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鬱表情有些無奈。
“沒事沒事,工作要緊,”宋旻質問一樣地看向了阮辛書,“你呢?”
“我?”
阮辛書抿了一下嘴唇,她的工作時間都是自己定的,於是只能為自己的懶散說謊道:
“我堵車。”
“材料今天下午我就去買好了的,你們要是累了,就坐在沙發上休息一下吧。”
秦廷森指了一下沙發。
“哦。”
阮辛書二話不說地坐在了沙發上面,還打算伸手去拿遙控器。
楚鬱看了一眼廚房,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架在了客廳放好的衣架上,走進了廚房,
“我還是來幫忙吧。”
——明明都叫她坐下的。
看著楚鬱都這麽殷勤,阮辛書閉了一下眼睛,不情不願地從沙發上起身,也解開了自己的外套走進了廚房。
廚房裡面擺著各種海產和香料,爐子上面的鍋子已經開始咕嚕咕嚕煮著什麽紅色的湯汁,空間裡面蕩漾著異國香料的香氣。
秦廷森很了解阮辛書的水平,給她安排了一個不怎麽需要思考的切菜的角色。
阮辛書沒有意見,站在一旁開始切起小米辣來。
宋旻一邊站在水池旁處理香茅薑一類的香料蔬菜。
沒過一會兒,阮辛書放在外套裡面的手機響了起來,宋旻看了一眼阮辛書,
“阮辛書,你的手機響了。”
“你能不能幫我拿一下手機?”阮辛書正在切辣椒,有些騰不出手,“左邊的口袋。”
“……這個嗎?”宋旻把阮辛書的手機拿了過來,她看了一眼電話上的名字,“林伊丞。”
阮辛書還沒有說什麽,宋旻就劃了一下阮辛書手機的接通鍵,把電話放在了阮辛書的耳朵邊上。
對面的人立馬就說了起來,
“阮辛書,我到你家來了。”
“你怎麽又不打招呼?”
阮辛書看了一眼楚鬱,立馬把手伸到了水龍頭的地方衝了起來,洗乾淨手後,她從宋旻的手裡拿走了自己的手機,
“我去外面接個電話。”
她對著廚房裡面的人招呼了一聲,打開了秦廷森家的門,匆匆走到了外面。
“她去哪?”秦廷森問。
“打電話。”宋旻轉過身接著開始處理菜。
看著阮辛書走掉的背影,楚鬱垂著頭,一言不發地開始處理起食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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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辛書靠在了秦廷森家樓層口的緊急通道的門上,“怎麽了?”
“我剛到你家,你家鎖打不開了,是壞了嗎?”
阮辛書揉了一下自己的頭髮,歎了一口氣,“我把密碼換了。”
“啊?聖誕節多好記啊,為什麽要換密碼?”
“……”
阮辛書看了一眼緊急通道的綠色指示牌,心情有些煩躁,“不行嗎?”
“和那個漂亮前任複合了?”林伊丞問。
“怎麽可能。”
“哎,那你改密碼幹什麽?多見外啊,你畫室還放了我三幅畫呢……”
阮辛書看了一下手機,“你很急用嗎?”
“急。”林伊丞肯定道。
阮辛書有些沒有辦法地歎了一口氣,把換了的密碼報給了林伊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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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辛書回到廚房的時候,宋旻和楚鬱正在聊天,看見阮辛書回來,秦廷森打了個招呼,
“工作上的事?”
阮辛書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怎麽回答,“啊,算是吧。”
“很急嗎?晚上吃飯影響嗎?”
“不影響。”
阮辛書回來後,楚鬱就沒有再說一句話了。
過了一會兒,飯菜做好了。
冬陰功,菠蘿炒飯,黃咖喱,蝦蟹,全是異國料理的味道。
幾個人坐在桌子上,落座的時候,阮辛書坐在了秦廷森的對面,楚鬱沒有猶豫地坐在了阮辛書的身旁,她的肩膀不小心碰了一下阮辛書的肩膀。
夏天的香味湧入了鼻腔,阮辛書閉了一下眼睛。
她們以前也常常這樣安排座位,時間過了很多年,她們依舊這樣坐下。
秦廷森坐在桌子上侃侃而談,他以前就是這樣喜歡說話,現在也是。
甚至時不時地還蹦幾句聽不懂的泰語出來。
聊著聊著,秦廷森拿出了一疊以前的照片簿,
“要不要看看以前的照片?”
——以前的照片?
正在吃著冬陰功的阮辛書,一瞬間揚起臉看了秦廷森一眼。
相簿雖然是新的,但是照片大多是很久以前的了。
大多是阮辛書,秦廷森還有宋旻的照片。
照片裡面,十幾歲的秦廷森和宋旻直視著鏡頭,笑得十分自然大方。
但每次拍到阮辛書的時候,阮辛書基本都是看著自己的素描本。
阮辛書基本都沒在笑。
阮辛書想起,有很多人對她說過,她畫畫的時候沒有表情,讓人覺得很冷漠。
——看著的確如此。
每出現一次自己的照片,阮辛書都想要皺眉,她感覺這個活動無異於公開處刑。
“你怎麽偷拍我這麽多照片?”
阮辛書質問秦廷森。
秦廷森笑了一下,
“我都是說了的,但你只要開始畫畫就聽不到其他聲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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