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淳原本的小怒火一下子消了,“你緩過來了嗎?”
白若竹點頭,“好多了,我去泡泡溫泉就能解乏。”
“好,我們一起。”他眼底已經換上了狡黠之色。
等白若竹和他從空間出來,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她面色緋紅,眉眼裡是藏不住的情意。
因為還有一堆事情要處理,兩人只能換好衣服去了議事廳。
“呦,這是久別勝新婚嘛。”唐楓揶揄的說。
白若竹臉頰泛紅,“我看你該找個媳婦了。”
唐楓挑挑眉毛,“我還是一個人比較自在。”
白若竹心中一緊,唐楓還是沒有過了那個坎啊。
江奕淳明白她的心思,急忙轉了話題,“這些日子京都沒什麽大情況,倒是有人來尋了你兩次,我都以你染了風寒,不方便見客給回絕了。”
“是誰找我?”白若竹知道肯定不是緊要的事情,否則他昨天就說了。
“是一位扶桑貴族小姐,叫什麽芳子,看樣子有些著急。另外,還有個叫亞希的給你下了帖子,請你去她家品茶。”江奕淳說道。
白若竹想起那兩個扶桑女孩,就好像曾經和她結交的黎婉華、白綺之她們,點點頭說:“我找時間去看看。”
這時莫北山從外面大步走回來,說:“大皇子回京了,剛剛馬車大搖大擺的進城,兩邊有不少百姓夾道相迎。”
白若竹嗤笑一聲,“這是故意給咱們看的,好氣氣咱們這些沒抓到他的人。”
“放心,有收拾他的時候。”江奕淳沉下臉說道。
隨後白若竹讓莫北山繼續盯著大皇子那邊的動向,她則啟程進宮,她一直以生病為由沒有進宮給二皇子複診,再拖下去要引起懷疑了。
很快,她到宮裡見了天皇,天皇親切的詢問了幾句,還問是不是前些日子給二皇子看病太操勞了。
白若竹笑著客套了兩句,但也沒多解釋,否則會她這“病”也不能平白無故的生吧?
之後她又去給二皇子檢查了一下子,二皇子情況越來越好,他複健做的很認真,如今已經能讓人扶著慢慢走動了。
“白大人,你身子可好些了?本該我去探望你的,只是我如今行動實在不便。”二皇子衝白若竹笑起來,笑的十分真誠。
如果沒有神宗一,或者二皇子沒有認神宗一做師父,白若竹或許會當他是朋友,甚至答應收他為徒,但如今面對這樣真誠的笑容,她卻怎麽都親近不起來。
“已經好了,只是風寒會傳染,才不便出門。”白若竹說道。
二皇子察覺到白若竹態度淡淡的,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一些。
“好了就好,那你別太累著了。”二皇子有些緊張,雖然面前的女子跟他差不多年輕,雖然對方並不願當他的師父,可面對她,他卻總有些緊張,就好像小時候被夫子訓斥一般。
“你好好恢復,沒什麽事我就先告辭了。”白若竹起身說道。
“好,你慢走。”二皇子有些失望,但依舊堅持著起身還了禮。
白若竹出了二皇子的宮殿,還沒走多遠,就碰到了朝這邊走來的大皇子。
“這不是白大人嗎?剛剛去給我二弟看診?”大皇子迎了上來,笑的十分燦爛,顯然就是故意在白若竹面前得瑟的。
“大殿下這是去哪?不是去看二殿下吧?”白若竹也不回答他,反過來問了他一句。
“我前些日子一直在外,聽聞二弟身體大好,一回來就想去看看他了。”大皇子笑著說的,如果不是白若竹知道實情,怕是要覺得他跟二皇子多麽的兄弟情深呢。
“是嗎?”白若竹挑眉,“大皇子怕是挺失望的,不過這世上可不是只有一種毒藥,也不是只有一個人會用毒,大皇子可要小心點。”
大皇子的侍從沉了臉,“白大人,你這是什麽意思?”
白若竹笑起來,“你中原話不好嗎?聽不懂我話裡的意思?”
“你……”侍從還要說話,卻被大皇子給阻止了。
“不得無禮。”大皇子喝道,眼底卻已經有怒火燃起,卻被他極力壓了下來,“多謝白大人提醒,我也會謹記白大人這些話。”
“大皇子果然是明白人。”白若竹笑著轉身,也不行禮就走了。
侍從看著白若竹的背影,有些氣憤的說:“大殿下,那中原女子太無禮了,這裡是我們扶桑國,她囂張個什麽勁?”
“不必多言,她囂張有囂張的本錢,但越是囂張的人,死的都越快。”大皇子臉上帶著溫潤的笑容,可話卻讓人聽了發冷。
白若竹還沒走遠,自然把這一主一仆的對話聽了清楚,她嘴角露出冷笑,那就看看到底誰先死翹翹了。
隨即她又去了招提寺,給普如大師複診了一下。
普如大師的身體調理的還不錯,只是燒傷的皮膚要擦藥慢慢恢復,白若竹又留了一瓶藥給他。
等出了普如大師的屋子,就看到律心在院中灑掃,那小身板別看瘦弱,做起事情卻格外的認真。
想到曾經普燈大師的慈眉善目,以及的德高望重,白若竹就覺得自己的“小身板”三個字用的真不合適,可不能讓律心知道了。
律心抬頭,看到了白若竹:“白大人,聽聞你生病了?”
他眼底帶了疑惑,他清楚白若竹的醫術,還有她內力深厚,哪裡是一般人?
白若竹衝他笑笑, “大夫也是人,也會有生病的時候,不過現在已經好了。”
律心才不信呢,但這裡不方便說話,他也沒再追問。
白若竹走過去蹲在他旁邊,問:“你做這些累嗎?”
“不累,鍛煉身體了。”律心答道。
白若竹點點頭,“你這一次好好習武吧,不過等這身體調理好再說。”
“我也是這樣想的。”律心點了點頭,神態穩重的哪裡像個孩子。
白若竹不由覺得好笑,低聲說:“你現在才七歲,總露出個老頭子的神態可不行,得改改。”
律心一噎,半晌才悶悶的嗯了一聲。
他要改,就是要有些小孩子的神態動作,這還真有些難度,難度要學律鏡總喜歡用袖子抹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