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冷的天,還飄著鵝毛大雪,一般人能不出門絕對不會出去。
只是一棟大廈門前,卻圍滿了人,正中間的,是一個長相清純,二十來歲的姑娘,手裡抱著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奶娃娃。
“姑娘,這麼冷的天,先回家吧?”一個穿著保安制服的小夥子上前勸著。
這姑娘在大門口站了快一個多小時,也不說話,只是哭,他們怎麼勸都不行。
周圍的人已經在心中想了n多個版本,最多人支援的就是這姑娘被人始亂終棄了,現在抱著孩子來討公道,也不知道是誰,這麼缺德。
小寶合上文件,扭了扭脖子,側頭笑問︰“寶崽和傑崽都要開家長會,你去哪個?”
“去傑崽那。”陳向傑想也不想的說道。
還是不要讓小寶去手氣,想到傑崽在學校做的事,陳向傑感覺額頭的青筋都要爆出來了。
說起來,傑崽剛出生那會,不知道比寶崽乖多少,結果長大了,兩人掉了個個,寶崽是又懂事,又聽話,傑崽整個一混世魔王。
小寶笑笑,“行。”
陳向傑氣勢強,往那一站,老師也不敢多說,他面嫩,看著比較好欺負,每次他去,老師肯定會把之前憋著的話全都再說一遍。
兩人收拾完東西,一起下了樓,見到公司門口圍著的人,兩人均是一愣。
“你終於出現了?”抱著孩子的年輕姑娘終于開口說了一句話。
所有人順著姑娘的目光望向小寶和陳向傑。
外面圍著的人,都是集團裡的人,當然認識小寶和陳向傑,這會見到姑娘望著這兩人,八卦之火越燒越旺。
兩人面面相呼,均從對方眼裡看到‘我不認識她啊!’
姑娘直接沖到陳向傑面前,美眸含淚,“我知道我不該來的,但是,我大學才畢業,沒有工作,真的養不起孩子。”
這下,旁邊的人越來越興奮了,還有人不怕死的偷偷拿出手機來拍視頻。
小寶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望著那姑娘,這麼多年過去,他百分百信任陳向傑,絕對不會在外面亂來,就算亂來,也該是個小帥哥,絕對不可能是姑娘,也要他石更的起來不是。
公司一些高層聽到消息,走了出來,別人不知道,他們是知道的,老闆是gay,另一半不是別人,正是公司的懂事張小寶,孩子都有兩個,怎麼可能會勾搭一個小姑娘,但是完全不妨礙他們看熱鬧。
陳向傑回首掃了那一群損友,出乎所有知情人意料的說道︰“我沒見過你,還有,我不喜歡女人。”
頓時,外面不少員工發出驚呼聲。
這絕對是大新聞,一直被公司所有女員工成為鑽石王老五的陳向傑,先是被一女的抱著孩子堵在公司門口,接著親口說自己不喜歡女人。
“怎麼可能,那我算什麼?還有這孩子?”女人明顯愣了一下,隨即立馬說道。
陳向傑盯著女人,直把她看的後退了幾步,才說道,“我說的是實話,我喜歡男人。”
女人明顯不相信,搖著頭,哭著說道︰“就算你不想認我們母子,也不要撒這樣的謊。”
陳向傑皺了下眉,還想再說些什麼,就聽到警車的聲音,眉皺的更深,就見小寶走到他的身邊,“是我打電話報警的,騙子不是交給員警審更好?”
聽到警車的聲音,女人竟然還不走,反倒一臉悲切的說道︰“讓員警來正好,孩子就是你的,不信可以去驗dna”
這下,圍觀的人大都動搖了,包括有幾個高層,他們雖然知道陳向傑喜歡男人,但是也難免有喝醉眼花的時候。
只有小寶依然淡定,除了陳向傑,最重要的是,他不可能生的出孩子。
就在這時,陳向傑又說了一句,“我不管你是誰招來的,只想說,你的雇主資料查的不詳細,早在十年前,我就做了結扎手術,就算想要孩子也不可能。”
所有人又是一陣驚訝,陳總竟然做了結扎手術?為什麼,他之前不是說不喜歡女人嗎?如果和男人在一起,害怕男人懷孕不成?別開玩笑了。
很多真相都在一瞬間,可惜沒有人相信真相。
事實上,就是陳向傑怕小寶孩子生多了對身體不好,所以在生了傑崽之後,就讓林老的徒弟幫忙做了結扎手術,這事小寶也是在好幾個月後在看到他肚子上的傷疤才逼問出來的。
女人這下真的有些慌了,剛想說話,好幾個員警已經過來。
事情很快就查出真相,女人確實是剛大學畢業不假,不過有工作,在酒吧上班,有一次陳向傑被人拉到酒吧,叫的人中就有她,她那晚也醉了,第二天在酒店醒來,旁邊的男人早不見了,只有床頭櫃上的錢。
沒想到過了一個多月,發現自己懷孕了,算算時間,剛好是那晚,別人她不太認識,但是對于陳向傑這個經常出現在財經雜志上的人,她絕對熟,想著那晚他就坐在她身邊,就想著可能是他,所以才有今天這麼一出。
小寶滿頭黑線的聽完經過,一臉無語,這都什麼事。
陳向傑皺了下眉,想了半天,是在想不起有見過這個女的,但是他說的酒吧那次,他倒是知道,他從小由陳老帶大,對於酒吧這些地方不太愛去,那次還是被朋友硬拉過去的,所以很快就能想起來。
當天晚上的人不算多,只有那麼幾個,這就好辦了,當天晚上和這女人一起過的,很快就能查出來。
對于陳向傑不是孩子的父親,女人顯然很失望,她懷孕期間查過資料,他是真真正正的鑽石王老五,自己有錢不算,家世還好,還沒有老婆,這要是生了兒子,不說嫁給他,也差不到哪去。
之後的事情小寶二人沒多大興趣,看了眼時間,家長會快要開始了,望著滿大街的車,這次怕是要遲到了。
“小寶,我下回再也不去什麼酒吧了。”一路上,小寶一直閉目養神,弄得陳向傑小心髒跳個不停。
“其實真在外面春風一度什麼的,也沒什麼。”小寶閉著眼,淡淡的說道。
“怎麼可能,我除了你,誰也不會踫。”這下,陳向傑真急了。
好一會,陳向傑停下車,望著小寶,“小寶,你不能不相信我。”
“噗呲!”小寶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你呀!我怎麼可能不相信你,這麼緊張幹嗎?”
陳向傑放下心來,正是因為太過在乎,才會這麼緊張。
兩人到了學校,分別去了初中部和小學部,果不其然,小寶聽到的贊美,而陳向傑聽到的是批評,當然老師不敢說太多,但是對于陳向傑來說,他聽到的這些就夠了。
四人回到家,傑崽就被罰站在牆根,不深刻反省錯誤不許吃晚飯。
對於這個,家裡人都已經習慣了,傑崽自己更習慣,都不要陳向傑說,自己就去站好。
對這個皮實的孩子,陳向傑也是沒辦法了,你說打吧,在鄉下的張大山二老就能連夜趕過來,然後拿著扁擔木棍打他,罵吧,他當你在誇他。
“好了,別氣了,男孩子嘛!都這麼皮的。”小寶一直在想,這孩子估計是遺傳了他,當然不是說這世,是說上輩子的德行,當然,他有他們管著,不會走了歪路,但是那股機靈勁,完全就和他前世一個樣。
“這麼小,就和人打仗,是一個皮就能概括的?”陳向傑揉著鼻根。
“那打贏了還是輸了?”小寶立馬問道。
感受到陳向傑的目光,立馬摸摸鼻子道︰“我這不是怕傑崽把別人孩子打出個好歹。”
“我算是知道他傳的誰,感情是你。”陳向傑笑道。
“我怎麼了,我多乖一小孩,傑崽沒事,等到了年紀,扔部隊裡呆兩年,自然就給正過來了。”小寶擺手說道。
這話還真給陳向傑提了醒,在傑崽十八歲的時候,真的給扔到部隊去,偶爾寫信打電話回來求小寶幫忙,讓他出去,把小寶心疼的不行。
結果過了兩年,那小子自己不想走了,想要留在部隊。
至於傑崽,懂事起就喜歡跟著孔司陽,結果深的他的真傳,大學畢業也跑去當了個小官,打死都不願意接受陳向傑還有小寶手裡的事業,把陳向傑氣的不行。
他還想著,等寶崽長大了,就把手上的事都扔給他,然後帶著小寶出去旅遊。結果現在倒好,一個去當一月幾千塊的鄉官,一個賴在部隊不肯出來。
小寶摸摸陳向傑的連,眼角看到他鬢角的幾根白髮,笑道︰“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誰他們去吧,正好,我想著將手上的資產,都捐給慈善公司。”
握住小寶的手,陳向傑笑道︰“我也有這想法,不過我捐百分之九十九,剩下的百分之一,留著咱們旅遊。”
小寶先是一愣,而後笑著靠在陳向傑身上,“這輩子認識你,真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