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塊的糕點下肚的,章弘鈺摸著鼓起來的肚皮,滿意的舔了舔嘴唇:“這當真是好吃的恨不得要把舌頭吞進肚子裡頭去呢。”
“這是自然,姐姐的廚藝天下無敵。”鐵蛋揚起了下巴,甚是得意。
“哎,這樣的話,我到是有些後悔答應先生要去考哪個青梅書院了。”章弘鈺頓時耷拉了下來臉,愁眉苦臉的說道。
“這是為何?”鐵蛋十分不解。
“你想啊,若是去青梅書院的,往後必定離家遠了,別說一個月兩個月了,隻怕是要三四個月的才能回來一回的,豈不是吃不到這樣好吃的東西了?見不到香苗姐姐和大娘了?”章弘鈺唉聲歎氣道。
最重要的是,往後就要在章筠庭的眼皮子底下的,隻怕是想淘氣也不能淘氣了。
雖說現如今章弘鈺覺得與那章筠庭關系比從前緩和了許多,父子關系親密,但大約是因為從前的緣故,章弘鈺在章筠庭的面前總覺得有些許的不自在,遠不如在沈家覺得坦然。
“好像是哎……”鐵蛋從前沒想到過這些,現在聽章弘鈺一說,頓時也覺得是個問題了,也有些失落起來。
“你們兩個人就不要杞人憂天了可好?”呂氏看兩個人愁眉苦臉的,一副大難臨頭的模樣,頓時覺得十分好笑。
“大娘,這可不是杞人憂天,是正兒八經需要考慮的正經事。”章弘鈺托著下巴的,說的是語重心長的,儼然一副惆悵著這地裡的莊家苗長得不好的老農的模樣。
這幅模樣,越發逗得眾人哈哈直笑的,夏冰是最先按捺不住,笑道:“夫人讓你們不必擔心,自然是有不必擔心的緣由,姑娘和顧家談妥了生意,明年開春應該就在府城開新的鋪面了,雖說姑娘不是一直在那裡呆著的,但也會偶爾過去瞧一瞧的,如此一來的話,你們不就是能經常吃到好吃的了?”
“當真?”章弘鈺聽到夏冰的話,頓時喜出望外的。
“還能誆騙了你去不成?”夏冰掩口笑道:“如若不信我們所說的話,那便去問一問你的香苗姐姐去?”
章弘鈺抬眼,詢問的目光看向了沈香苗。
沈香苗在那一旁笑而不語,隻是點了點頭,算作是證實了此事。
這自是讓章弘鈺十分欣喜,拍著巴掌的跳了起來:“這樣就太好了,往後也能時常吃到好吃了的!”
說罷之後,大約是覺得自己所說的話不妥當,趕緊改口道:“我是說,往後就能時常看到香苗姐姐了,實在太好了!”
此言一出口,眾人是笑的前仰後合,扶著桌子直不起身來。
尤其是沈香苗,一邊笑一邊問章弘鈺:“到底是因為好吃的而高興,還是因為能經常看到你姐姐我而高興?”
“自然是因為香苗姐姐了。”章弘鈺拍了拍胸脯的說道:“我發誓!”
“自然了,有好吃的也是錦上添花嘛……”
又是一陣的哄堂大笑,險些震塌了房梁。
“倒是個實誠的?”沈香苗也是頗為無奈的,看著在那同樣憨憨直笑的章弘鈺和鐵蛋,一邊笑一邊搖了搖頭的。
一直到下午快到傍晚的時候,水蘇才回到家裡頭來。
到家之後連口水都顧不得喝的,先找沈香苗說起這百合的事情來。
“柳大人審理的如何?”沈香苗詢問:“可曾問了出來,這百合到底為何做出這等事情來?”
對於百合得了怎樣的刑罰,沈香苗並不關心,眼下隻關心的是這個,末了之後,又追問道:“可有人指使?”
“柳縣令審了許久,也用了刑,那百合招到是招了。”水蘇說道:“說是在縣城裡頭見過三叔幾次,見三叔雖說穿的半就不新的,可幾次買東西到是十分大手筆的,大都是給孩子的妻子的東西,那百合便覺得三叔應該是有些家底的,且是看重家室之人,就覺得這種人比較容易訛些銀錢來的,就四處打探了一下三叔家的底細,想訛些銀錢好過年。”
“柳大人怕百合所言不真,特地派人去仔細查看了一番,這百合並非是一個人,也是有家人的,一個父親,一個哥哥,但都是遊手好閑,偷雞摸狗之人,平日裡也會做些坑蒙拐騙或者碰瓷的行當來賺錢喝酒,也被抓過幾次,但依舊是死性不改,柳大人為此也是頗為頭疼。”
“整個事情大致如此,姑娘問是否有人指使,可是心中有疑慮?”水蘇反問道。
“到也沒什麽,隻是覺得就算是那遊手好閑的想訛點銀錢的,這計劃總覺得有些過於周密了,總覺得有些別扭。”沈香苗若有所思道。
“這百合與家人可謂是一丘之貉, 鬼心思極多,也是個聰明的,聽說平日裡耍小把戲也騙過不少的人,柳大人仔細詢問過,也用過刑,那百合不像是個有骨氣死活不招之人,其他事情既是吐得乾淨,應該不至於鐵骨錚錚,而且婢子也仔細去查過了,百合近期也不曾與可疑之人有過來往,應該不是有人指使。”水蘇答道。
“如此到是安心許多。”沈香苗略松了口氣。
“姑娘是在意顧淳那句話,擔憂顧家?”水蘇問道。
“倒也不是,方才顧二公子來說府城開鋪面之事,我倒也是發覺他早已將整個沈家調查的一清二楚,估摸著也是想著有備無患的,能看得出來那百合是外人也算是正常之事,我擔憂的隻是怕旁的有心人盯上咱們家而已。”
自上次閆明寬要綁架鐵蛋,誤綁架了沈巧慧之後,沈香苗一直擔憂有人盯上沈家,也正是因為此,就因為顧淳的一句話,她就開始懷疑了一些事情。
“應該無人指使。”水蘇答道:“婢子仔細查看過,姑娘這點可以放心。”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