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晚被他問的一頭霧水,被嚇的泛白的臉上充滿了疑惑的說道:“沒,沒什麽啊,就是…”
眼珠子滴溜轉了一下說道:“就是曹蕊寫了封信,讓我帶給吳團長,對,就是這樣。”
韓冬晨一聽就知道她在瞎編,就他進門看到的這幾個人的表情,也不是送個信的事那麽簡單,臉色就更不好了,冷冷的說道:“我問你的是這個事嗎?行,就先說這個事,你就編吧,你是不是當我傻呢?啊?”
聲音不由得拔高了,雙眼死死的盯著蘇小晚,可能因為有前科,現在韓冬晨對她說的話,已經不那麽信任了。
蘇小晚則睜大了眼睛說道:“怎麽會呢,你怎麽會這麽想,我哪裡有編瞎話,是真的,曹蕊跟吳團長說的是吳玉茗的事,就是吳團長的弟弟,上兩天把陳大娘氣到了,在外面…”
蘇小晚瞪眼說瞎話的本事真是見長了,幾乎張口就來,看韓冬晨因為聽見吳團長弟弟的事,臉色放緩了。
就知道自己賭對了,這也不是什麽秘密,吳團長這個弟弟也算是挺出名的,在丹江城算一霸了,打架鬥毆不在話下,狐朋狗友一堆堆,吳團長為了這事嚴肅的皺眉也正常,因為這些年也沒管教過來,能不鬧心嗎?
蘇小晚又想到了,以後和吳玉茗要打交道,所以得先備案,就一臉無奈的說道:“這不是二表哥過來了嘛,我打算弄個服裝廠,讓他幫我管理,可是,咱在這個丹江城這個地界上,也沒啥熟人,就前去請教吳團長,看能不能給介紹幾個合夥人一起賺錢…”
說完後又偷偷的看了韓冬晨一眼後說道:“吳團長一開始不太願意,後來聽說有二表哥幫忙,就痛快的答應了,還給介紹了合夥人,就是他那個不成器的弟弟。”
“吳團長說,他那個不成器的弟弟雖然有點不著調,但重要的是,對丹江城熟啊,狐朋狗友也多,而且各個家世都不錯,要是和他合夥一起,沒人敢來搗亂……”
“吳團長很欣賞二表哥,他就希望二表哥能幫個忙,帶帶他那不成器的弟弟,尋思著要是和二表哥在一起時間久了,看能不能給掰過來,就想著讓他弟弟也摻個股。”
韓冬晨聽完蘇小晚說的話,覺得也是這個理,吳團長那個弟弟,他也見過,不管在外面怎麽樣,怎麽惹事,但是,人品還是有保障的,這年代乾架講義氣也算正常,並沒聽到過,吳團長弟弟做啥惡事,也算放心。
可是,聽蘇小晚的意思還要開服裝廠?這敗家媳婦兒怎麽就不能消停的呢,開服裝廠那是小事兒嗎?
不由得皺著眉頭說道:“你怎麽又想開服裝廠了?這是你一個小姑娘能乾的事嗎?你說說,你怎就不能消停的呢?你這是要上天那?像家屬院的嫂子她們一樣,安生的生活不好嗎?”
又想起她去老毛子那冒著危險賺錢的事,不由摸起了太陽穴,頭疼啊,人不大點,這心比天高,竟乾危險的行當。
蘇小晚聽韓冬晨這麽一說,不由得臉一垮,像那些軍屬沒事就聚一起八卦?然後,生娃?養娃?嫉妒誰的日子好?這樣的平淡日子?
額....還是算了吧,咱能高雅點嗎?她是想過平淡日子,但是,首先你得有好的條件啊,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她不想過軍嫂那樣無所事事的苦日子,想完了之後,不高興的低下頭,也不搭理韓冬晨。
韓冬晨一看蘇小晚這個樣子,就知道她不願意,不由得生氣的說道:“你看看你什麽表情,你就是一個軍嫂,過軍嫂過的日子怎麽了?怎麽就委屈你了?”
“還有,別當我什麽都不知道,你說說你,人不大膽子怎麽這麽大呢?還說想我了,來看我,你那是想我了嗎?都過了邊境了是怎麽一回事兒?”
蘇小晚聞言抬頭看著她說道:“當然是想你了…”
在韓冬晨的注視下,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竟變成喃喃自語尷尬的說道:“去海參崴那不是順便嘛,呵呵”
韓冬晨看著她的樣子就來氣:“你說,你是懂俄語怎的?就敢往老毛子哪兒跑,語言不通,再說你知不知道那邊有多亂?搶劫那是家常便飯?你就不怕有去無回?”
蘇小晚也沒辦法跟他解釋,只能乖乖認錯道:“冬晨,我錯了,我以後不過去了,我保證。”說完笑著舉起右手。
韓冬晨看著眼前這個小人兒又變的討好賣乖起來,也是很無奈,又摸了摸額頭,歎了口氣說道:“你少在那打馬虎眼,這個事必須嚴肅處理,堅決不能姑息,回去寫個兩千字以上的檢討書,寫的不深刻從新寫。”
蘇小晚趕緊接著說道:“好的,好的,沒問題,我堅決完成任務。”
韓冬晨冷著臉:“我那是讓你完成任務嗎?你那是懺悔,懺悔的檢討書知道嗎?”
蘇小晚臉上堆著笑說道:“知道啦,知道啦,一定深刻的檢討自身錯誤,堅決不在犯錯。”
這事兒是告一段落了,不過韓冬晨覺得,對於蘇小晚要開服裝廠的事還是要從長計議,說道:“這事就先這樣,我們來說說你要開服裝廠這事。”
蘇小晚抬眼認真聽,她知道,這關必須得過,而且還不能影響兩個人的感情,必須好好溝通,這是件艱巨的任務,畢竟自己年紀小,還是個姑娘,他會很不放心。
“小晚,我們現在的生活不好嗎?我有時候真不能理解,你為什麽這麽能折騰?”
蘇小晚看著韓冬晨回答道:“我想過好的生活,我不想每天為了五鬥米而發愁。”
“可是,我們現在的生活也不為五鬥米發愁了啊,我的津貼雖然不多,但是,吃飽穿暖還是夠的,你要是覺得不夠,你每個月的稿費也挺豐厚的,這不挺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