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梁笑著搖頭,將材料遞給顧維安。
男人的手都抖著的狀態,要知道他這兩夜,自打知道小白的身份變化,幾乎都沒有睡過一天的好覺。
“成。”
梁Zheng委拍了拍顧維安的肩膀,“這下還要興師問罪嗎?”
顧維安因為喜悅,隻得拚命地搖搖頭。
“小顧啊。”
老梁歎了口氣,雖然他的事情上面已經同意,但是因此也得罪了陸國華,“以後你的軍銜可能因為你的愛人,受到影響啊。”
顧維安倒是不在意這些,因為對他來說,已經是最兩全其美的辦法。
他揚著材料,興奮地想要往墨家傳遞這振奮人心的消息,走到電話亭,卻發現自己竟沒有小白家的電話號碼。
“顧師長。”小汪小跑步過來,對顧維安敬了個軍禮,“首長有事情找您。”
革命雖勝利,但不能因此衝昏頭腦。
顧維安將材料證明揣在兜裡,隨著小汪一起轉去吳愛黨的辦公室。
“首長。”
顧維安敲了敲門。
“快進來。”
吳愛黨熱情地擁住休假回來的顧維安,“你可知道你結婚的報告,被組織上批準下來了?”
“剛才,我從梁Zheng委那裡,見到了。”
顧維安從兜裡取出材料,吳愛黨接過去,笑道,“你小子,就是沉不住氣啊。”
小墨同志是位好同志,不該因為成分突然的變故,就組織一對青年男女的好姻緣。
“首長。”
人逢喜事精神爽。
“你找我,不應該只是恭維我結婚的事情吧。”
吳愛黨向來話裡有話,顧維安今晚高興,也就多調侃兩句:“究竟是什麽事,還值得你賣關子?”
問題問到點上,吳愛黨直接挑明,他神色嚴肅:“還記得咱們海城,受災最嚴重的眠崖村嗎?”
“記得。”
小白的家在那裡,顧維安怎麽會忘記。
“他們村裡的主任,初一那天晚上,翹腳了。”
眠崖村裡在過年期間死了人,而且這個人,經過村子裡巫醫給治療後死的。
他們紛紛揚揚地舉著火把,去六子家要個說法。
那墨西作為村長,自然不能夠看到村子裡不和睦。
於是在幫忙勸架的時候,自己沒能注意,血壓升高,腦出血被送到醫院,救了兩天,今天人才剛醒過來。
“眠崖村現在群龍無首,百姓們的心態都不穩當,你在那邊還算有威望——”
吳愛黨的話點到這裡,顧維安明白,組織上是想讓他去眠崖村扶持脫貧的工作。
怪不得,梁Zheng委也只是委婉地說自己以後無法再升軍銜,原來組織上還是介意著小白的出身啊。
“Dang籍與軍籍,我們都為你保留著,也就是近些日子,你去那眠崖村幫助村民搞生產,日子改善以後,還是可以回來的。”
這個決定,並不是吳愛黨一個人決定的。
而是整個軍區開會的結果。
顧維安明白,人總是要付出代價,才可以得到想要的東西。
“我同意組織上的安排。”
男人敬了個軍禮,其實只不過是長期在眠崖村工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