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那名聲能直幾個錢?能當吃還是能當餓?我聽我兒子他們說,那些物資得好幾十,萬--”
說到那個萬字的時候那音叫一個顫一個高,這話一出,尤大娘確實愣住了,而喬大娘則心裡美滋滋的繼續說道:“你啥好名聲值這些錢那?在說,別說你沒有,你算你有,哼,也不一定舍得出呢。”
“要是我家有這些錢,我也舍不得,夠蓋多少房子的了?我大孫子娶媳婦按個挑都,切......”
尤大娘一聽,也沒不服氣,也沒覺得被說了落面子,直接笑著說道:“誒媽,這錢也太多了,別說見著了,聽都沒聽說過,你可別嚇唬俺,說真的,過俺手最多的都不超過一千塊錢,你就嚇唬俺。”
“不過俺要是有那錢,俺也舍不得掏出來,藏還來不及呢。”
尤大娘的話一落大家也都跟著笑出了聲,舅媽也沒在意尤大娘泛酸,直接說道:“誒,外頭的事兒,我從來不管,現在都是他們小年輕的天下了,愛怎折騰怎折騰去吧,只要他們平平安安的,我也就放心了。”
“在家裡頭哄著孫子和外孫子,這日子啊,我就滿足了。”
這時喬大娘也笑著說道:“那是,那是,我看見我這大孫子啊,心裡頭別提多高興了。”
“哦,對了,我今天早晨看見你家閨女跟個小夥子一起開車走了,那小夥子是誰啊?我怎沒見過?長的可精神了,那大高個,不過,離的太遠,沒看清楚。”
舅媽則笑呵呵的說道:“那是我女婿,從京都過來的,兩人還沒結婚呢,不過,也快了,這不是家裡頭有老人去了嘛,守孝呢。”
喬大娘一聽,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你瞅瞅,這一家子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看看人家的那個女婿,在想起自家的女婿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於是三個人又一頓神聊,待到午飯時候,舅媽才高高興興美滋滋的回家,這走哪兒都有人誇她家孩子個個都好的,誰都愛聽。
這女人啊,沒出嫁的時候曬娘家,出嫁了之後曬婆家,生了孩子就曬娃,如今上了年紀就曬孫子,同時兒女爭氣,比她們爭氣還要高興。
舅媽不在家的時候,宋永宜表姐還跟蘇小晚聊了會天,因為對吳玉茗不熟悉,蘇小晚給她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之後就稀罕她家寶貝了。
而表姐宋永宜也摸著肚子看著蘇小晚逗著她兩個兒子玩,可是心卻不知道飄多遠了。
堂妹宋永妤那幸福的神情都快要溢出來了,那樣開心幸福的模樣,自己也不是沒有過,那會兒她也喜歡著在同一個村的她前夫,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她嫁給了他,轉年就跟著回了成,生下了大兒子,大家都說她是個有福氣的,旺夫。
她當時也是這樣認為的,每天都沉寂在幸福當中,可是,誰能想到滄海桑田,世事變遷?
她兒子還沒滿周歲啊,這些狼心狗肺的人說變臉就變臉,呵呵,省城的一個姑娘看重了他,就不管不顧了,說什麽喜歡那個女的,說什麽兩個人相愛不能自拔,說什麽求她成全,呵,全都是假的,胡扯的。
不過是看上了人家權勢罷了,憑著一張不錯的臉去哄騙人家小姑娘,呵呵,又害怕自己作鬧,就用她的孩子威脅她,這群人渣。
宋永宜越想越難過,她好好的兒子啊,就被他狠心的親爺爺奶奶給折騰沒了,後來她才知道,那兩個人是故意的,故意的。
就是為了打擊自己,就是為了擺脫她,讓她傷心欲絕最好是病死算了,壓榨她的工錢,害死她的兒子之後,好去找那個良心狗肺的畜生享福。
享福,呵呵,我宋永宜一天沒死,你們就都給我等著,這仇不共戴天,不共戴天。
宋永宜慢慢的收了眼淚,松開了握緊的雙手,然後摸了摸肚子,她現在還有一個孩子,她不能傷害到他,報仇的事兒要重頭在議。
雖然那個女的其貌不揚,人也傲氣,眼高於頂,但是,她確是省城一個官員的千金,那樣的人對她來講簡直是蒼天大樹,她一個一無所有的女子,想要報仇如何容易?
宋永宜到是不恨那個女的,她隻恨她婆家這一群良心狗肺的東西,她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她不是沒想過讓哥哥幫她報仇的,可是,她不能,哥哥們是做生意的,根本就沒有根基,雖然表妹的婆家很厲害,但是,這隻限於這座城,省城那麽大,裡面的大人物那麽多。
她不想給表妹惹麻煩,自己能有今天的日子,都多虧二爺爺一家人照顧了,她們不嫌棄她,不拋棄她,還對她這麽好,她真的感恩戴德,做牛做馬都沒辦法償還,怎麽好意思去給她們惹麻煩呢。
如今, 看著家裡頭的人各個生活的幸福,她也為此高興,至於她自己的終身,呵呵,早就沒有那個心了,這世間也許真有好男人,可惜,她宋永宜沒有這福氣.......
宋永宜收拾好心情之後,幫著蘇小晚照顧孩子,表妹家的寶寶真可愛,看到他們,宋永宜的心更柔和了。
永宜表姐的心思蘇小晚是猜不到的,不過,她心裡到是有很多的事兒沒有個定向呢,就想著晚上有空找表哥商量一下。
今天表哥他們是一定會回來了,第一,吳玉茗來了,怎麽也要接風洗塵歡迎歡迎,第二嘛,就是蘇小晚在廠裡兩天,都已經把這些弄的清清楚楚,井井有條了。
所以,這都不是事兒,果然,下午的時候,兩個表哥就開車回來了,一進屋卻沒看見吳玉茗便問道:“表妹,妹夫呢?”
蘇小晚抱著馳馳在懷裡,小家夥現在腿了有點力氣了,站在蘇小晚的腿上蹦呢,蹦的可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