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這種東西,從古到今,在國人的思想當中,都算是固定財產,且越多越好,所以國人才會熱衷於買房。
在國外,很多人都不會買房,全都是租房來住,不喜歡了換一套就是。
像張小寶也很喜歡買房,尤其在明知道以後會大漲的情況下,自然越多越好,但是在擁有很多房子之後,對於他來說,也不過是個數字而已。
現在,他就算每個姐姐送上一套房子都行,但是說實話,除了大姐,二姐三姐的行為都挺另他不得勁,別說給房子了,就是之前準備送給他們的翡翠項鍊都不想再送了。
二姐夫找他什麼事,他心裡門清,乾脆直接開門見山,“聽說二姐夫要買房?”
“是啊,小寶知道了?”二姐夫拍了拍越來越圓潤的肚子。
小寶挑了下眉,“知道,你們生意這麼好,賺了不少錢吧?投資房產確實是個不錯的想法。”
他的話讓二姐夫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苦澀,“哪有賺什麼錢,你是不知道,做生意的,就是表面風光,其實背地裡,哪有錢剩。”
“是嗎?”小寶掃了他一眼,二姐夫是在縣城開的電器行,賣各種家電。
要知道,這個時候的家電是最賺錢的,尤其二姐夫在縣城開點,還有黑哥幫忙,可以直接從廣州那邊走貨,所以他才能這麼順風順水。
只是,他是不是忘了一點,他能夠讓黑哥幫忙,是因為有他的面子在。
“最近黑哥怎麼樣?”小寶從桌上拿過一個蘋果把玩著。
二姐夫身子一僵,“什麼黑哥?”
靠近二姐夫,湊近他的耳朵,輕聲說道:“二姐夫不會以為,請朱哥吃幾頓飯,就會對你這麼照顧吧?沒有黑哥知會,朱哥敢夾帶私貨?他怎麼不乾脆自己做得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縣城裡做的那點破事,有錢買房給情人,自己家買房就沒錢了?你應該知道我小姑夫,有時間找他喝喝茶,應該很有共同話題。”小寶站起身,拍了下他的肩膀,轉身離開。
聽到二姐夫想要低價買房,小寶當天就打了黑哥的電話,他們雖然一年多沒聯繫,但是感覺絕對沒有半點變化。
而二姐夫在外面買房養小三這種事,只要有點能力的,立馬就能查出來,何況是黑哥。
其實黑哥現在也不算混黑了,早在小寶考上大學後,就聽他的話徹底洗白,現在雖然還經營著幾家舞廳和遊戲廳,但是都算是合法營業。
當然,他還有沒有保留底牌,就不是小寶能夠知道的。
另外,黑哥也在做家電生意,也是小寶給出的主意,本來還打算給小寶股份的,可惜小寶打死都不收,最後黑哥說先給他留著。
對於小寶來說,這點生意真的不算什麼,黑哥怎麼說他聽著就是了,至於二姐夫,他今天會說的這麼明白,除了警告他別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更是警告他別在外面玩的太過。
小寶自己就是男人,當然知道男人的劣根性,不說所有,大部分的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別說有錢了,就是他前世見到的那些農民工,都不時去找小姐。
所以說什麼讓他完全不在外面找人,肯定有困難,只是現在二姐都為他辭職生孩子,如果他再在外面胡來,弄出個小孩出來,就說不過去了。
無論二姐怎麼改變,總是他的姐姐,順手能幫的,小寶不會吝嗇。
小寶瀟灑的走了,留下有些不知所措的二姐夫。
腦中第一反應是,他怎麼會知道黑哥?一個好學生和一個黑幫頭頭,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
第二反應就是,他怎麼會知道他在外面買房子養情人了?
最後才想到小寶最後那句話,小姑父!二姐夫突然想起早幾年,他曾聽二丫說起過,小姑父在外面養了個情人,都快要登堂入室,結果小寶一個電話就解決了,可惜過程怎麼樣的她們也不清楚,還用此警告他,說他敢在外面亂來,她就找小寶。
當時他是怎麼想的?對了,是在心中狠狠嗤笑一聲,覺得二丫就是怕他在外面亂來,所以才說這些來騙他的。
小姑父的事情他自己後來也聽說過,只是他還是不認為是小寶的關係,直到今天,他將所有事情一串聯,才發現,小寶,可能真的認識黑哥。
當天,二姐夫回到縣城找了小姑父,然後在第二天買了不少禮品到小寶家,那叫一個熱情,當然,經過小寶的警告,他不敢說出小寶和黑哥之間的關係。
張大山他們還奇怪,怎麼一下就轉性了,不過既然人家不提,他們也就不說了。
這次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所以小寶在家玩了幾天,又要回去學校,張媽媽很不舍的看著小寶,還哭了,弄的小寶也心酸的不行。
“行了,孩子是去上學,再說這都回國了,以後就能經常回家來看你。”張大山聲音有些沙啞,然後送小寶去縣城。
在上車的那一瞬間,小寶有種帶父母去京城的衝動,可是不行,不說他現在還是大四的學生,就是父母也不捨得離開這裡。
“我回來了。”開門見到陳向傑和寶崽的瞬間,張小寶那一點離家不舍便消散了,不是說不愛父母,只是這邊也有一個溫暖的家在。
“爸爸!”寶崽側頭看著小寶,突然張嘴發出兩個音節,讓小寶臉上的笑容凝固住,然後瞬間變成更大的笑容,簡直用狂喜來形容。
“剛……剛剛是寶崽在叫我?”那種整個心裡都開心的要爆掉的感覺,是他從來沒有體驗過的。
“當然。”陳向傑故意帶點酸意的點頭。
其實寶崽以前就叭叭叭過,雖然和爸爸的音節很像,但是那只是他的好玩發出來的,今天的這個發的很標準,就是在叫小寶。
說起來,因為父親這兩個字太難叫,寶崽怎麼學都不可能比學爸爸快,所以陳向傑心裡還有點小酸,尤其是現在。
寶崽都能清晰的叫出爸爸了,可是父親兩字他一個字都不會說。
小寶開心的抱起寶崽,“不愧是我兒子,就是聰明,來,再叫一聲。”然後寶崽竟然真的又用嫩嫩的聲音叫了一聲爸爸,把小寶喜的跟什麼似的。
“走,為了慶祝寶崽會說話,今天出去吃大餐。”打算把兒子交給陳向傑,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就出發。
“你才剛下飛機,明天再去吧?”陳向傑想要接過寶崽,結果這小子不給面子的轉過身,趴到小寶的另一邊脖子處,嘴裡還哼唧著,顯得不情願,把陳向傑氣的不行,“果然母子連心。”
小寶咬牙切齒,“是父子連心,會不會說話?還是我兒子最好了,是不是啊?寶崽?”晃了晃寶崽,還是將寶崽放到陳向傑手上,坐了一天的車,身上髒得很。
小孩子會說話之後,學的就越來越快,這時候的小孩最好玩,因為你教他說什麼,他就說什麼。
有一次小寶指著陳向傑教寶崽說了一句壞蛋,然後他每次見到人都說蛋蛋,把小寶樂的不行,但是這個行為被陳奶奶發現之後,遭到了嚴厲的批評。
小孩子都是教什麼學什麼的,你現在不教好,以後可就定性了。
當然,小寶也不可能真的教他別的什麼,接受教育之後,再不敢教寶崽一些亂七八糟的詞,還被陳奶奶塞了不少書,都是那種寫怎麼教育孩子的,快把小寶鬱悶的不行。
不過,他和陳向傑還是很認真的看了大部分的書,對他們來說,還是挺有幫助的。
這天,小寶放學去到老宅接寶崽,開門的是孔師兄,小寶見到他還愣了一下,“師兄怎麼在這?”
孔司陽去年外放到南方,如今已經是縣長,聽說明年可能還會提,具體是什麼還不知道。
“回京城有公務,正好來見見師公。”孔司陽微微挑了下眉,和小寶並肩進去,笑道:“寶崽很可愛。”
“謝謝。”小寶笑道,寶崽是他和陳向傑的兒子這一點,孔司陽也是知道的,過年的時候見過一面,之後就沒見過了。
快要進門的時候,孔司陽突然說道:“下個月我結婚,到時候來不來?”
結婚?小寶側頭望著孔司陽,神情怔楞,隨即立馬點頭,笑道:“師兄終於結婚了?當然來。”
說來,孔司陽今年快三十了,一直沒有結婚,家裡早催的不行,只是他一直以事業為藉口,去年又跑出了京城,家裡人一時間還真拿他沒辦法,沒想到下個月就要結婚了,小寶真心為他開心。
孔司陽看了小寶一眼,淡淡道:“沒什麼好恭喜的,不過是政治婚姻。”
這下,小寶真的不知道說什麼了,說恭喜吧,他們不是相愛結婚的,安慰吧,也沒必要,能和孔家聯姻的人家絕對不會太差,女方自身條件也絕對可以,所以,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孔司陽笑了一下,如耀眼的陽光,炫目不已,“你那是什麼表情?騙你的,怎麼可能只是政治婚姻。”
小寶頓時奄了,孔師兄每次都這樣,總是以逗他為己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