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飯大家吃的很開心,雖然沒喝酒,但是很多人還是拉著自己熟悉的小夥伴,念念叨叨了很多。
趙書昀也拉著春眠說了很多,說感謝的話,誇春眠厲害,又說多虧了春眠,不然的話,他現在可能就自暴自棄了。
“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被控制了起來,說起來,我這個太子當的也是可笑,還以為自己能力不錯,將一切治理的很好,結果連父皇的心思都沒看明白。”
“其實也不能說看不明白吧,我懂父皇的心思,只是沒想到,父皇的心會這麽狠,母后是他逼著上吊自盡的,他們夫妻二十余載,哪怕沒有什麽感情,可是也不至於這麽狠吧?就因為外祖家裡,權勢太盛?”
“我知道,是我太天真了。”
“陳氏也狠,我的玉兒還不到一歲,連句父皇都不會叫,就被她活生生的掐死了,你說她真的是玉兒的母親嗎?就因為怕有這個孩子,再與我還有牽扯,她就把自己的親生骨肉掐死了?”
“其實陳氏要走,我也不會留,還會盡可能的保全她,讓她與我劃清關系,可是玉兒是無辜的啊。”
……
趙書昀說到後來,似是醉了一般,不住的念念叨叨。
他在說皇帝狠,在說從前的太子妃狠,在說這個人狠那個人狠。
趙書昀出事之後,太子妃陳氏為了劃清兩個人的關系,把自己剛十個月的女兒給掐死了,就怕因為這個孩子,她再跟趙書昀之間沒辦法徹底的劃清。
不得不說,這位太子妃也是個狼滅,比女帝沒差多少。
“玉宛,其實我真的沒想到,你會跟著我,還願意幫我,如今的我,落魄不比從前,哪裡還有人願意跟著我呢?但凡有點安穩日子可以過的,又有誰願意跟著我呢?”
“我真的很感激你們都沒有離開,這讓我覺得,這個人世間,還有那麽一點人情味兒,還有那麽一點能讓我留戀的滋味兒。”
try{mad1('gad2');} catch(ex){} ……
趙書昀說到後來,還抹了抹眼淚。
春眠一直沒怎麽勸,就聽著他說,由著他傾訴,把心裡的這些苦啊,委屈啊,難受啊,糾結都吐出來了,這個人才會徹底的與前塵斬斷,從此以後隻往腳下看,往未來看。
趙書昀一直吐槽到後半夜,然後才迷糊的去睡覺了。
伍大總管還挺心疼他的,但是他除了陪伴,也確實幫不上什麽忙。
江氏和林氏跟著一起過去伺候著,其實這一路條件簡陋,再加上趙書昀經歷了這麽大的事情,也確實沒什麽心情。
所以,江氏和林氏的伺候,真的就是日常起居,沒別的。
不過這樣也挺好,樂城那邊的條件還未可知,但是隻憑聽說就知道,條件特別差,這個時候如果再來一個孩子,那還真是讓人手忙腳亂的。
如果讓兩個人喝避子的湯藥,那些湯湯水水的也是一筆開銷,趙書昀大概也想過這些,所以最近一直過著和尚一樣的生活。
第二天一早,大年初一,春眠給每個人都包了紅包,雖然裡面的銀錢不多,但是圖個吉利和好寓意。
趙書昀也準備了紅包,看到春眠準備的特別齊全,他不由輕歎一聲和伍大總管說道:“從前我以為,陳氏處事挺周全的,但是如今和玉宛一比,還是差了很多,可惜啊。”
可惜,人家一心修道,無心情愛,於自己也不過就是為了報當年的救命之恩,所以才一路跟隨。
這一點,春眠一開始就已經說的明明白白,這一路上表現的也特別坦蕩,對於趙書昀並不存在任何的愛慕之意。
趙書昀也不是傻子,更不是自大狂,覺得全天下的女人都該愛他,所以他明白春眠的意思,也一直與她保持著足夠禮貌的距離。
只是如今看到春眠把一切事情都想的很周全,辦事也妥帖,這讓趙書昀忍不住的感歎。
伍大總管最近也品出了趙書昀和春眠相處的真正關系,對於趙書昀說的可惜,伍大總管想勸,可是他又覺得,春眠像是自由的風,就算是趙書昀努力了,也不一定能留得住這一抹清風,還不如就像是現在這樣,足夠的尊重這一抹清風,讓她自願在這邊停留。
try{mad1('gad2');} catch(ex){} 至於能停留多久?
那就要看緣分了!
春眠派發了一波紅包,趙書昀又派發了一波,雖然錢都不算多,但是對於底下的人來說,也不少了,而且有紅包就很高興,這是屬於新年的愉悅。
派發了紅包,又吃了一頓餃子之後,春眠就準備著讓護衛長小隊上路了。
香皂一早就已經挑出來了,早成型的這一批數量還挺多的, 春眠準備的型板比較大,一板一百個,第一批成型的,足足有二十板。
這一路,他們別的東西都可以輕裝簡行,但是裝香皂的車卻一直就沒有輕松過。
如今猛的減少了二十板,感覺馬車都跟著輕了起來。
護衛長又點了六個人,組成了八人行商小隊,帶上已經成型的香皂,還有春眠最近幾天準備的香水,其實說香水並不怎麽準確,因為春眠準備的這個算是香薰,可以在家裡保持香味兒的那種。
當然了,也可以當香水用,輕輕的挑兩滴弄到衣服上,手腕上,整個人也是香香的,而且香味兒持久性還算是不錯,比得過後世的香水了。
其實如今的時代已經有香膏了,不過香薰就是圖個新鮮,而且這東西,只要技術成熟,成本也挺低廉的,只是因為並不怎麽方便攜帶,所以春眠準備的不太多,只有五十瓶。
當然,如今還沒開始搞玻璃,自然沒有玻璃瓶,用的是木頭瓶子裝的。
感謝曾經學過的木工活,春眠覺得這個手藝還真是長長久久的,到了這個位面自己還能用得上。
不僅自己用上了,還帶著江氏和林氏也跟著一起學了。
兩個人一開始還不敢學,生怕這是春眠家裡的祖傳手藝,她們外人學了算怎麽回事兒?
好在春眠後來解釋,這個也不算是祖傳的,就是自己沒事兒瞎琢磨出來的,兩個人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