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痕跡如果是二十四小時之內的,只要用冰袋冷敷按壓,就能夠讓血液更發散,不會擠在一起那麽顯眼,冷敷完再塗一層遮瑕膏就看不出來了。”鈴木朋子無奈地給鈴木園子解釋起來。
“如果是二十四小時以上呢?”鈴木園子好奇地問道,按她的經驗來說,草莓這種東西,如果不管的話,最長需要一周時間才會自然消失,實在是太久了。
“二十四小時以上就該熱敷了。”鈴木朋子扒拉著鈴木園子的腦袋,仔細查看草莓的分布情況。
“哦哦。”鈴木園子連連回應,默默記下這些知識點,只不過她的心中正暗道自己老媽真是經驗豐富。
很快冰塊就取來了,鈴木朋子親手給她處理脖子上的草莓,鈴木園子趁機又問了幾個問題,鈴木朋子一一做了解答。
“行了,再塗上遮瑕膏就看不出來了,問這些東西倒是聽得認真,學習的時候沒見你有這種勁頭。”
嘴上不饒人,但是看著自己女兒打扮完的樣子,鈴木朋子還是忍不住眼睛有些酸澀。
“園子,我來了~”毛利蘭來得很是時候,正好在鈴木園子處理完脖子上的草莓之後,讓後者可以從容放松地將自己現在的樣子好好展示給前者看。
“好漂亮啊~”毛利蘭看著她身上的婚紗,眼睛直冒光。
閨蜜二人嘰嘰喳喳地拉著手,興奮地說著話。
鈴木朋子搖了搖頭,轉身離開房間,打算去看看隔壁谷水泉準備的怎麽樣了,兩個孩子都要她來操心。
……
“遊戲艙有趣嗎?”隔壁房間谷水泉一邊被化妝師各種擺弄,一邊和柯南閑聊。
因為有其他人在,柯南也不好直說,只能隱晦地道:“阿笠博士他有些不理解這個遊戲的精華所在,所以……最後變成換裝遊戲了。”
谷水泉抽空瞥了一眼他的表情,“你和毛利大叔沒跟他解釋清楚?”
柯南咂了咂嘴巴,“你知道的,阿笠博士他……那個,沒有足夠經驗,好像也沒有多大興趣似的,他一心就撲在他那些不靠譜的發明上了。”
谷水泉瞬間會意,但是卻開口反駁道:“這可不一定,你知道他其實有初戀嗎?”
“哈啊???”柯南一臉你在逗我的表情,阿笠博士也會有這種世俗的**?簡直難以置信!
“是他年輕的時候暗戀某個女生?”柯南嘗試幻想了下阿笠博士年輕時的樣子,但是無論怎麽想都還是閃亮的地中海。
“不,應該算是兩情相悅吧,只不過……”
話沒說完,化妝間的門開了,鈴木朋子走了進來,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谷水泉也準備好了,他起身打了個招呼,鈴木朋子圍著他看了一圈。
“嗯,很帥氣,配園子那丫頭真是便宜她了。”鈴木朋子一臉慈愛地幫谷水泉整理了一下衣領。
“能遇到園子大概是老天給我的補償吧。”谷水泉笑著說道。
“那丫頭,你們現在也就是還感覺新鮮,等以後啊,有你受的,以後你要管不了她,就告訴我,我來收拾她。”
鈴木朋子一點沒有給自己女兒說好話的意思,這既是因為谷水泉沒有父母在這兒,所以她要多照顧谷水泉的感受,讓谷水泉對鈴木家更親近,將來也會對園子更好。
另一方面也是都說得是實話,園子在家裡什麽樣,她這個做母親的再清楚不過了,算是個小小的預防針。
谷水泉笑了笑沒說話,任由鈴木朋子幫他整理著裝,比起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他已經變了很多。
變得不那麽直白,那麽棱角分明了,說話行事也更加柔和,或許比起早先的特性鮮明,已經無可救藥地變得俗氣起來。
但他毫不後悔,十分樂意變得俗氣起來,因為這些改變,都是園子帶給他的,無論是好是壞,他都樂於接受。
忙忙碌碌到了傍晚,儀式開始了,谷水泉站在小台子上,向下望去,除了一些陌生的面孔,還有很多熟人。
拉著一個小小姑娘的中堂大叔和帶著一群小動物的榎本梓。
正在偷吃的阿笠博士,以及抽空瞪前者一眼又趕忙回頭看好三個小蘿卜頭的灰原哀,還有在一旁戴著寬簷帽子和口罩笑眯眯地看著她忙碌的宮野明美。
動作同步的毛利小五郎和柯南。
氣喘籲籲剛好趕到,正在小聲爭吵的遠山和葉與服部平次。
一臉感動,仿佛自己也要嫁人似的,特別有代入感的柳田鬱美,今天京極真沒來,估計是已經出國了。
佐藤美和子一身漂亮的裙子,歪著頭問著高木涉什麽,後者慌張的手足無措。
安室透沒來,就沒給他發請帖,免得到這兒來不好好參加儀式,到處亂跑惹麻煩。
之前問過一嘴怪盜基德要不要來,但是他被坑怕了,十動然拒,郵件裡祝福了一聲。
看了一圈之後,谷水泉的目光凝聚向正前方,那裡已經伴隨著音樂出現了鈴木園子的身影,她由鈴木史郎陪著,一臉明媚的笑容, 帶著陽光緩緩向他走來。
谷水泉的眼睛裡再容不下別的,目不轉睛地看著鈴木園子的笑臉,不由自主地就跟著笑了起來,全然沒有剛剛掃視全場時的茫然和迷惘。
鈴木園子終於走到了身前,谷水泉感覺仿佛已經過去了一個世紀,剛剛他差點恨不得跑過去將她抱過來。
從嶽父的手裡接過她的手,攥緊,隔著白色蕾絲手套傳來的溫度,讓谷水泉在這突如其來的夢幻場景裡找到了一絲真實感。
所以,他抓得很緊,免得自己醒來。
鈴木史郎的諄諄叮囑,他全都充耳不聞,只是下意識地點頭附和,這讓嶽父大人很是無奈,隻好草草說完。
然後司儀站到台上,講述了一番兩人之間的簡單經歷和感情羈絆,引得現場眾人一片掌聲和祝福。
在司儀的主持下,宣讀了誓言,和結婚誓言相差不大,谷水泉也沒多余的心思去關注,只是像提線木偶一樣被帶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