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自信的公主一般,艾麗卡對前來了解情況的正史編篡委員會這麽交代著,和一臉苦色的甘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也對,日本發生了這麽重大的事情,整個日本政府可是有的頭疼了。
“沒想到連雅典娜大人都被俘虜了,不過,不從之神成為弑神者的俘虜,這種事情還真是少見呢,看樣子這位王者和女神大人之間也可以稱得上是孽緣呢。”
“背後議論王者這種事情在正史編篡委員會之中也是可以允許的嗎?說起來,好像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呢,做為默認的日本的王,正史編篡委員會竟然沒有對他宣誓效忠,我也很想知道,你們到底在打怎樣的打算呢。”
艾麗卡的眼光之中露出了一絲別樣的意味。
這個國家的魔術組織對於衛宮的態度有些不太對勁,一般來說,弑神者所在的國家,幾乎會被默認為對方的領地,就算是劍之王東尼那個白癡的家夥也是意大利魔術結社名義上的盟主,雖然他對這一切不在乎就是了。
但是,這個國家在衛宮成為弑神者之後竟然沒有任何表示,只是提供了住宅方面的便利條件,雖然也有使用美人計的嫌疑,但是這種態度總歸還是過於平淡了。
面對艾麗卡的質詢,甘粕收斂了一下臉上的苦色,有些輕佻的笑了笑。
“那種事情可不是我這個小人物可以談論的,艾麗卡小姐,說起來還有一個消息你應該會對此感興趣。”
“什麽消息?”
“有位弑神者大人,似乎對衛宮王他們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呢,我們得到了消息,他已經從歐洲那邊趕了過來,大概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就會入境了。”
甘粕說著,眼中的輕佻消失了,反而是深吸了一口氣。
很顯然,他所說的人就連一向輕浮的他也不敢多說什麽。畢竟,那位弑神者的凶名在眾位弑神者之中也是鼎鼎大名的存在。
見到這一幕,艾麗卡似乎也知道了甘粕口中的那位大人到底是怎麽回事。
“······看你這個樣子,應該不是我們那位令人頭疼的盟主,那麽,也只剩下被稱為最古老的弑神者之一的那位了吧!”
突然,旁邊傳來了一聲響動。
甘粕和艾麗卡轉頭看去,原本在一旁靜靜端坐的莉莉婭娜站了起來,白皙的臉上此刻卻染上了一層病態的慘白。
“你說的······是沃邦侯爵嗎?”
“嗯,說起來莉莉婭娜小姐似乎也見識過那位魔王大人,自然知道我們為什麽會這樣吧。”
“他····沃邦侯爵來到這裡是要幹什麽?”
強忍住心中不斷翻騰的恐懼感,莉莉婭娜轉頭詢問著甘粕。
“恐怕是要繼續四年前的那場儀式了,而那個儀式的關鍵,便是擁有靈視資質的魔女,這一點你也很清楚吧·····”
嗖——!
沒有等甘粕將話說完,莉莉婭娜已經奪門而出,甚至連房門都沒有來的及關上。
在街道上肆無忌憚的使用著飛行的魔術,毫不顧忌會被普通人見到這中情況,一像冷靜的她成為了這副模樣,足以說明她已經陷入了驚慌的狀態。
魔力在不計損耗的釋放之中,在這種情況下,隻用了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她便來到了這次行動的目的地——七雄神社。
迅速的闖入了神社之中,很幸運,雖然是上學的日子,但是這個時間祐理還是在這裡忙著神社的事務。
“唉?莉莉婭娜小姐,你怎麽······”
“沒時間說明了,快跟我走!”
在有美麗日本庭園的一個賓館裡。
數萬平方公尺的佔地之內,有許多自然的景色。
翠綠的樹木被修剪得十分整齊,水流沿著小河流入池子裡。在瀑布深處的地方,好像還有古塔與祭壇。
但是,住在這裡的人卻對此毫不感興趣,畢竟,這種東西他想擁有多少就會擁有多少。
已經活了比其他人類更悠久歲月的他,對於身外之物已經毫不在意了,唯一在意的,恐怕也只剩下和那種存在進行宿命一般的對決了。
很難想象的事情,不過確實是這樣。
沃邦的臥室,是在這個賓館的庭院內建造的另外一棟建築裡。
是個狹小、傳統格式的日本房屋。
跟古風的外觀比起來,裡面非常現代化,有著像是歐洲人也能很快就適應的套房,夾雜有榻榻米和拉門,讓房子內充滿和風的氣息。
“怎麽樣, 有克蘭尼查爾和那個巫女的消息了嗎?”
沃邦突然發問。
桌上陳列著天婦羅和刺身等典型的和食,不過有點缺乏個性的菜色,沃邦一邊獨自把注滿了日本酒的酒杯拿起喝乾,一邊用著完美的日語詢問。
在他的面前,是兩名單膝下跪的騎士,聽到了沃邦的問話,二人顯然有些慌張。
“已,已經查到了,莉莉婭娜·克蘭尼查爾做為第七位王的騎士,此刻侍奉在他的身邊,就在東京這裡。”
“媛巫女也已經有消息了,她的話,就在東京的一座神社之中。”
二人強忍著心中的恐懼說著情報,這些情報並不是什麽很隱秘的情報,依靠各自身後的魔術組織完全可以查到。
“原來如此,嗯,是這樣啊,克蘭尼查爾的家的那個小丫頭也有著很不錯的資質,不過,既然她已經是我那個年輕同胞的所有物了,那我也需要去拜訪一下才是。”
將杯中的酒液一飲而盡,沃邦將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剛剛成為【王】不到一年的時間,便已經斬殺了四柱神明嗎?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了不得,不過,該得到的東西還是要得到才對,那個媛巫女,就交給你們兩個了,務必將她給我完好無損的帶來,知道嗎?”
看起來是知識系的年老睿智紳士站起了身,對著眼前的騎士吩咐道。
雙眼之中閃耀著瘮人的綠光。
“是!”
得到命令的兩名騎士小心翼翼的退出了房間,一轉身便朝著早已探明的,七雄神社的方向趕去。
房間之中,只剩下了沃邦一個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