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以老臣之見,不防把落霞灣賞賜給他們,魯家強行霸佔落霞灣,君凌天式微,無奈之下這才躲進深山裡,這落霞灣埋葬著君家上上下下十幾萬人,怕是君凌天一直惦記著!”楊國公輕聲提醒道。
要想徹底安撫住這樣的人,就要想他之所想,如此這樣,這人才會踏踏實實跟著你乾。
一個落霞灣罷了,說到底不過芝麻大點的一個山谷,閑置也是閑置著,還不如廢物利用一把。
落霞灣在別人眼裡,還是一個不祥之地,埋了十幾萬的屍體,誰敢去那裡定居?
而對於君凌天來說,意義就不一樣了,那是他們祖上折戟的地方,更是他們君家埋骨之地!
宴文忠眼睛一亮:“妙啊!如此一來,君凌天隻怕想拒絕都難!”
關鍵是把這人派去涼州,他手下的那些人也有了用武之地,以後表現的好了,主公未必不能重用。
以前說到底陣營不同罷了,如今離天下平定不過一步之遙,君家又不是傻子,這個時候還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那就任命他為涼州知州,在選個咱們的人過去任副職!”葛弘濟眯著眼睛道。
楊國公和宴文忠對視一眼,兩人心領神會,主公這是想安插一個自己的人過去,一是為了監督,二是為了時刻提醒君凌天,讓他清楚自己的地位。
副職上的人選,倒也不用考慮有多大的能耐,只要忠心即可!
“主公覺得葛天昇如何?”一直沒有出聲的汪瀧突然開口道。
“三叔?”葛弘濟詫異的道。
這葛天昇是葛家二長老的嫡長子,說來為人雖有些陰鬱,但不同於葛家其他紈絝,是個內裡有些學問的人,上次說要跟著去平洲歷練一番,前段時間才回來,一時之間找不到合適的職位。
這可能是葛弘濟對於葛家族裡看的最順眼的一個人。
不過葛天昇和自己便宜父親同輩,自己雖然叫他一聲三叔,其實年齡也就三十出頭而已!
仔細琢磨一番,葛弘濟點了點頭:“行,就派他去任這個副職!”
汪瀧躬身道:“是,主公!”
汪瀧面無表情的道,他之所以突然開口提到葛天昇,並不是因為兩人私底下有交情,而是葛天昇作為葛家人,絕對不會有背叛葛弘濟的一天,主公找的這個副職說到底不考驗有沒有能力,重在忠心二字!
如此一想,葛天昇最為合適的人選了!
宴文忠看了一眼汪瀧,這人話少卻是一個有才能的人,以前給主公當暗衛,一直躲在暗處,輕易不露面,如今由暗轉明,管理者龐大的關系網,當真聰明的緊。
心思一動,宴文忠試探的對葛弘濟道:“主公,涼州如今定下人選,衢州怕是更加棘手啊,不知道汪大人可有關於衢州匪患的詳細消息?”
汪瀧蹙眉,抬頭看了一眼葛弘濟,這才起身行了一禮道:“主公,衢州匪患已成氣勢,就是魯荊軻曾多次打這些匪患得主意,最後都不得不收手!”
“哦,這是何原因?”楊國公眯了眯眼,有些不可思議的道。
汪瀧走到地圖處,找出衢州地界,烏茂山一帶,對著幾人道:“衢州最大的一個土匪窩就在烏茂山,其中土匪足足三萬人馬,烏茂山地處山林,四面都是懸崖峭壁,足有百丈高,非人力可過,而僅有的一條直通山下的路,還環繞山體而成,僅能容納一人通過,山道窄而長,稍有不慎,掉下去必將粉身碎骨!”
“這麽危險,那躲在烏茂山的賊匪是如何把糧食搬運上山的?”吳世勳起了八卦的心,倒是關注起來。
汪瀧苦笑道:“主公怕是不知,這烏茂山雖危險,地處偏僻一點,但到了山谷中間,卻有整片整片的良田,他們足以自力更生,自給自足,也也是當初魯家倒了衢州,想打下烏茂山的原因!”
能養得起三萬人馬的糧草,誰知道烏茂山裡還有多少糧草,魯荊軻被葛家斷了後路,正是缺糧少食的時候,聽到烏茂山的消息,就盯上了這一塊,誰想到這烏茂山易守難攻,進去了一萬人馬,還沒兩個時辰,就已全軍覆沒,等魯荊軻詳細的了解了烏茂山地形,這才不得不狠心放棄到嘴的肥肉。
宴文忠驚呼一聲:“如此說來他們不缺糧,就該安生過日子才是?”
吳世勳一拍大腿,扯著嗓子道:“對啊,為何偏偏做了賊匪?”
汪瀧也沒隱瞞,直接道:“他們雖然不缺糧食,但缺衣少布,他們舍不得用糧食換,搶了一次佔到便宜,嘗到了甜頭,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後來官府也曾想招安,不想這賊匪頭頭一頓獅子大開口,官府無奈之下,只能假裝答應,想騙他們下了山在緩緩圖之,誰想計謀中途漏了陷,賊匪中出現內亂,他們頭領被毒死在衙門府,這下弄巧成拙,上演了一出賊討官兵,當時的縣令慘死在賊匪手裡,而從此以後,這些賊匪再也不相信招安,時不時的出來搶劫一番,還順手擼走一些女子,鬧的當地百姓苦不堪言!”
“該死,這種人真是貪心不死啊,胡作非為、待我老吳運出火炮,非要炸平他們的山頭,看他們還要往哪裡躲?”吳世勳起的嗷嗷叫,恨不得現在直接過去赤身肉搏的打一架。
汪瀧倒是聽的心中一動,這火炮可是個好東西啊,或許真的可以一試呢!”
“主公,這事我看派汪大人前去甚是妥當!”宴文忠突然開口道。
汪瀧嚇了一跳:“我?軍師莫要開玩笑,屬下打探消息還拿手,要是去治理衢州,隻怕能力有限!”
“主公讓屬下去吧?我老吳別的不說,打仗還是看得過眼的,屬下就不信,這烏茂山還真就無法攻破?”吳世勳搶著道,一臉的勢在必行,一副不把賊匪放在眼裡的模樣。我在古代養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