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靈溪身邊根本沒有朋友,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和朋友打交道,該如何和朋友交心,即便她本意不壞,但是很容易便會把關系給搞砸了呀!
或許她的下屬可以忍受她這種怪異的方式,但是趙嘉雪和雲依依顯然都不是她的下屬,怎麽可能忍受?或許正是這樣的大環境才讓南靈溪的行為有些高傲和偏激,想至此,井天直接站了起來道:“呃……就按你說的做吧,南靈溪或許並不是惡意鄙視我們,她在商場上摸打滾爬太久,並不善於用正確的方式向朋友表達自己的真情實意,尤其是我們,畢竟不是一個社會階層的,她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轉變身份,處於她的角度和地位,一些話雖然過分,但也是事實。”
“有錢也不能不尊重別人不是嗎,我們算是不和她斤斤計較,要換做老夏混社會的時候,估計早就翻桌子給她破相了。”趙嘉雪依舊不依不饒道。
“她的出發點可能是好的,我之前也批評過她了,但是總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兒,讓她抑鬱絕食吧?如果是以為我的言論,讓她抑鬱或者自殺,那我這輩子都沒辦法原諒自己。”井天說完便徑直走出了房門,劉雅雅立刻起身緊跟其後。這事情是她起的頭,她自然要始終和井天站在一條戰線上。
劉雅雅此時內心是得意的,既做了一次賢妻,又成功打擊了趙嘉雪和雲依依這兩個不算對手的競爭者,如果因此她們與井天之間產生什麽裂痕,那麽她一定會借機將這裂痕變成溝壑的。
哦?正愁找不到和井天同居的辦法,真是天賜良機,要是再燒把火,不知道井天會不會和她們鬧翻呢?劉雅雅心中又開始動歪腦筋了。
當井天端著熱好的飯菜走上樓去時,南靈溪家的房門大開,井天下意識感覺不妙,立刻端著飯菜便衝了進去,隨手將飯菜放到了餐桌上之後,井天便立刻呼喚起南靈溪的名字,可是根本沒有人應答。井天此時心中的不安感急速加劇,可就在此時,井天耳朵似乎聽到了一絲抽泣的聲音,井天立刻開始挨個房屋尋找聲音的源頭。終於,在一間主臥的衣櫃裡,井天發現了坐在木板上抽泣的南靈溪。
也不知道南靈溪是有特殊愛好,還是聽到井天的聲音才躲了起來,堂堂商界女王竟然藏在衣櫃小黑屋中哭泣,讓井天多少有些意外。
這一刻,井天的懸著的心終於算是落了地,可是下一秒他的心卻又懸空了起來,畢竟此時此刻,哭成淚人的南靈溪哪裡還有什麽商場女強人的形象,簡直像是一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女孩一般,哭聲和淚水猶如決了堤的長江一般,奔流不息。
看著如此一個江山美人竟然哭得如此驚天動地,兩行淚水甚至打濕了她那件精致的製服娃娃領襯衫,井天心中的罪惡感瞬間猶如熊熊烈火燎原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井天立刻上前扶起了南靈溪,可是南靈溪看清來人是井天,她卻倔強的推開了井天的雙臂,然後歇斯底裡道:“你走,你給我走,我現在的樣子不想讓你看到!”
“除非你就別哭了,變回那個意氣風發的商界女王。”井天顫顫巍巍道。
“誰要你管,你不是說……我們沒辦法再做……朋友了嗎?”南靈溪抽噎著斷斷續續道。
“呃……我有說過嗎?不做朋友可以做其他的嘛,比如青梅竹馬,咱們幼兒園都認識了,雖然我記不清了,但是小學的時候你經常躲在離我不遠的地方,這我還是記憶猶新的。那個時候總是邀請你出來和大家一起玩,但是都被你逃掉了。”井天強詞奪理道。
青梅竹馬?似乎這個詞有很強的曖昧氣息呢!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南靈溪甚至回憶起當年青梅騎竹馬的畫面了,沒錯,幼年的自己騎在井哥哥的背上,那一次她甚至在井天身上體驗到了從未有過的父愛。一個商界家族中不起眼的女兒,幾乎沒有獲得過父親的愛,隻獲取過父親的忙。
“你來本奸商家做什麽,看你剛才說話的模樣,恨不得殺了我似的,這麽快就後悔了?我哭死的話,不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嗎?”南靈溪試探性問道,說話的聲音也變得連貫了起來,抽泣聲已經可以強行壓製下來。
“我冷靜的思考了下,或許是你不善於和朋友打交道,畢竟你混的是商場,和平民打交道的機會不多,我也想明白了,是我錯怪你了,你本意是好的,另一方面也是雲依依先出的口,你才覺得有必要提醒我們關注自己的健康問題。但是,你要知道現在大多數人是要面子的,雖然商場上那一套激將法用來對敵十分有效,但是你應該把他們當做商場上的合作夥伴,你什麽時候會不給合作夥伴面子呢?大家在一起合作,雖然利益是一方面,更多是在一起合作比較順暢和開心,如果相互猜疑,即便掙錢再多,恐怕下一次你也不願意再和那種讓你提心吊膽的人合作了吧?”井天用十分和藹的語氣解釋道。
“哼!本奸商說話是不給面子,關鍵是什麽樣的社會地位,受到什麽樣的社會待遇,人活著,注定有三六九等,雖然口頭上說平等,但是大家心裡難道沒有數嗎?他們和我一起吃飯非但沒有尊重和謙虛,反而是造次,這是應該的嗎?我隻是借題發揮提醒他們自己更應該注意健康衛生問題,畢竟和你在一起,我也是不放心的。可是他們不明白就算了,我也不在乎,但是你卻凶我,你知道長這麽大有幾個人凶過我嗎?”南靈溪的話語雖然是鋒利的,但是眼神卻是柔情的。
“對不起!”井天不知道為何自己要道歉,更不知道為何自己不由自主地將南靈溪擁在了懷中。天空地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