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九等人緊緊盯著縣令大人。
縣令大人笑了笑:“這事哪有那麽確定的?是福是禍就看你們怎麽看了,這次你們村遭了野豬下山,可不就是蛇災引起的,村子裡死了九人呢!但從另一方面來說這又是好事,等你們吱吱嶺有蛇的事傳到縣裡,抓蛇的人就陸續來了,你們村的村民也可以參與其中,這眼看就要過年了,也是一筆不菲的進項不是?”
郭郎中一聽,眼睛亮了起來:“縣令大人所說甚是啊!我們村不乏那些大膽的人,上次村裡發現了蛇窟,就有不少村民編織了一些網,專門用來捕蛇的!”
縣令嚴肅的道:“不過這事一定要等本縣令派專門捕蛇的人來打前陣才行,他們懂行,村裡的鄉親們雖然膽子大,但是毒蛇的威力也不可小瞧了,如今這漫山遍野的蛇,更是不好抓,萬一真的被毒蛇咬一口,那可真是得不償失啊!咱們千萬不能拿性命開玩笑!”
郭郎中趕緊道:“縣令大人放心就是,草民一定囑咐村裡的人!”
郭捕頭出聲道:“大人,外面這麽多的猴子咱們一時半會怕是難以離開了?”
師爺走到窗戶旁動手把窗戶微微推開一條縫隙,外面的猴子四處亂竄的厲害,看樣子村子裡也不敢呆,有些傻兔子從大門縫擠進了院子裡,以為安全了,竟然在牆角悠閑的找起吃的來,唯有那野雞被猴子一頓攆,狼狽的扇著翅膀咕咕叫著企圖飛的高一點,可惜事與願違,沒有如願的飛高,反而被大猴子抓住一頓蹂躪,很快雞毛飛的到處都是!
突然野豬的哼哼聲傳了進來,眾人臉色一變,師爺用力關上窗戶,灰塵落了下來。
縣令大人猛地站了起來,眼眸沉了沉,看著郭捕頭孟捕頭道:“帶上侍衛去外面盡快獵殺野豬,一定要注意安全,順便看看村裡有沒有誰家被野豬闖入進去了,一定要仔細行事!”
“是,大人!”孟捕頭、郭捕頭帶著侍衛們迅速離開。
今兒來的時候大家就知道吱吱嶺野豬下山傷了人,所以武器都準備的很充分,雖然只有三十來個侍衛,但射殺野豬還是足夠的。
孟大路道:“縣令大人,草民也一起去吧!”
郭郎中趕緊對縣令大人道:“大人,孟大路是個獵戶或許能幫上忙!”
縣令大人點點頭道:“無需如此,孟獵戶的本事我還是信得過的,且去無妨!”
孟大路躬身道:“謝大人!”然後轉身跟著出了屋子。
孟海下山後直接去了家裡,所以孟大路倒是不用操心家裡人,乾脆跟著兩個捕快滿村的追著野豬射殺起來。
縣令大人不放心在屋子裡轉來轉去。
傳學看了一眼郭郎中走過去小聲的道:“郭叔,村裡好多人還住著茅草屋,這要是被野豬闖進去,隻怕擋不住啊!”
郭郎中一下站了起來,有些慌張的道:“大人,我們吱吱嶺山下有數十戶人家還住著茅草屋呢!草民想去組織村裡的壯勞力一起去山下看看!”
郭郎中是真的急了,他一忙把這事給忘了,這山下的茅草屋,最多也就遮遮雨罷了,別說野豬了,就是猴子都能把茅草屋掀翻,還不知道此時那些村民怎麽樣了?郭郎中能不著急嗎?這可是出人命的事!
“本縣令同你一起去,師爺,叫郭捕頭回來,帶幾個人跟著我們一起去山下!”說著縣令大人就邁開腿,
毫不遲疑的推開門走了出去。 師爺都沒來的急開口阻攔,隻好一拍大腿,拉長音道:“哎吆我的縣令爺爺吆!”
郭郎中反應過來趕緊跟著跑了出去。
侯九看著師爺道:“師爺放心,我們會護著縣令大人,絕對不會讓縣令大人有個閃失!”
師爺跺了跺腳,隻好對著侯九道:“快去,快去,一定護好縣令大人,我這就去找郭捕頭!”
瞬間屋子裡的人就走了一個乾淨,郭大奎從另一個房間探頭探腦的看了一下,趕緊鑽出來,匆匆跑過來關緊門窗,又迅速返回自個屋裡,他可不能離開,家裡老娘、妻子、孩子都還要他護著呢!
院牆上猴子吱吱的亂叫著,有些脾氣不好的,乾脆扣下牆頭上的土疙瘩,用力扔向郭大奎的屋子,啪啪啪啪,門上和窗戶上傳來被敲打的聲音!
郭大奎朝著門口呸了一口,低聲碎碎念著:“該死的潑猴!”
郭石頭安靜的趴在炕上,哪怕他心裡跟貓爪子撓似的,老想著跑出去看看熱鬧,不過屁股上的傷還沒有好,著實限制了他的行動,隻好焉了吧唧的垂下腦袋,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爹,要不我去孟叔家看看?”劉安不放心的道,他們一家大人全來了張大力這,家裡的孩子卻全部送去了孟海家,讓孟海媳婦照看著, 這會也不知道孟海回去了沒,聽著門外野豬哼哼的直叫喚,劉安心裡更加不安起來。
“你去?還閑家裡事不夠多,閑自個命長,活的不耐煩了?孟家就是孟海不在,有你孟嬸子,也不會出事,安安心心等著,縣令帶了侍衛來,絕對不會看著這些野豬不管的!”劉田雖然摳門了一些,但到底比劉安要穩重許多,此時看著自個快三十的兒子,沒好氣的道。
“行了,行了,我們這心裡擔心的跟什麽似的,你們爺倆還能吵起來!”老劉氏坐在炕上一邊納鞋底一邊對劉田道。
小劉氏看著劉安道:“當家的你要閑得慌,就去勸勸妹夫,這兩天了不吃不喝可怎麽行?”
老劉氏納鞋底的手停頓下來,歎了一口氣道:“這孩子怕是過不了心裡這一關,這親家母說走就走了,實在太突然,讓他們小兩口連個心裡準備都沒有,唉,這都是命啊!”
劉田道:“人死不能複生,這都是沒辦法的事,活人總要向前看,不吃東西怎麽行,我去勸勸!”說著就起身推開門,小心的四處打量了一番,這才邁開腿,往張大力所在的屋子跑去。
“哼,我看姐夫才是我爹的兒子,我隻怕是個上門女婿!”劉安有些吃醋的道,這姐夫家出了事,他忙前忙後兩天了,也沒見他爹關心他一兩句!
小劉氏和老劉氏一臉的習以為常,該做什麽做什麽,徒留劉安一個人發牢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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