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褲子幹嘛?」床上的人條件反射的翻過身往後一縮,結果屁股一碰到硬硬的床板,立刻尖銳的痛了下。韓小野差點沒忍住尖叫彈起來,幸好她反應的快,壓住了嗓子眼邊的尖叫。訕訕的往後退,「那多不好意思啊,我會害羞的。其實沒有摔得多嚴重,真的。」
冷著臉的男人不為所動,伸出手,「過來。」
韓小野不動,「我……」
「過來。」冷峻的眉心已經皺了起來,明顯不耐煩了。
韓小野不情不願的挪動到了他身邊,撇了撇嘴巴,抱怨,「過來過來,你當在遛狗呢?」
「褲子。」傅止言懶得跟她貧嘴。
韓小野眼珠子轉了轉,無辜的眨巴了下,換了一副嘴臉,「小舅舅,這不好吧。我們還在神聖不可侵犯的軍區,脫褲子什麼的,多沒格調啊。」
「……」
「而且,說好了我們在外面是『純潔』的舅舅侄女,哪有小侄女脫褲子給小舅舅看的啊。太猥瑣了。」
她還好意思說別人猥瑣。傅止言嘴角抽了下,懶得跟她廢話,大手一撈。直接把人撈到了懷裡,打橫放在大腿上,伸手一拉,一截白花花的小屁股露了出來。
「嘶——」被揍得開花的屁股一接觸到冷空氣,跟針扎一樣。韓小野一個沒忍住,倒吸了一口氣。
她跟被翻殼的烏龜一樣掙紮起來,想要擋住男人的視線,「小舅舅,你放我起來。」
「別動。」
暴戾的!隱忍的!
男人冷酷的丹鳳眼裡的風暴快要壓制不住,翻湧的全是殺人的衝動。
該死的!
傅止言握緊了拳頭,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可見他的怒氣有多難以克制。他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懷中人兒紅腫青紫的屁股,雖然沒破皮,可光是看著就知道當時有多痛。
他倏然眯起了鳳眸!
裡面湧動著嗜血的憤怒!
韓小野感覺到灼熱憤怒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羞恥的傷口處,她有點難為情的扭了扭腰,可腰肢上扣著男人的大手,她扭動的力道根本就跟螞蟻一樣。
「傅止言,你別看了,我要害羞了。」
能把害羞這麼不害羞的說出來,也只有韓小野了。
傅止言鳳眸一暗,「誰打的?」
韓小野聽他口氣不對,想也不想,「沒誰打的,我都說了是我不小心摔的。誰敢打我啊,我揍死他丫的。」
「韓小野,誰打的?」傅止言充耳不聞她的話,抬起她的精緻的小臉,強迫她看自己的眼睛。
「……」
「誰?」
短髮的少女終於不笑了,她砸了下嘴巴,別開眼,悶悶的說,「我不想說,挨都挨,說出來也不會長二兩肉。反正我皮厚,你不也揍過我嗎?揍完了我翻個身又是一條好漢。」
她不想說是傅梟,萬一傅止言護著她和傅梟槓上怎麼辦?或者,萬一傅止言不護著她不跟傅梟槓上怎麼辦?
前者蛋疼,後者心疼。
反正左右都是疼,還不如不說。
挨都挨了,告狀也不會長兩塊肉。
她不說傅止言也猜出是誰了,能讓小流氓挨了打還不被撓回去的,只有一個人——傅梟!
他本來就冰冷的臉更冷了,好像空氣都結冰了一樣,降到了零點。
韓小野感覺到他的不悅,心裡也跟著難受起來,她想也不想的仰起頭,吧唧一口親在男人因為隱怒而抿緊的薄唇上。
濃濃的薄荷冷香瞬間襲來。
她舔了下男人形狀好看的下唇,特情-色的張開嘴巴咬了一口。說是咬,不如說像調皮的貓咪張牙舞爪的裝腔作勢,反倒更撩動人心。她眼尾狡黠,用牙齒磨了下含著的薄唇,認真的想要撬開男人的唇齒。與此同時,小手開始不要臉的到處亂摸,四處點火。
傅止言悶哼的聲,摁住她為非作歹的手,鳳眸幽暗,沙啞著聲音,「別鬧。」
「小舅舅,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她說話就說話,還咬著他的唇說話,軟軟懦懦,嬌的人心都化了。韓小野完全不知道她玩了多大的火,一心只想讓傅止言不要再生氣了,眨了眨大眼睛,小狗一樣湊上去,蹭啊蹭,「不要生氣了,你不高興的話,我也會不高興。」
「我沒有生你的氣。」
明明清貴的鳳眸都氤氳上了緋紅的豔色,偏偏還給人禁慾到極致的克制感覺。
他沒有生她的氣,他氣的至始至終只有自己。
「可你不高興。」韓小野嘟噥,眼睛卻一瞬也不瞬的觀察著他隱忍的性感模樣。眉眼彎彎的蹭了兩下後,特不要臉的親在了男人滾動的喉結上。
傅止言一開始還能忍,可身上的少女幽香縈繞整個房間。漸漸的,隱忍變成了折磨。偏偏某人還不知道收斂,又是親又是咬的,好不歡快。
泥菩薩尚且有三分脾氣,何況他是個正常的男人。
小腹本能的血氣湧動,他皺了皺眉。
「傅止言,我想你了。」好不容易見到喜歡的人,不抓緊時間表白不是韓小野的風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已經隔了七個春秋了。我想了好多要跟你說的話,不過我現在就想對你說三個字。」
「嗯?」
「我愛你。」
韓小野眼睛蹭亮,雖然還是野性不馴,但裡面全是認真。
「傅止言,我愛你。」
她上一次說愛的時候也是在C市,不過是在電話裡。這次面對面聽到愛從她紅豔豔的小嘴巴裡說出來,傅止言眼底彷彿漩渦,將種種的情緒全部藏在了最裡面。
「我說我愛你。」丫的,倒是給點反應啊。
韓小野不樂意了,哪有人有她這麼悲催的,表白成這樣了,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憤憤不平,用牙咬了下男人的喉結,又故意摩擦了下,「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假裝聽不到是吧?她偏要一直說,一直說到他聽到為止。
「傅止言,我愛你我愛你。」
「……」
「小舅舅,我愛你我愛你。」
「……」
還沒反應!韓小野小手往下一摸,故意撅起嘴在男人的耳朵邊吹了一口氣,「老公,我……」剛說了一個字,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就被堵住了。一個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