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預兆的發燒,去到醫院,醫生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給打著退燒針,然後讓張媽媽給擦著酒精降溫。
三天後,就在醫生都覺得張小寶可能熬不過去了,沒想到他自己又慢慢退下來了,等到晚上,燒了三天的張小寶終於睜開眼,喉嚨幹的冒火,看著旁邊雙目赤紅的爸媽,眼睛酸澀,不禁留下淚來。
“可算醒了。”張媽媽聲音有些沙啞,見張小寶張了張嘴,連忙倒了杯水喂給他。
連著喝了兩大杯水,喉嚨冒火的感覺才算好點,“媽,我沒事。”其實頭還有些暈,全身像被車碾過一樣,酸痛的厲害。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張媽媽摸摸張小寶的額頭,確實不怎麼熱了,“餓了吧?媽去給你打碗粥去。”說完,就急匆匆的離開。
張大山從小寶醒來,就一直沒吭聲,不過面上明顯帶著喜色,“還要不要喝水,我給你倒。”
“不用了,爸你趕緊去休息吧,別我好了你又病了。”張小寶看著他爸憔悴的面容,心裡發酸。
“胡說,我身體壯的像頭牛,哪會有事。”說是這麼說,張大山確實累了,三天沒合眼,整天擔驚受怕,不僅人累,心更累,見著兒子醒來,整個人也一放鬆,就更累了。
催促了好久,直到張媽媽和二丫一起回來,又看著張小寶喝下一碗粥,留著二丫在這照顧小寶,張大山才放心的和張媽媽相互扶手離開。
張小寶也有些累,等爸媽一走,和二姐說了幾句,就迷迷糊糊又睡過去了,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爸媽早坐在病床旁守著他。
記得前世他好像也發過高燒,也是三天後醒來就沒事了,就是因為這樣,父母對他的溺愛才會越加厲害。
這輩子被他改變了很多,沒想到還會生這一場大病。
像前世一樣,退了燒,他就一點事都沒有了,睡了一覺起來,立馬能夠起身,醫生檢查後,也說完全沒事,回家多休息就可以了,有了專業人士的結論,總算讓爸媽完全放心下來。
張小寶這次生病看著實在危險,張爺爺和張奶奶年紀大了,張大山他們都不敢告訴老家那邊,直到小寶現在好了,才敢同他們說,要不是張大山一再說車票已經買好,馬上帶著小寶回鄉下,估計二老已經讓同村的人開拖拉機送他們到縣城了。
才回到家,張小寶就被張奶奶給摟到懷裡東摸摸西摸摸,確定沒事,才哭道:“我孫子生這麼重的病你們竟然都不跟我們說,你們是想要我的命啊!”
“奶奶,我真的沒事,就是小感冒,有點發燒,一點都不嚴重的。”小寶邊擦著奶奶的眼淚,一邊輕聲安慰。
扶著奶奶回到家,路上小寶不斷的說笑話哄她老人家開心,不時還說一些他上學的事情,最後又撒嬌說想吃她做的飯菜,總算將老人家哄住,帶著二媳婦去做飯去了。
張小寶是中考結束生病的,在家一天,住院四天,今天就是第六天,明天就能拿到成績單,本來是打算拿到成績單再回來的,不過小寶這次生病有些驚險,把家中大人都給嚇壞了,什麼成績不成績,要是命沒了,就是中了狀元也沒用。
何況張家就他一根苗苗,這要是真出事了,張家也絕後了。
只要一想,張爺爺和張奶奶又是一陣害怕,尤其張奶奶,拉著張小寶的手就不鬆,說明天一早,一定要帶他去廟裡拜個佛,求個平安,這個得到全家人的同意。
前世他生完病好像也去過,不過那時候張小寶愛玩,也不信什麼神佛,只是因為受不了奶奶的嘮叨才去應付了事。
這輩子張小寶卻不那麼想,人都能死而復生,所以像那些神神怪怪的事,他也有些相信。
據村裡長輩說,這座寺廟是他們鄉最靈驗的,民國的時候,還有不少城裡的人翻山越嶺的過來拜佛呢,只是後來因為種種原因,寺廟落敗了,不過當地的鄉民還是很信這廟,所以才沒荒廢。
今天不年不節的,來拜佛的人並不多,張奶奶提著一籃子的香燭和黃紙,領著小寶進到大殿,虔誠的跪在團蒲上,念念有詞,然後回頭讓張小寶也跪下。
張小寶同樣虔誠的拜了三拜,這才起身,跟著張奶奶一起出廟。
臨出門之際,他見到一個很奇怪的組合,一個留著又長又白的鬍鬚的老和尚,和一個只有三四歲的小沙彌。
見到他們,老和尚只點頭笑笑,小沙彌卻像模像樣的念了聲佛,很是可愛。
摸摸口袋,裡面還有幾顆糖,是他買來逗小堂妹用的,拿出來給了小沙彌,“這是甜甜的糖果,很好吃的。”
小沙彌見到新奇的東西,明顯很好奇,揚起光溜溜的小腦袋望著老和尚,大眼睛眨巴眨巴,更加的可愛,用以後女人們說的,就是‘萌’。
“阿彌陀佛,既是這位小施主給的,就拿著吧,”老和尚笑道。
轉而望著張小寶仔細的觀看,然後說道:“這位小施主的命格雖奇特,卻已過了大難,涅槃重生,之後便大富大貴的命格,只這富貴到底是竊來,該多做善事才可抵消,阿彌陀佛!”說完,就帶著正在吃糖的小沙彌離開。
張小寶聽了老和尚的話,驚出一身冷汗,涅槃重生?不就是重生。竊來的富貴?他挖蘭花又買房,可不就是偷竊而來的,因為這本來就是別人的機緣,難道老和尚知道他是重生的?
猛地抬頭,哪還有老和尚的身影,張小寶不禁有些恍然。
“小寶,剛才那位高僧算的可真准。說你過了大難,你發了三天的高燒都沒事,可不是過了大難,還說你以後是大富大貴的命,啊呀!我就知道我們家小寶不一般。”張奶奶興奮的說道。
張小寶抬頭扯了扯嘴角,跟在張奶奶的身後,慢慢的走著。
不管那和尚知不知道他是重生的,他有一句話沒說錯,他這輩子的財富屬於偷來,應該做些好事來還掉,不過也不急著現在,等以後長大了再做些善事也不遲。
等回了家,張奶奶迫不及待的將他們遇到老和尚的事情說了,還將老和尚的話用自己的方式告訴家人,“那高僧可說了,小寶的大難已經過去,以後都是大富大貴的命。”
家裡人無不高興,開始誇著小寶,尤其大伯母,她是家中最信佛的,聽張奶奶遇著了高僧,就一直誇著小寶有福氣。
正在這時,老村長帶著幾個村幹部過來,高聲祝賀,“恭喜張老哥了,你家小寶這次可爭氣,考了全縣第一。”
才有高僧批命說小寶大富大貴,轉眼就來了好消息,家裡人更加認定老和尚的話,一時間,家裡熱鬧的不行。
當晚就家中的人聚了一下,第二天才是重頭戲,搬新家,再加上小寶考了全縣第一,屬於雙喜臨門,張大山足足擺了七八桌的酒,比結婚都熱鬧。
與此同時,陳向傑趴在一個不知名地區的小樹叢當中,一動不敢動,注視著前面的人前面的兩人不斷朝來走來,眯著眼,估計著距離,然後快速又精准的開槍,開完槍一個打滾,來到樹後。
其中一人的胸口冒出一朵黃色的煙霧,另一人立馬朝他所在的位置開槍,可惜陳向傑早躲到了樹後,從樹的另一邊出現又是一槍,將他也解決了。
“媽的!這就死了?”其中一個坐到地上,生氣的說道。
陳向傑走出大樹,面無表情,“死人還會說話?”
“我靠!傑子,你也太冷酷無情了,我可是你表哥誒,就這麼對待我。”生氣的那人站起身來到陳向傑身邊。
“死人不會動。”陳向傑收了他們身邊的東西,說道。
“我當初一定是被豬咬了,才會答應讓你到我的隊裡來。”陳向傑的表哥,許柯揉著腦袋鬱悶不已。
陳向傑橫了他一眼,本來打算留給他們的乾糧也一併收走。
“我靠!我靠!陳向傑你要是敢拿走,我回頭就打電話給你那小師弟告狀說你根本沒出國。”許柯雙眼瞪得圓圓的。
“你怎麼知道?”陳向傑雙手一頓,最終還是將乾糧扔回去。
“我就知道了,趕緊滾,看見你就火大。”許柯明顯有些心虛的說道。
陳向傑盯著許柯看了一眼,然後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