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紀家以及紀家的親戚都十分沒面子,紀筠兒父母原本早逝,一直是表舅表舅母對她多有照顧,也就是三長老的父母。但也因為紀筠兒的事情,舅母鬱鬱寡歡,還大病了一場,紀筠兒就更覺得對不起他們了。
而她受罰被關禁閉的時候,只有紀鈴能沒幾天看她一次,其他人都不能與她見面,好在大長老幫紀鈴尋了位好師父,紀鈴一直很優秀。
等她從受罰出來,已經是十幾年後了,舅母的葬禮她都沒參加成,在舅母的墳頭她哭了很久,而那時候表兄已經成了長老,她怕自己的事情影響到表兄,盡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慢慢也不跟族中接觸,一個人住在了桃林旁邊。
幾十年過來,
表兄肖銳慢慢做到了三長老的位置,而許多人也慢慢忘了他們之間的關系。
肖銳看著哭的快要岔氣的紀筠兒,心疼的扶住她,說:“小筠,別哭,有什麽事表哥為你做主!”
眾人齊齊吸了口冷氣,這麽多年了,三長老醉心修煉沒關心過什麽人,甚至大家都不記得紀筠兒這個罪人是三長老的表妹了,可如今三長老一出關就要為紀筠兒撐腰,他們之間真的是表面看到那邊關系不和嗎?
二長老眯起了眼睛,“三長老,你這是什麽意思?”
三長老狠狠的瞪過去,“我還想問問你是什麽意思!”
眾人再次吸了口冷氣,不愧是實力強勁的三長老,一開口就是這麽霸氣。
“你是要管這個罪人的事了?”二長老氣憤的問。
“什麽罪人?小筠幾十年前就接受完懲罰了,已經為自己的過錯付出了代價,怎麽被你說就是一輩子的罪人了?”三長老不客氣的回道。
“一曰有罪就是一輩子的罪人,她洗不乾淨!”二長老瞪著眼睛叫道。
白若竹聽著咬牙,這狗屁的二長老真是欠抽,不就是嫁了個外族人嗎?怎麽就成一輩子的罪人了?
她之前不想跟九黎有太多牽扯,甚至試煉什麽的她都沒興趣,但這一刻她有些明白姑姑為什麽要求他們回九黎一趟了。
這一刻開始,她不再打算敷衍了事了,她要努力大放異彩,只有這樣才能為奶奶正名,只有她和二哥表現出色了,能有這些的後輩,族人才不會總說奶奶是個罪人。
她看向紀筠兒,心裡澀澀的難受,不過是個女子愛了一個不該愛的人,又沒做傷天害理的事,為什麽一輩子當她是罪人?
她也知道奶奶雖然看著淡漠,但內心卻是孤獨而痛苦的,一方面是等了幾十年的人沒來,另一方面就是像親人一般的族人視她為罪人。
這一刻,她真的下定了決心,也決定說服二哥,他們一定要幫奶奶正名。
三長老冷哼了一聲,“按你這麽說,一時犯錯,一輩子就是罪人了?那你兒子去年製作機關發生意外,
毀了族中祭祀柱,是不是也成了一輩子的罪人?”
“你”二長老瞪眼,“這怎麽能一樣,馮聞那是意外。”
馮聞在旁邊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了,他製作機關城馳,去年想給族裡做大型防禦機關,結果就發生了那樣的意外,還害兩名族人受了傷,好在沒鬧出人命來。
“在二長老口中,別人一點錯就是一輩子的罪人,自家人不管做什麽都沒錯了,你這樣有失公允,真不配做這個位置!”三長老大聲說道。
圍觀的眾人再次吸了口冷氣,
這麽多年了,還沒人敢這樣說過二長老。三長老從來不理俗事,如今卻為了紀筠兒一家這樣得罪二長老。“你這是找茬了?”二長老抬手就要打,卻被馮聞給攔住了。
“爹,你還有傷,千萬不要動氣。”馮聞提醒道。
二長老硬壓下了一口氣,“好,好,三長老仗勢欺人,今天老夫受教了!”
說完他一甩袖子轉身離開,以他現在的情況,根本不是三長老的對手,就是加上他的那些個親信,但在場還有那麽多長老,他根本佔不到任何好處。
白若竹,他記住她了,遲早讓她把東西給吐出來。
蘇長老擔憂的看著二長老的背影,小聲對紀鈴說:“你們最近小心一些, 有事情立即給我送信。”
“多謝蘇長老。”紀鈴感激的說。
“不過也不用怕,等這兩個孩子去了試煉和啟智牌之後就會好起來了。”蘇長老說道。
紀鈴心裡又高興起來,看來蘇長老對那兩個孩子充滿了信心啊,只可惜她家嵐兒不能擅動,否則以嵐兒的聰穎,也肯定是個出色的孩子。
三長老拱手朝其他長老道謝,大家寒暄了幾句就怎麽散了。
紀筠兒有些緊張的看著三長老,“表哥,進屋坐坐?”
三長老見她這樣,不由歎氣,“這些年,你可想通了?總算願意叫我這個表哥了。”
紀筠兒愣了愣,“是我沒臉去跟表哥說話。”
三長老歎氣,“這些年你們沒事就罷了,有事我肯定不會不幫,只可惜小鈴當年”
當年他在閉關,事發太過突然,等他得了消息趕去,蠱瘋已經逃出了族裡,衛譽的親娘當眾自盡謝罪,他什麽都沒阻止的了,再後來紀筠兒回避著他,他還以為是因為這件事在怨他。
一家人都十分感慨,還是紀鈴迎了兩人進屋,白若竹去衝了茶,親自給兩人奉茶,謝他們對自己的維護。
“丫頭,你是我親孫女,我不護著你護誰去?”紀筠兒臉上帶了笑容,“再說你這麽優秀,今天狠狠打了二長老一家的臉,奶奶高興還來不及。”
三長老還不知道具體情況,就讓紀鈴講了一下,等聽完後他一巴掌拍到大腿上,“好,做的好!咱家人豈是隨便被人欺負的,就該狠狠的給他們些教訓!”
面對如此維護她的兩位長輩,白若竹有些感動,她也有爺爺、奶奶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