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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爺,求戰復![重生]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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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襲白衣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8-26 20:39:54 来源:搜书1

此間沒再有趙氏兄弟什麼事情,虞滄瀾便讓他們先去休息,他去玉甌樓看了一下午書,等到晚上出來用膳的時候也沒見怡夫人回來。

想來魔胎一事牽連甚廣,還不知道府尊府內現在成了什麼樣子。

次日,虞滄瀾憂心怡夫人,很早就醒了過來:「娘親回來了嗎?」

「回來了,」春桃給虞滄瀾更衣,遞過去洗漱用的竹條,「不過夫人歇息得晚,現在應該還沒醒。」

虞滄瀾點點頭:「那讓娘親多睡會兒,我晚點再去找她。」

「哎。」

他隨便吃了點早餐就又進了玉甌樓。

玉甌樓內涵天蓋地,有許多珍惜孤本,虞滄瀾讀起來,閱歷漲得飛快,轉眼便到了60級。調出劍三面板一看,幾個奇穴都能點了,他一一點好,確定無誤之後撣撣衣擺出了玉甌樓。

出門一看,趙氏兄弟正在樓下等著他。

兩人換了一身乾淨衣裳,眉眼淳樸白淨,趙錚滿頭紫發都用黑色的布巾包著,怯生生地抓著趙安衣擺。

趙安拱手作揖:「我們來是想要跟少主辭行的。」

「怎麼?」虞滄瀾問道,「有打算了?」

「嗯。」趙安羞赧地摸了摸後腦勺,「叨擾許久,我兄弟二人也該離開了。」

「打算去哪兒?看你們……」他們兄弟二人都背著一個不小的包袱,「要離開滄州府嗎?」

倆兄弟對視一眼,趙安道:「我們想去遊歷,到處走走,到處看看,也許……能找到一個不會忌憚紫發的地方,如果能的話,大概就要在那裡定居了。」

趙錚咬了咬唇:「是我拖累哥哥。」

「現在還說什麼拖累不拖累的話。」趙安在趙錚頭頂揉了一把,「我們可是兄弟。」

虞滄瀾不由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留你們了。山長水遠,來日再會。」春桃在虞滄瀾示意之下遞過去幾塊金葉子,「這些給你們,當做餞別的禮物。」

「不不不——」趙安連忙推拒。

「收著,我虞府從來不缺錢。」虞滄瀾故作嚴肅。

趙安笑容一僵,只拿了其中一片:「這就足夠了。」

虞滄瀾挑眉看他:「隨你高興吧。」

「少主,借一步說話。」一直沉默的趙錚忽然開口。

「那這邊說吧。」虞滄瀾不知道他要說什麼,往一旁假山的位置走了走,趙錚緊跟著。

趙錚:「少主讓我回去想想藥方到底是誰給我的,不是我不說,是實在想不起來了,不知道為什麼。昨夜我才好不容易有了些印象……」

虞滄瀾:「什麼印象?」

趙錚從袖子掏出一張疊好的紙,展開後上面畫著一個首尾相觸的兩隻蝙蝠,趙錚說:「我依稀記得,給我藥方的人身上掛著刻有這個圖樣的玉佩。少主若是實在想知道,可往這個方向找找看看。」

「好,」虞滄瀾將紙收了,「我記下了,多謝。」

「我才該謝謝少主。」趙錚忙道,「若非少主,我還不知道自己身上被寄宿了那樣可怕的事情。以前總是聽說世家弟子傲慢得很,少主卻很是平易近人。我與哥哥都很感激少主。」

虞滄瀾微微一笑,道:「以前都已經是過去,走好你們以後的路吧。」

他將兩兄弟送到門口,發現街上多了很多金甲衛,還有幾個身著黑色斗篷,幾乎遮住臉的修者,正 巡視什麼。

他多看了一眼,一個披著黑斗篷的修者轉身看他,蒙在斗篷下的視線透著一股令人膽寒的感覺。

虞滄瀾回過身,門童將門掩了隔斷視線,管家來報:「少主,夫人醒了。」

「娘親可有精神?」虞滄瀾問。

「還好,昨夜在府尊那兒忙了一夜,今早才回來,睡過一覺,剛吩咐送點吃的東西過去。」

「春桃,去把我吩咐廚房熬的湯端來,我給娘親送過去。」

虞滄瀾敲了敲門,內門怡夫人的聲音略顯疲憊:「進來。」

「娘親。」虞滄瀾把湯送了過去,怡夫人驚喜道:「瀾兒怎麼來了?」

「聽說娘親忙了一宿,來看看。」虞滄瀾打開湯盅的蓋子,一股濃郁的香氣傳了出來。

怡夫人深吸一口氣,嘆道:「瀾兒有心了,娘親欣慰。」

「娘親辛苦。」虞滄瀾眼巴巴地望著怡夫人,怡夫人哪兒能不知道他有別的目的,故意吊了一會兒,喝了兩口湯,見虞滄瀾小狗似的眼神,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有話對娘親說?」

「嗯……」虞滄瀾猶豫片刻,神情逐漸嚴肅,「娘親,我想去埋葬爹的地方看看,把爹的墳墓遷回來。」

「……」怡夫人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她用勺子舀了一勺熱湯,緩了好久才慢慢喝了,放下勺子,失了會兒神。

虞滄瀾靜靜看她。

「也好。」怡夫人勉強一笑,「現在府中不太安全,你出去避避風頭也好。若是真的出了事情,娘親未必有餘力護著你。」

「娘親是說魔胎的事情?」

「嗯,府尊下令,從今日起徹查魔胎,瀾兒有沒有注意到外頭街上多了很多金甲衛,還有一些專門勘探魔氣的高階修者。林輝出事後,府尊便廢棄掉禦魔司,選了些親信暫代。還好瀾兒提得早,不然連滄州府都出不去了。都打算帶些什麼?」

「不帶什麼,輕裝簡行,早去早回。」虞滄瀾道。

「玄老前輩都跟你說了什麼?」怡夫人猶豫再三,還是把問題問了出來。

這件事情虞滄瀾原本打算查清楚之後再一五一十地告訴怡夫人,但他考慮很久還是覺著不應該瞞著怡夫人,只是他很擔心怡夫人會遭受不住打擊。

他謹慎著措辭把玄光陰說的那些事情都告知怡夫人,小心翼翼地窺測著怡夫人的表情,原以為怡夫人會大怒,結果她卻異常平靜。

怡夫人長嘆口氣,按住額角,頭痛得厲害:「果真如此……」

「娘親?」虞滄瀾一怔,他娘好似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怡夫人按了按兩側太陽穴,等頭痛之症緩解了些,才道:「當年隱哥離家之前狀態不太對勁,我從未見過他態度如此嚴肅謹慎。其後大約三年後,他送來了一個封著封印的盒子和一封信,信的內容……」她搖了搖頭,「隱哥早就預料到自己會死,他在信中與我道別。」

虞滄瀾從未聽怡夫人說起這些事情:「那娘親為何又知道爹會走火入魔?」

「字跡能判斷出一個人的心緒。他平日寫字慣用硬毫,字體剛勁,筆筆帶著韌勁兒,那日寄過來的信字跡綿軟渙散,若非一些他獨有的寫字癖好我都懷疑是有人留書造假」

「……」虞滄瀾沉默下來。

怡夫人又道:「至於那個盒子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按照隱哥的吩咐交給了般叔,存進了玉甌樓內。」怡夫人見虞滄瀾存了去詢問的心思,拉了他的手,道,「你也別去問了,這些年來我問過幾回,般叔一字不提,我甚至拿他孫子威脅他,他也不應聲。說來也巧……」怡夫人想起來一件事情,道,「他的孫子正是在隱哥送回盒子後沒多久被送上門的。」

「怎麼?」

「般叔有個兒子,心比天高,成年後就外出遊歷,找人比劍。後來死在了外頭,般叔給他立了個衣冠塚,再也沒提起來過。幾年過去,有個女人抱了個孩子回來,告訴般叔這是他孫子,生來缺了一竅,腦子不太好使。般叔收留了她們母子,沒多久,女人上吊自殺了。」

虞滄瀾:「……」

他感覺這些事情前後經過巧合得有點過,但真要硬說在一起卻又有些牽強。

他爹從他處送來的一個盒子怎麼著也不應該和虞般的孫子扯到一塊兒去,可他不知道怎麼就是感覺哪裡不對。

「娘親當年找過隱哥,但一無所獲,眼下得知隱哥的墓塚確實應該去看看。怎奈何府中出事,娘親被府尊強留下來,只得由你去看。一路定然會有很多艱辛,娘親不放心,你多帶點人去,好嗎?」

虞滄瀾委婉推辭:「娘親,便宜行事,我帶上何一與春桃就好,再說,我與老前輩同行。」

「就是與他一起娘親才不放心!」怡夫人毫不客氣道,「他如今多了幾分魂識,整個人都透露出一股子叫人不舒服的勁兒,看你的眼神也越發**了。先前霄兒說他對你存有賊心思娘親還不信,現在他整個人都是寫滿了臉上。萬一瀾兒你……」

虞滄瀾:「…………」萬一什麼???娘你冷靜一點!

怡夫人好說歹說,虞滄瀾才肯答應多帶三個人,都是府內一等一的高手。

定下了明天就出發的行程。

晚膳用過,虞滄瀾又特地去了玉甌樓一次,他跟在虞般身後,許是探究的眼神顯得有些熱切了,虞般忽然停了下來,提著油燈問他:「少主,今日有事?」

虞滄瀾點點頭:「先尋個地方坐下來再說。」

「是。」

兩人對面而坐,面前放著一副棋盤,那日虞滄瀾發現虞般喜歡下棋就偶爾會跟他手談幾局。

他挺喜歡下棋時的感覺,閉眼時,天高海闊,睜眼時,乾坤既定。

他們都沒急著開口,先拈子對局。

虞滄瀾執白,虞般執黑,兩人對坐星盤格局之前,虞滄瀾氣定神閒,虞般古樸沉重。

虞牙蹲在一旁,亮著一雙明亮的眼睛瞧著,屢屢想伸手去攪弄風雲,都被虞般拍手背打了回去。幾次下來,他就學聰明了,老老實實地蹲在那兒看,不說話,也不打攪,活像是個石像。

一局下來,虞滄瀾率先投子入盒,再下下去也是輸去半子,他長嘆一聲:「般叔棋局奧妙,我不能及。」

虞牙「啊」了一聲,拉了虞滄瀾的袖子。

虞滄瀾笑了笑,取出一根糖葫蘆給他。

虞般將棋子留在原地站了起來。

虞牙沒動,盯著棋盤看了一會兒,忽然拾起一顆棋子想要落上星盤一點,虞滄瀾一瞪眼,見他竟然看出了扭轉乾坤之棋,忙按住他的手,搖了搖頭。

虞牙歪著頭看他。

虞般越走越遠:「少主,你若是想問當年家主送回來的盒子的話就請回吧。」

虞滄瀾追了幾步:「當真沒有商量的餘地?那是我爹的東西。」

「這是虞氏的東西。」

「我是虞氏少主。」

「若您繼任家主,這便是您的東西。」虞般忽然轉過身,定定地看著虞滄瀾。

虞滄瀾腳步忽停,認真問他:「我怎麼才能繼任家主?」

虞般沉默,垂了垂眸子:「時候不到。」

神神秘秘……

虞滄瀾嘆息一聲。

虞牙又拉了拉虞滄瀾的袖子,虞滄瀾陪他玩了一會兒,將先前趙錚留給他的紙畫鋪開給虞牙看。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虞牙其實聰明得很,簡直是個移動的圖書檢索,虞滄瀾需要什麼只要跟虞牙說,他就能準確地找到。

虞牙拿起紙,對著光看了一會兒,忽然叼住紙張騰騰騰跑開,虞滄瀾找了個椅子坐下,等了約莫一炷香,就見虞牙頭頂頂了本書跳到他旁邊的椅子上。

虞牙微微低頭,書從他頭頂滑了下來,虞滄瀾順手接住,虞牙翻看了幾頁,停了下來。

眼前是一個圖譜,如紙上所畫的那般兩隻蝙蝠首尾相咬。

虞滄瀾將文字讀透,發現這是個在道魔大戰之中隕落的一個家族的圖徽。

「辛氏……」虞滄瀾咀嚼著這個家族的名字,「瀾州辛氏以氣練體,與尋常修者不同,從不依仗外物,純以真氣為矛為盾,世所罕見,原本是四州大陸之中最為擅長馭氣的一個家族。可惜當年魔尊擄走辛氏少主,辛氏舉家反擊,全數戰死,無……一生還……」

虞滄瀾看到最後,長嘆一聲,附在書頁上還有一些辛氏的其他標誌。

虞般掀了掀書角,示意下一頁還有,虞滄瀾翻開一看,被第一行驚了一跳。

「所幸辛氏還留有一旁支,尚存血脈,只是遺憾勢力漸弱,被其他氏族並合,為如今的瀾州紫氏。」

紫氏?紫氏不是他娘的母族嗎?

樓下忽然響起聲音,虞滄瀾奔到螺旋樓梯旁俯瞰下去,一樓銅燈忽然亮了一盞,此刻亮了足足八盞。

地面龜背圖因此有所變化,順時針旋轉了四十五度,龜首朝向變到了西北方向。

虞般點燈前來:「少主,夜深了,該回了。」

「哎……」虞滄瀾應了一聲,將書合上遞給虞牙。

虞牙抱著書跟在虞滄瀾身後,知道虞滄瀾要走,依依不捨地「啊」了一聲。

虞滄瀾上前抱了抱他:「改日再來看你,天冷了,別再光著腳亂跑。」

「啊——」虞牙緊緊抱著他,半晌才把手鬆開。

外頭下起了雨,近來溫度稍微有點回升,凝不出雪,就只有這樣稀稀拉拉的細雨,陰冷到骨子裡。

他心有所感,回頭一看,虞牙站在玉甌樓上遙遙望著他,虞滄瀾沖他招手,虞牙便像是想要從樓上跳下來一樣。

虞滄瀾嚇得臉色一白,見虞般拉住了他才放下心來。

不知怎麼他突然想起了趙氏兄弟二人,感覺他與虞牙也像是一對心意相通的兄弟,展顏一笑。

「春桃,」虞滄瀾忍不住吩咐,「明天去給虞牙送一雙鞋來,尺碼……就比我的稍小一點吧,多墊點棉花。」

——

次日,虞氏少主的馬車已經在門口備好,除了與怡夫人一開始商量好的護衛修者以外,還額外帶了兩個僕侍和一個廚子,據稱一個是給他洗衣服的,另一個則是負責給打掃衛生的,全都被虞滄瀾一腳踢下馬車,最終只帶了春桃一個人上路。

沿街而行引來注目紛紛,虞滄瀾拂開簾子,從窗戶望去,外頭幾個金甲衛也避讓開來,給他讓路。

不遠處的門戶裡,一個黑袍子修者正從裡面拎出來一個人,那人面目猙獰,聲嘶力竭地吼著什麼,忽然失去渾身力氣,栽倒在一旁,左右路人驚聲尖叫。

春桃不解道:「近來府尊弄得動靜好大,鋪設了很多修者去查驗魔修,一旦發現就會全部絞殺,不問是非。當真只是為了查魔胎嗎?」

虞滄瀾深深地看了一眼,將簾子闔上,閉目靠在軟塌上。

暖爐熏得他昏昏欲睡,虞滄瀾淡淡道:「易有太極,是生兩儀。」

馬車頂上,一身黑衣的玄光陰招搖地坐著,視線掃過巷子裡一個抱著孩子的僕婦,見她雙目中泛出一點驚懼的紅,黑袍使正在向她靠近。

玄光陰一揚真氣,向反方向打出一道魔氣,黑袍使動作一頓,轉身追去。

僕婦跪下來磕了一個頭,抱著孩子化成一道黑煙捲走了。

玄光陰說他將虞隱埋在青山秀水間,距離瀾州凜陽城不遠。

凜陽城位於瀾州心臟腹地,東臨藍海渡口,北靠萬裡山脈,西接濮城,再往南則是幾個錯落分佈的邦屬小鎮,形如眾星拱月,鍾毓天下靈氣,是萬修憧憬之地。

虞滄瀾修為有礙,大輕功又需要恢復氣力,就與玄光陰一同乘著馬車出行。

怡夫人為他準備的這兩匹是世間罕有的寶馬,名為烏蹄踏雪。

其馬馬蹄是青烏色,奔馳起來速度極快,行走在草地上,也只會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輕盈如落花,故而因此命名。

原本十天的路程,有烏啼踏雪只消耗了五日,期間虞滄瀾去了幾個沿途城鎮休憩,見識到了滄州往瀾州的風土人情的轉變,如果不是惦記著要早點尋回虞隱的屍骨,他還想在沿路城鎮多待幾天。

五日後,他們換陸路為水陸,乘上了虞滄瀾挑中的一艘小舟,舟夫是常年行走在這條河道上的,舟行碧波,一路順遂安穩,時有風浪才讓虞滄瀾感覺到他們是在坐船。

待到星洲渡口時,水路又不如陸路好走,眾人棄舟上岸。

上了岸,玄光陰從袖子裡摸出一顆南明珠,拋給一路送他們沿江而下的舟夫,舟夫捧著珠子一愣,慌忙喊道:「給多了,多了。」

玄光陰許是才琢磨出來凡塵裡有些東西是需要金錢交易的且大有有樣學樣的架勢,冷著臉道:「沒別的,拿好就是。」

虞滄瀾想了想,沖他招手:「是給多了,他年歲大了,算錢不靈光。」

見舟夫靠過來遞還珠子,虞滄瀾從他手裡拿過明珠,又從懷裡掏出幾兩銀子給他。

「這……」舟夫見數量也不少,還要推辭,虞滄瀾擺擺手,「這兩日辛苦您了,錢不多,天冷,回去買壺熱酒。」

「哎,謝謝了。」舟夫道一聲謝,一撐長櫓,小舟破開水面,靈活地掉了個頭,向上游緩緩劃去。

虞滄瀾拿過玄光陰袖子,琢磨著把珠子塞回去,玄光陰一動不動。

虞滄瀾:「那船夫是窮苦人家,你給那麼大一顆珠子他還要去換成日常花銷可用的銀子,要換這種珠子定然要去大城鎮,他很容易被人盯上,若只是被搶也就罷了,賠進去一條人命豈不是虧大了?」

聽虞滄瀾所言,玄光陰方才意識到這點,一張俊臉沉下來,顯然在暗自反思。虞滄瀾笑道:「你是好心,所做之事亦是好事,但這人世有時候就是如此,好心卻招來壞事,好事卻惹了禍患。老前輩需要學習的地方還很多。」

「你很擅長這些。」玄光陰道。

虞滄瀾仍是笑著:「吃過一些虧,以後就懂了。」

「你出身名門,你娘親又極護著你,誰會讓你吃虧?」

「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沒人會不吃虧。」

此話一出,玄光陰露出一瞬迷茫,隨後浮出一種極為懷念的表情,他冰冷的五官倏然變得異常溫柔,低聲道:「以前也有人同我說過這樣的話。」

「幾位。」有人聲突然響起,他們轉頭一看,只見一個一身素樸長衫的修者站在不遠處,背後背著一把冒出頭的長劍,沖著他們作了個揖。

春桃護著虞滄瀾,問道:「你是什麼人?要做什麼?」

那人道:「在下瀾州府散修印蒼山,觀這位修者修為不俗,特來請教用劍技藝。」那人低喝一聲,背後長劍出鞘,虞滄瀾這才看清,他手中劍比一般的劍要長上半尺,制型也頗為奇怪,與其說劍倒不如說是刀,但卻鋒開兩面,是把雙刃刀。

虞滄瀾一抬頭,對上那人目光,他看向自己,眼神**放肆——

「請。」

虞滄瀾一怔,指了自己鼻尖:「……你找我啊?」

作者有話要說:

虞少主:震驚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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