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證。”
齊窈窈透過淚眼看了許知好一會兒,確定她保證了,才心滿意足也精疲力竭地抱住她脖子,趴靠著,“好了,那我們睡覺吧!”
許知:“等一下!”
齊窈窈:ZZZZZ……
許知低頭看睫毛還濕漉漉卻已經毫無負擔入睡的齊窈窈,感到頭痛。
她抬頭看看面前車流來往的車道,再看後面霓虹閃爍行人如織。
——這要怎麽睡啊!?
許知在把人帶回自己家和送去酒店兩者之間權衡。
帶回家,她媽媽恐怕都能崩潰。
但送酒店,勞民傷財。
算了。
給了她那麽多補課費,去星級酒店睡一晚應該夠。
許知拿著電子身份證在前台辦入住,又問能不能幫忙買解酒藥送上來,對方說可以的。
成功入住。
許知背著齊窈窈進電梯,上到二十多層,進到房間插卡開燈,把人小心放到床上。
許知看了眼腕表,竟然十二點了。
許知幫齊窈窈脫鞋子,察覺到什麽,就看到齊窈窈睡夢中不舒服的呻.吟著,還弓起身子。
她立刻扶人坐起來,“想吐嗎?”
齊窈窈眼睛睜不開了,卻點點頭。
許知找來個袋子給她。
齊窈窈對著乾嘔了好幾下,才吐出來一些。
許知把嘔吐物口袋打結丟進垃圾桶,扶她去漱口。
齊窈窈漱完口脫衣服。
許知立刻抓住了她衣擺,“幹什麽?”
齊窈窈蹙著眉:“洗澡,身上好臭……”
許知早就聞到了她身上的煙酒味和刺鼻香水味,但現在這種情況怎麽洗。
許知說:“你先忍忍,明天醒來自己洗好嗎?”
齊窈窈強睜開眼睛看她,不開心說:“不好!現在就要洗!”
許知:“你現在就醒了嗎?”
齊窈窈臉頰潮紅,眨了下醉意朦朧的眼睛,露出深邃的困惑來。
許知一看她完全沒醒酒,說:“你讓誰給你洗?”
齊窈窈抬手指她。
許知感覺自己手指都是麻木的,僵了片刻,認命去幫齊窈窈脫衣服,她就知道,這人賴上她了。
“抬手。”
齊窈窈乖乖舉起雙手。
然而上衣才脫掉,齊窈窈就撲進了許知懷裡,緊緊抱住她!
許知措不及防,被撲到連退幾步,撞在了盥洗池上。
她本能地抬手摟住齊窈窈。
但沒了衣料,手指直接觸碰的就是溫熱細膩的皮膚,膚如凝脂,又如滑如綢緞。
許知感覺太陽穴狂跳,觸電一樣拿開手,別開臉不去看懷裡的齊窈窈,聲音也乾巴巴的,“不是要洗澡嗎?”
這一晚真是用“兵荒馬亂”來形容都不夠。
許知幫齊窈窈衝過澡,又幫她打電話點餐。
酒店裡的一碗餛飩就要一百八!
許知擔心留齊窈窈一個人在房間裡沒人照顧會出意外,只能忍痛點下。
不多會兒,酒店服務員把解酒藥、熱水和煮好的餛飩一起送來。
許知先給齊窈窈喂了解酒藥,再喂餛飩。
齊窈窈嚷嚷著好餓,真吃又吃不了多少,才三四個就說飽了,然後四仰八叉地呼呼大睡。
許知幫她蓋被子,看看她,再看看碗裡的餛飩,忍痛把一百八的餛飩吃下去,也沒吃出什麽特別來。
研究了下將燈光調暗,許知終於坐在另外一張床上。
消停了。
房間裡安靜無聲。
許知看著齊窈窈,終於也能沉靜下來思考了。
本來以為,按照齊窈窈的傲氣,早上那些狠話、沒回復的微信,包括不通知她就換的位置,肯定會讓她掃興再慢慢失去興趣。
但沒想到會這樣。
真沒想到嗎?
也不是。
酒吧同事打電話給她的時候,她第一反應就是齊窈窈故意的。
故意做局讓自己過去。
但是,哪怕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做局,剩下百分之一的可能真被不三不四的人帶去欺負了,她也必須得出去。
她不可能坐視不理。
齊窈窈一定也知道這一點,才敢這樣賭。
但多危險啊。
許知一夜沒睡好又折騰一個白天,精疲力竭,雙手捂住臉,透過指縫看香甜睡著的齊窈窈。
一想到酒吧舞池那烏煙瘴氣的環境,氣洶洶要圍著齊窈窈去的男人,還有那個機車女人的挑釁目光,她額頭青筋就突突直跳。
身上像是被針扎過,隱隱疼痛,又找不到具體痛的地方。
如果自己沒出來。
窈窈今晚會發生什麽?
被那群男人欺負,還是被那個薑銘帶走?
許知越想想心裡越焦慮難平,她皺眉走到床邊,手指粗魯地摩挲過齊窈窈柔軟的櫻唇。
齊窈窈夢中發出哼唧聲。
許知歎氣,松開手,輕輕在柔軟的唇上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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