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淳輕手輕腳的脫了鞋子,滿滿躺到了床上。
他想感受到媳婦孩子熱炕頭的滋味。
白若竹被驚醒,看向他問:“我睡著了?”
“沒事,你再睡一會兒。”他還沒抱媳婦呢。
白若竹卻慢慢起身,小聲說:“不行,我好多事要問永王呢,這事都沒弄清楚,也不知道船上還有沒有什麽隱患。”
江奕淳一臉的委屈,他這鞋都脫了,屁股都沒坐熱呢。
想到可能還會有危險,她放出了小黑,讓小黑在屋裡保護蹬蹬。
等出了屋子,白若竹拉了拉他小聲說:“蹬蹬說之前他的肚兜有反應了,還冒出紅線幫他攻擊永王了。”
“那蹬蹬沒事吧?”江奕淳一下子緊張起來。
“沒事,我都檢查了,好像那肚兜能保護他,或許真的不是禍事。”白若竹說道。
江奕淳松了口氣,“但總覺得邪乎的很,回頭還是去傲松家裡好好問問吧。”
“我也這樣想。”
兩人說話間到了大家聚集的地方,看到他們來了,傲松搶著說:“若竹,你不知道吧,這個傻王派人來偷你兒子,但他的人根本進不來,不知道什麽人盯上了他的行動,幫他偷出去的蹬蹬。”
“什麽傻王,你再亂說別怪我不客氣了。”永王發了火,高?急忙拍拍他的肩膀,“別動氣,你就當讓讓晚輩了。”
永王哼了一聲,高?的話他很願意聽。
白若竹叫了劍七,“派人盯著船上的每一個人,發現一點異常就立即稟告給我。”
“是,主子。”劍七一閃人就沒影了。
永王看了一眼,“你這侍衛還不錯。”
“是啊,背景清楚,比你手下人都不知道怎麽回事的好。”白若竹沒好氣的說。
“大哥,你看看他們一個個都在針對我,還有完沒完了?”永王其實也是孩子氣,動不動就發火,還跟小孩子一樣告狀。
江奕淳白了他一眼,“怎麽叫針對你了?你先暗算我們,還偷了我的孩子,萬一當時背後之人奪走了孩子,這責任你付的起嗎?”
永王這次蔫了,確實是在一直在背後使壞,想白家人眾叛親離,這樣他們就肯去承水了,高?也不會拒絕他了。
白若竹白了他一眼,“你先是阿淳的侍衛了,晚點我要給這些乘客賠償銀子,你和劍七挨個房間去送,也瞬間人人裡面有沒有你的手下。”
“我的手下不是進不來嗎?”永王不解的問。
“她是怕其他人混入了你手下之中。”傲松無奈的說,“若竹姐,我進懷疑就他這頭腦碰上了能不能認出來。”
“更多的可能是對方還在船上,扮作乘客潛伏著,之前我們要乘船的人不少,提前打典一下就能混上船了,不算困難。”白若竹又說道。
“大家都現小心些。”初霜不放心的說,“最近蹬蹬還是跟我們睡吧。”
白若竹拉了拉初霜的手,“娘,你們也累了,蹬蹬跟著我們就好了。”
之後高?又問了永王一些細節,他都一一答了,越發證明他是被人利用了。
不,也不能說是利用,他也有他的目的,對方還是好心幫他達成目的呢。
但是他也是對方的擋箭牌,幫對方吸引炮火的。
之後白若竹拿了一厚遝子銀票叫給了劍七,說:“你帶他去送銀票,瞬間認認人,你也看仔細些。”
“是。”
劍七和永王順著樓梯朝下走去。
“你江奕淳送給白若竹的?”永王低聲問道。
劍七沒看他,語氣淡淡的說:“我就是主子的人。”
永王一臉的不相信,“一個女人罷了,內力也一般,用毒也只能對付對付內力差的,你讓她來跟我打,肯定不是我的對手。”
劍七飛快的看了他一眼,就跟看傻子似的。
永王沒注意到他的目光,繼續嘟囔著,劍七終於忍不了了,低聲說:“謹言慎行。”
他說完就去敲了一間屋子的屋門,永王想跟他爭執,也只能憋了回去。
兩人挨個送了銀票,但也有兩位乘客不肯收。
其中一個說:“我也有孩子,能明白你們家主子的心情,何況沒耽擱多少時間,這銀子我要是收了,一輩子都難安啊。”
另一個則說:“我沒要求過賠償,我不想要賠償,白家的銀子不是那麽好賺的。”然後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劍七和永王把每一個人都看了,永王沒發現他的手下,而劍七也沒看到可疑之人。
他甚至特意去看了下那個之前鬧騰的厲害的商人,但他只是市儈,卻不是奸細。
等劍七匯報給白若竹,白若竹就琢磨著或許對方趁亂逃下船了吧。
但她不敢松懈,之後的幾日裡每天都派人四處盯著,蹬蹬也和她睡在了一起。
蹬蹬現在特別離不開雪球,說雪球就是他的小妹妹,聽的白若竹心都化了,是啊,雪球現在就是他們家的小公主了。
所以蹬蹬晚上還要抱著雪球,而白若竹又要抱著蹬蹬,這船上的床本就不寬,江奕淳就完全沒了睡覺的位置,於是他就被趕到了對面的軟塌上。
什麽媳婦孩子熱炕頭,都是騙人的,熱的炕頭是有的,但是他只能看著,不能睡。
之後幾天竟然出奇的平靜,不久之後船舶順利靠岸,水路總算結束了。
白若竹一行人下了船就去雇馬車繼續趕路,因為這麽一耽擱,到臨川城的時間又被推後了,薛芷雖然嘴上沒說,但小臉又乾癟了下來,天天愁眉苦臉、茶飯不思起來。
一行人日夜兼程,幾乎沒怎麽休息,終於趕到了臨川城。
不想到了薛府的門口,就看到門口掛了白色的燈籠。
一般人家只會在門口掛大紅的燈籠,掛白色燈籠就代表了家裡有喪事。
薛芷一下馬車看到這副情景,兩眼一翻就倒了下去。
白若竹一個箭步衝上去扶住了她,急忙掐住了她的人中。
薛芷的丫鬟急的大叫起來,對門房的人說:“快去跟老爺稟告,大小姐回來了!”
門房的人立即跑了,很快院子裡傳出急促的腳步聲。棄婦當家:帶著萌寶去種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