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女兒,不要亂跑,不管怎麽說你是我的骨血,被人抓去要挾我可不好。”尤猛說完朝下面的人使了個眼色,兩人走近馮瀾影,明顯是要把她軟禁起來了。
馮瀾影咬牙,“好,我記住了。”
說完她轉身離開,她根本不是尤猛的對手!
……
官道上,幾匹駿馬奔馳,方向正是西南的端陽城,馬背上的幾名年輕人臉上帶著焦急之色,也顯得十分疲憊,看來他們是曰夜兼程在趕路。
突然,地上一道絆馬索升起,跑在最前面的馬摔了出去,馬背上的兩人也翻身滾到了一邊。
後面三匹馬幾名減速但還是有一人摔了下去,好在他們武功深厚,並沒有受傷。
“有埋伏!”一名男子說道。
話音剛落,十來個人影殺了出來,竟都是穿著犬戎服飾的高手。
“族長說了,一個都不許留!”
兩方兵戎相見,很快五名年輕人落了下風,沒多久有人慘叫一聲,死在了刀下。
戰鬥沒多久就結束了,地上躺著四名九黎人的屍體,為首的犬戎人氣憤的說:“還是跑了一個,可惜了。”
“頭,他受了重傷,就算逃掉也未必能活下來。”
“繼續盯著,來多少殺多少!”
……
“是九黎的求救信號。”鳳寂之指著遠處的一抹綠色光點說道。
“你確定?會不會有人引我們入甕?”江奕淳有些擔心的問,畢竟他們人手就這麽多,而敵人是他們的三倍以上。
“確定,這東西其他人沒有,就是九黎也不是人人都有,得是戒律堂的人才有的。”鳳寂之答道。
白若竹聽了心中一緊,“會不會是從外面趕來的九黎人?難道他們遭遇了埋伏?”
鳳寂之飛快的整理了下東西,說:“我帶幾個人去看看,你們先好好恢復體力。”
昨曰一戰白若竹已經受了傷,此時也沒精力去救人,只能讓鳳寂之去看看了。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鳳寂之他們平安返回,還抬了一名重傷的九黎人。
“若竹你歇著,我來給他醫治。”高璒怕白若竹碰到傷口,急忙搶去了救人的活。
“什麽情況?”白若竹看向鳳寂之問。
鳳寂之搖頭,“我們趕到的時候他就不省人事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眾人都看向昏迷不醒的男子,碧桃開口說:“他是盧天逸,戒律堂的骨乾成員,武功實力很強。”
“我記得他不是一個人外出的,難道……”有人說道。
眾人都沉默了,周圍的空氣凝滯下來。
高璒手上不停,用內力幫盧天逸疏通經絡,又給他喂了一口治內傷的藥。
盧天逸猛然吐了一口淤血出來,人終於醒了過來。
“天逸,你怎麽樣?”鳳寂之扶著他問道。
“他們都、都死了……是犬戎……”盧天逸說的激動,又吐了一口血,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碧桃捂著嘴哭了起來,她盡力壓住了聲音,可聲音根本捂不住。
白若竹狠狠的攥緊了拳頭,他們知道九黎人要趕來,尤猛也同樣能知道,他來這一手,是早安排好的嗎?
他們昨晚取得了不小的成果,可今天就有幾名九黎人被擊殺,他們根本沒佔到半點優勢!
一向冷靜的肖邵也咬緊了牙齒,“尤猛,你不得好死!”
白若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了下來,“當務之急是休養,
然後準備接下來的戰鬥,還有火油彈也需要補充,需要安排些人手去采購。”“好,我這邊來安排吧,你先安心養傷。”鳳寂之說道。
江奕淳扶了白若竹到一旁休息,沒多久白若竹疲憊的睡了過去,等醒來的時候聽到有男人的哭聲。
“我沒救下一個人,隻自己逃跑了,我還有什麽臉回去?”盧天逸身邊掉落了一把匕首,他脖子上有淺淺的血痕,看來之前他企圖自殺,被人發現給打斷了。
“胡鬧!”鳳寂之厲喝道,“如果你真的覺得對不起他們,就該努力替他們報仇,而不是尋死。你現在死了,對的起他們嗎?”
盧天逸愣了愣,隨即一年沮喪的說:“我這樣子還怎麽報仇?不如早點去陪他們。”
“他們不需要你來陪,你要有點血性就趕快好起來, 手刃那些仇敵,慰藉他們的亡靈。”鳳寂之說著解開了盧天逸的穴道,“但如果你一定要自盡,讓他們白白犧牲,你現在就死吧,我不攔著你!”
盧天逸抱頭痛哭起來,“報仇,我要報仇!”
白若竹暗暗點頭,不愧是鳳寂之,幾句話就改變了一個人消沉的狀態,他這樣的人確實適合當族長。
盧天逸安靜了下來,沒多久采購物料的人返回,大家又開始製作火油彈,因為忙碌暫時忘記了痛楚,只是氣氛一直安靜的有些嚇人。
好在第二天,劍七帶來了三名九黎人,他們也是收到信趕回來的族人,好在順利跟劍七接頭,被送來了這裡。
“你們沒事太好了。”鳳寂之有些激動的說。
眾人都十分感慨,這時候能碰到平安無事的族人,對他們來說是最大的安慰了。
“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有人問道。
鳳寂之卻看向了白若竹,白若竹想了想說:“等。”
“啊?”碧桃不解的看著白若竹。
“再等等。”白若竹又說道。
“我們不要繼續殺他們個措手不及嗎?萬一他們做足了準備,火攻不管用了怎麽辦?”有人問道。
白若竹搖頭,“我們現在勢單力薄,如果再冒然行動,可能不是他們措手不及,而是我們損失慘重了。現在已經容不得任何人再有閃失了!”
眾人沉默了下來,九黎人本就不多,之前又因為二長老叛亂元氣大傷,這樣傷亡下去,對九黎的打擊太大了。
“劍七,去給商會送信,讓他們散出消息,叫九黎人不要回族,也不要去端陽城。”白若竹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