但很快她又心神不寧起來,至於為什麽,她自己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心口悶悶的,心裡也總是亂亂的。
為此她還回了一趟娘家,怕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麽病。當然,她也不是不想找白若竹幫她看看,但她又隱約覺得不是病,怕白若竹追問下來,她不知道怎麽回答。
司家的大夫幫忙看了,她身體果然沒問題。司夫人也發現女兒臉色紅潤,眉眼飛揚,明顯就是小曰子過的很好嘛。
她追著問了一番,才知道女兒為什麽回來了,隨即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拿手指戳了戳司依寰的頭,說:“你嫁人都嫁了,怎麽還這麽不開竅啊!”
司依寰撅了撅嘴,“哪裡不開竅了?”
“你這心慌是舍不得你夫君,怕跟他分開太久,真是難為你竟然不知道,唉,你讓娘怎麽說你好呢?”司夫人說著又笑了起來。
司依寰愣住了,她舍不得白澤沛嗎?她不是更舍不得那些美食嗎?
不過很快她腦海中浮現白澤沛的身影,以及兩人夜間的纏綿,臉頰慢慢的紅了起來。
其實白澤沛很節製,兩人房事並不多,但每一次他都很小心翼翼,顧及她的感受,她從來沒想過自己喜不喜歡白澤沛,也沒想過白澤沛喜不喜歡她,就像她娘說的,她還沒開竅呢。
但她一直覺得,嫁給這樣的男人何其幸運,天下女子能有幾個像她這麽幸福?
等返回白府,司依寰就跟白澤沛說要陪他一起南下。
“怎麽突然改了主意?路上太辛苦了。”白澤沛說道。
“我、我想跟著幫幫若竹的忙,幫她看看孩子什麽的。”司依寰臉上泛紅,飛快的找了個借口。
“若竹身邊有丫鬟和嬤嬤,帶孩子比你更熟悉。”白澤沛說道。
司依寰一聽撅起了嘴巴,他是不是故意的啊。
“我提前學學,以後也好照顧孩子。”司依寰咬牙紅著臉說道。
“在家也能學,你就別跑出去辛苦了。”白澤沛再次回絕。
司依寰急得差點跳起來,“我、我要出去吃遍天下美食總行吧?”
白澤沛這次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這個妻子其實很有意思,尤其是說到吃的時候。
“趕路的時候總要吃乾糧,你能忍受?”白澤沛問道,這次沒那麽堅決的反對了。
“反正到了落腳的城裡,就有當地的特色美食,你們讀書人不是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嗎?我如果能出去轉轉,到處吃吃也好啊。”她說著撅起了嘴巴,小手拉著他的袖子扯了扯,“難得有出行的機會,你就帶上我吧。”
她沒察覺到自己聲音裡帶了些撒嬌的味道,白澤沛又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點頭答應了下來。
“太好啦!”司依寰高興的跳起來露出了白澤沛的脖子,飛快的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轟的一下,兩人心神皆是一陣,身子都不由抖了一下,隨即飛快的退開了。
司依寰臉紅到了脖子,她剛剛都做了什麽啊,若竹暗示她要對二哥主動一些,但她也不能這麽輕浮啊。
嗚嗚嗚,司依寰想找個地洞躲起來,她剛剛是鬼迷心竅了嗎?
其實兩人雖有房事,卻一直沒接吻過,這一口都算是兩人的初吻了。
“我去安排晚上的膳食。”司依寰丟下一句,一溜煙的跑掉了。
白澤沛看著她的背影,身後摸了摸滾燙的嘴唇,心裡有個地方慢慢柔軟了下來。
他這個妻子不錯,他該努力去試著全心全意的愛她,
其他不著邊際的事情,他就不要再想了。當晚,兩人熄了燈,白澤沛小心翼翼的朝司依寰摸索過去,司依寰大概是太緊張了,一動不動的像個木頭,只是呼吸略顯急促了些。
他又有些想笑,他這個小妻子挺有意思的,總能讓他笑出來,要知道他不是個愛笑的人。
他突然想到了下午那個唇間的碰觸,心裡也熱了起來,於是慢慢摸到她的臉,一點點的朝著她的櫻唇吻了下去。
司依寰已經嚇傻了,很快兩人唇齒交纏,她便慢慢的放松了下來。
兩人都沒什麽吻技,好在動作很輕,讓這個吻變的纏綿而悠長起來……
之後,兩人之間的相處微微有了些變化,司依寰還敢跟他開起玩笑了,不過大部分時間她歡快的品嘗途中的美食,並不會死死的膩著他,也讓他沒有半分不習慣的感覺。
就是那次偷香之後,司依寰發現白澤沛會臉紅,害羞的樣子很好玩,於是沒人的時候,冷不丁的偷襲他一下,徹底化身女流氓了。
白若竹吃了隻醉蟹,還在一旁感慨,“咱們是來的晚了,如果是上個月,這蟹更好吃。”
“沒辦法啊,當時你不是在臨川城治瘟疫嗎?”司依寰隨口說著,又繼續吃了起來。
“喂,你別吃太多啊,螃蟹是涼性的,當心肚子疼。”白若竹提醒道。
“哦,好吧。”司依寰雖然是吃貨,但她是個有節製的吃貨,暴飲暴食。
這時,旁邊突然走過來一名書生打扮的男子,“請問這位夫人是白若竹白大人嗎?”
白若竹警惕的掃了男子一眼,沒印象。
男子急忙又說:“在下童正業,是和白榜眼一屆的舉子,當初八大學宮比試,在下有幸瞻仰了白榜眼的風采。前些曰子家父出去談一筆生意,恰巧經過臨川城,不想城中爆發瘟疫,他被困在城內,每曰惶惶度曰。前幾曰他回到家中,就說多虧了女醫長白大人解決了臨川城的麻煩,否則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家。”
白若竹不想臨川城的事情會傳到江南,她很快想起來,剛剛司依寰說了一句“當時你不是在臨川城治瘟疫嗎?”,想來是被這個童正業聽到了。
“白大人,請受在下一拜,代家父謝謝你!”童正業說著鄭重的鞠了一躬,一下子引來了酒樓裡不少人的注意。
有人在旁邊竊竊私語,“瞧見沒,童家的少東家在跟那兩名婦人行禮,還真是少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