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城裡涼爽不說,還有不少可以讓她們嬉戲玩鬧的地方。
比如莊子裡的葡萄園。
正是葡萄成熟的季節,於是幾個人每日大早趁著太陽還不辣,就會帶上莊頭特地替她們編的草帽,去葡萄園采摘葡萄,親自采摘的葡萄吃在嘴裡說不出的香甜。
去的人多,葡萄摘得多,自然是吃不完的,於是幾個人索性向莊頭要了幾個壇子來,試著釀起了葡萄酒。
比如湖邊垂釣,也是夏日裡一樣上好的休閑。
安國公府的莊子裡也有一池湖水。
這裡的湖景雖不如寧國公府內那片湖來得精致,湖邊也沒有那麽多的亭台樓閣,不過湖邊相距幾米就種有一棵大樹,多是柳樹,間或有樟樹和桂樹,真是垂釣的好去處。
王秀英姐妹幾個來寧國公府的莊子避暑一晃就過去了四五日,個個玩得極是盡興,頗有些樂不思蜀的感覺。
這日因前一日夜裡落了些雨,地上有些泥濘,葡萄園自然是不好去了。
大家聚在花廳裡,一時間不知該玩些什麽。
“大嫂,你說大哥他們能打到獵物嗎?”方何婕往外看了看問道。
“這個我可就不知道了。”袁雨霏也往外看了一眼,先是搖了搖頭,爾後看著方何婕挑了挑眉:“你不是一直都誇你大哥的功夫也很不錯,既然他功夫那麽了得,難不成還打不到一隻獵物?”
“這大熱天的,還上山打獵?”王秀英有些驚訝地問道。
“是我二哥啦,今日一早就過來了。你說來就來了吧,去湖邊釣個魚就是了,卻非要拉著大哥上山打獵!”方何婕嘟著嘴有些不開心。
不知為何王秀英總覺得方衛生間婕並不願意方何以來莊子。
當然對於方何以來莊子一事,王秀英的心裡有些不太自在,不自覺間的眉頭就微微蹙了蹙。
她們來莊子這些日子,雖然方家大哥也就是袁雨霏的夫君方何笙就在莊子裡,卻只在她們來的那日裡露了次面,此後就沒再遇到過,想必是為了避嫌。
想到此,王秀英的心裡頓時又坦然了許多。
不過她方才那瞬間的神情還是被袁雨霏看了個正著,連忙解釋道:“這些日子二叔在城裡也實在是憋得慌,整日裡想著要出城跑馬,卻被婆母拘在府裡。
昨日聽說妹妹們在莊子裡玩得都不願意回城裡了,就求了婆母同意,帶著兩個小廝來莊子裡跑跑馬松松骨頭。”
王秀英還能說什麽呢?
這莊子畢竟是人家的莊子,就算是她家的莊子,人都來了,總不能打將出去。
不過也好,說不定還能趁此機會近距離地觀察觀察,看看這個擁有如此相似臉的少年,與那個心底的人到底有什麽關聯。
王秀珊是個耐不住性子的人,聽到方何以和方何笙去山上打獵,不由有些懊惱:“哎呀,他們怎麽就不等等我們呢!我好想去看看他們是怎麽打獵的!”
“切,就你這身子骨在莊子裡跑跑也就算了,還跟著上山?到時候人家到底是去打獵好呢,還是照顧你好呢!”王秀英不由睨了一眼王秀珊,重重打擊她的異想天開。
“呵呵,這倒也是的!”王秀珊呵呵一樂,倒不與王秀英計較。
也正是了解王秀珊這個性子,王秀英才會如此不留情面的打擊她的熱情。
微風吹過,空氣中帶來些許荷花的清香。
“要不,咱們還是去釣魚吧!野味加上鮮養的魚湯,哇,快要流口水了!”王秀珊嗅了嗅鼻子,提出建議。
幾日下來,大家已經去湖邊垂釣過幾次,
雖然一條魚都沒釣到,倒也算是一項不錯的休閑娛樂活動,於是一行人就來了湖邊。鬧著來垂釣的是王秀珊,最耐不住性子的也是王秀珊。
這不,在樹蔭下坐了還不到一刻鍾,就已經如坐針氈了,嘴裡不住地嘮叨著:“這湖裡到底有沒有魚?來了幾次都沒釣上一條魚來,你們說會有魚嗎?我還指著中午喝魚湯呢!”
袁雨霏不由“噗嗤”笑出了聲,然後轉頭問端坐在了旁專心垂釣的王秀英:“秀珊妹妹這個性子喲,你家大伯娘可著急?”
“急自然是急的,不過急也沒用啊,誰讓有人就是喜歡我家四姐姐這樣的性子呢!”王秀英笑著看了一眼在湖邊走來走去的王秀珊, 意有所指地說道。
“那倒也是的,秀珊妹妹那未來的婆母也是個性子活潑的。”袁雨霏點了點頭笑道。
轉頭看著一本正經的王秀英,袁雨霏忍了半晌還是沒能忍住,低低地問道:“秀英妹妹,你也十一歲快十二歲了吧,你娘可開始替你相看人家了?”
王秀英白皙的小臉染上一層薄薄的紅暈,正要開口說話,轉悠到她們跟前的王秀珊接了口:“二叔母一直都在替她相看,總也沒個結果。雖然五妹妹年齡還小,可是二叔母可著急了!袁姐姐,你也幫我五妹妹張張眼吧!”
“四姐姐!”這下王秀英是真的有些惱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王秀珊又是搖頭又是搖手,生怕王秀英真的惱了她,眼角一轉,見王秀英那魚杆猛地往下沉,連忙一步跳到王秀英那杆魚杆邊,手忙腳亂地就要去提魚杆:“快快快,魚,魚上鉤了!”
王秀英連忙轉過身去,一看果然如此,連忙輕喝一聲:“別動!”
雖然聲音不大,那氣勢還是把王秀珊心得往後連退兩步才穩住身形。
再看過去時,王秀英已經拿起魚杆猛地往上一提。
也許那魚兒有些大,也許是王秀英人小力氣不夠,不但沒能如願將魚兒提出水面,反倒整個人往湖裡倒去。
眼看王秀英釣魚不成,反被魚給釣了,引得湖邊陣陣驚呼:“小心!”
王秀珊伸手想要去拉王秀英,卻沒連王秀英的衣角都沒能撈著,只能眼巴巴地看著王秀英倒向湖裡。
卻在此時一個身影從後面一閃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