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沉默了,知道自己已經不在魔界,而是進入了一方完全不了解的界面就已經很驚人了,沒想到這邊還這麽危險,裡面的東西,甚至比魔族還要可怕。
“丫頭……怎麽辦?”老頭習慣性的看向旁邊的人。
雲皎沉默了,半會才緩緩站了起來,感應了一下身側儲物袋中的傳送符,確定沒問題後,這才出聲道,“走吧,先找個可以傳送到下層的陣法看看。”但願她能看懂一兩分。
出於對丫頭的盲目信任,老頭沒有意見,直接拍了拍長衫上的灰就站了起來,還主動掏出一張借光符,發出白色的光芒,照亮四周。
兩人也沒有多耽擱,直接找了個方向就朝著前方而去。
如葉佳甜說的一樣,這裡真的是一片荒蕪之地,四下看去除了黑漆漆一片,什麽都沒有。他們每隔一段路,就停下來細心的感應地面是否有陣法的波動。但走了很久,仍舊沒有發現半點痕跡。
到是身後不遠不近跟著個一瘸一拐的身影,他們走她也走,他們停她也停,一副鐵了心要賴上他們的樣子。
“你跟著我們幹嘛?”老頭實在忍不住,回頭瞪向某個焦糊的身影,“改變主意,不想活了嗎?”
跟了小半天的葉佳甜一僵,臉上閃過一些驚慌之色,怯怯的看了兩人一眼,半會才一咬牙道,“我……我跟著你們……可以活?”
“哈?”老頭呆了一下,這姑娘腦子又漲水了?剛剛還求他們不要殺呢,這回又說跟著他們可以活?
什麽鬼?
“我……我有個異能,可以從別人身上看到一些未來會發生的事情,只是不太清晰。”葉佳甜咬了咬牙,似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也沒有隱瞞,直接開口道,“那天在城外,我從你們身上看到了一線生機。只有跟在你們身邊,我才能從這深淵之中活著回去,我只能跟著你們……”
“你能預測未來?”老頭愣了愣,雖說玄門有卜算這一道,但大多也只是一些觀氣或是測天命之類的事,一般得不到準確的答案,而且未來都是不斷變換的,像她這種可以直接看到未來的,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這麽說,你其實早就認出了我們?”雲皎問道。
葉佳甜緩緩的點了點頭,“我以為你們只是低階的地魔,原本是不相信你們能有什麽大本事的。況且當時你們是被法符定住,肯定是活不了的。結果你們卻進了城,才以為你們身上有什麽法寶,所以……”她才故意接近他們打算奪寶,結果才知道他們根本就不是魔。確實以他們的實力,或許還真能擋住已經攀附上城主的計詩雅。
雲皎上下掃了她一眼,下意識道,“你跟那個叫計詩雅的,到底有什麽關聯?”她還真不信,只是因為對方綠了她的原因。瞧她在城中對渣男毫不手軟的舉動,怎麽著也不像什麽情深意重的人,況且她還是魔族。
葉佳甜卻臉色一變,似是想到什麽,眼裡閃過一絲狠意,“這幾百年來,她一直跟我作對,凡是我有的她就要搶走。最近我更是從計詩雅身上看到,我會慘死在她的手上的未來,我自然不能坐以待斃,所以一開始就計劃好,等入了深淵之後,找機會先一步殺了她。”
原來這樣,還以為是出狗血劇,沒想到卻是求生記。但她確定是因為計詩雅一開始就想殺她,而不是兩人鬥來半去鬥出真火了?
“不對啊!”老頭想到了什麽,開口道,“你們不是在城外還打過一架嗎?”她根本沒有等到深淵才動手啊!
“那……那是因為……”葉佳甜臉上閃過一絲窘迫,半會才道,“我……我之前放過話,說見她一次打她一次。我原本是打算深淵裡再動手,結果……誰知道那天剛好在城外碰到了,我也不好不打了!”沒想到讓她逃了,還先一步進了深淵。
“……”這麽說,她還是個有原則的魔族啊,說打就真的要打!
兩人有些無語,老頭默默的看向雲皎,“怎辦?”
“算了。”雲皎歎了一聲,“愛跟就跟吧,隨便你!但我們不會幫你對付別的魔。”之前答應過不殺她,他們也不好動手,玄門也是有原則的。
葉佳甜頓時眼前一亮,似是嫌棄自己一瘸一拐的太慢,乾脆加快速度單腿一路蹦了過來,緊緊跟上了他們的腳步。
雲皎和老頭也沒有理她,繼續朝著一個方向前進,尋找葉佳甜所說的陣法。
這一找,兩人就整整找著了兩三個時辰,別說是陣法了,連根草都沒找著,四處除了荒涼還是荒涼。連一起進來的其他魔族,也沒有遇到半個。
“那個陣法這麽難找的嗎?”老頭下意識看向後面的某魔。
“我……我也不知道啊!”葉佳甜帶些慌亂的搖了搖頭,“我沒騙你們,那些僥幸出去的魔族都說,進去不久就遇到了陣法的。”
雲皎微皺了皺眉,這樣說來,這裡的傳送陣法應該不少。可是為什麽她完全感覺不到陣法的波動呢?明明她已經全力在感應了,只要有陣法不可能找不到才是。除非……方法錯了?!
雲皎一愣,突然想到什麽,手裡的探查法訣一換,朝著地面再次拍了過去。下一刻三人只見眼前白光一閃,嘩啦啦一陣。四周亮起了數個複雜的陣法,幾乎每隔幾百米就有一個,陣法的白光,直接將漆黑的四周照得一片明亮。
“陣法!”老頭驚呼出聲,四下一看,居然有十幾個之多,相互之間隻隔了幾百米的距離,“丫頭,這……”她到底怎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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