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如果不是對方說怕麻煩,求著他全部買了,他就真的只打算買一半的地,他也不想手頭的銀子全部用了,心裡沒安全感。
很快白若竹和白澤浩都來了,江奕淳一早去見孟良升,倒是沒在。
白義宏松了口氣,畢竟惹了禍讓女婿知道有些不好意思。
“爹,剛剛聽管家講了,到底怎麽回事?”白澤浩問道。
白義宏撓頭,“被人算計了,肯定的。”
隨即他把買地和對方接觸,以及對方的說辭,求著他買了全部地的事情講了一遍。
“我從商會聯系下二哥,看看怎麽回事。”白若竹叫了劍七去辦,瞬間讓劍七去查下原告,另外從商會調下京城中那人兒子的資料。
劍七很快去辦了,白若竹給了她爹一個寬慰的笑容,“爹,你別太擔心,這不是你的問題,人家給咱下套,換誰都可能中計。”
白義宏擺擺手,“是我的疏忽,買這麽多地,我該找人調查清楚的。我只是查了下地契,確定不是騙子,卻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事。”
他到底是莊戶人家,隻想到不被騙,卻沒有想到局勢多變,有人會暗中使壞。
“當時的中人是誰?能不能作證?”白澤浩問道。
“就是以前用的鄧中人,他應該不是被收買的。”白義宏說道。
白若竹喊了衛九,“暗中查下鄧中人,有沒有被收買查一查就知道了。”
他們家和鄧中人打過交道,但不能保證對方人品就一定正直,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有人出錢他可能就動了歪念頭。萬一到關鍵時候他突然反水說出對白義宏不利的話就麻煩了。
衙門裡,城務司李銘有些頭痛的看著原告荀楷,這怎麽告的是白家?
北隅城城主是孟良升,但一般衙門審案都交給了他的下屬城務司李銘,畢竟孟良升有太多的事要忙。
而誰不知道白家和孟家的關系?白若竹可是孟良升的義女,極得孟家的看重。
這讓他怎麽審?
“你有和證據證明白義宏強迫你賣地?”李銘問道。
下首的荀楷跪在地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大人,有鄧中人可以作證,我家的田地比一般田地都好,就是賣也要比市價高個兩、三成,可最後卻硬生生被壓低了兩成。”
“買賣都是你情我願,你們契約都簽了,如何成了強奪田產?”李銘問道。
“我兒子在戶部任典籍,前不久出了些事,在京中被審查了。白義宏的二兒子白澤沛就在京中任職,剛好處理此事,他就借此來威脅我,讓我將田地轉讓給他,才能對我兒子從輕發落。我當時擔心兒子的安全,只能答應了下來。”
荀楷說的淚流滿面,“不想前天我兒子傳信過來,說就是白澤沛有意陷害他,說他身正不怕影子斜,叫我在老家也多小心些白家,可我已經被人奪了田產了啊!”
李銘也有些頭痛,想了想說:“我派人宣被告來與你對質吧。”
他打了個手勢,立即有官差下去傳人了,師爺也是機靈的,立即派了人給城主報信去了。
白家這邊商量著,侍衛就來傳話,說官差來了,要傳老爺去和人公堂對質。
“若竹,你看這……”白義宏到現在都有凡事詢問女兒的習慣。
白若竹想了想,笑著說:“李大人也不過是找你去問問話,
證據不足,而且涉及到二哥,沒那麽快定罪的,你就這般……”她湊到她爹耳邊講了起來。
白義宏一個勁的點頭,認認真真把女兒的話都記了下來。
“我陪爹去吧,小妹你暫時不出現的比較好。”白澤浩說道,他擔心荀家又說白家仗勢欺人。
“好,我送你們到門口。”白若竹說道。
林萍兒得了信兒帶了孩子出來,一個勁的說:“他爹啊,你可千萬別認了,別被人利用了。”
“我曉得,沒事的,你趕快回去吧。”白義宏說道。
林萍兒看向白若竹,“你爹現在硬氣的很啊,擱以前不得怕死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爹沒做過,當然理直氣壯了。 ”白若竹笑著說。
“對,我就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白義宏又多了幾分自信。
一家人到了門口,發現來報信的官差正是汪明祿,白義宏立即朝他道謝。
“明祿啊,麻煩你了。”
汪明祿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說:“叔,客氣啥,要是沒你們幫忙,我也沒這麽快到北隅城的府衙當差。”
他之前是在安遠鎮的縣衙當差,如今也算是升職了。
“你表現出色,應該的。”白義宏笑著說。
白若竹上前向汪明祿行禮,“汪二哥,好久不見了。”
汪明祿眼眶微微泛紅,“若竹什麽時候回來的?”
“昨天剛到的,本來想著拜訪下親朋的,哪知道碰上這種事了。”白若竹無奈的說。
“沒事沒事,他們一看就是誣告,這北隅城可不是他們說了算。”汪明祿寬慰道。
白若竹笑笑,“你們趕快去吧,爹,就按我說的,其他別多說。”
“好,好。”
汪明祿看了眼笑顏如花的白若竹,心中好奇她交待的是什麽,不過待會公堂之上就知道了。
“那我先告辭了。”他朝白若竹行禮,白若竹笑著回了禮,“汪二哥晚上過來吃飯啊。”
“好。”汪明祿紅著臉應了下來。
他已經許久沒見她了,還以為都將她忘的差不多了,不想再見面,心還是砰砰直跳,他大概是沒救了吧。
這兩年時間,發生了許多事,也有人喜歡他了,只是他心裡還有些不定,他如果不能放下若竹,對人家姑娘也不公平。
很快,白義宏父子上了公堂,看到了不久前和他交易的荀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