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下子熱了起來,傅止言連喝了幾杯酒,清貴的臉上染上了一絲暈紅。他本來就生的好看,現在鳳眸稍稍迷離的樣子,男人看了都要彎了,更別說女人。鎂光燈不由自主的追逐在了他的身上,大概是酒精有點上腦,傅止言喝完第四輪後,拉開了椅子,貴氣的說,「抱歉,我去趟洗手間。」
他微微側過頭,看了眼在桌上如魚得水的莫醒醒,「幫我照顧下小野。」
「ok。」莫醒醒的比了個手勢,又風情的挑了下眼尾,笑著和桌上的人說,「王市他們都在這兒呢,不用我照顧,也保管你家女伴頭髮絲都不會少一根。你要真擔心,就快去快回,回來非把你喝趴下不可!」
她答應了,傅止言才起身離開。
出來宴會廳,一下子安靜多了。洗手間裡,傅止言解開了顆襯衣紐扣,扯了扯領口,打開了水龍頭。
冰冷的水拍在臉上,他整個人都輕鬆了些。等身上的體溫稍稍降下來後,他順手關掉了水龍頭,用一旁的毛巾擦擦手後,轉身準備出去。
還沒走到門口,就被人攔住了。一襲嫣紅v領長裙展示著姣好身材的韓寶兒鼓起勇氣,「傅……傅總。」
傅止言面無表情,直接繞開了她。
韓寶兒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單獨見他,怎麼可能輕易放棄,咬唇小跑重新擋在了他面前,「傅總,我是韓氏集團的韓寶兒,你還記得我嗎?前幾天我一直在秘書處預約想要和您談合作項目,但秘書跟我說您行程很忙,沒有時間。今天好不容易遇到,可以約個時間嗎?」
傅止言這種男人,直接投懷送抱肯定是不行的。
以工作為名,再好不過。
只要有了相處的機會,她有的是辦法拿下他!
「不可以。」三個字,無情到了極致!
韓寶兒一愣,沒想到他會這麼不留情面的拒絕,「為什麼?因為沒有空嗎?沒關係,我可以等的。」
傅止言眉心一皺,冷冽,「andy難道沒有跟韓總說,ct娛樂沒有和韓氏合作的計畫?」
韓寶兒驀然握緊了拳頭!
說了,當然說了。不然韓承明不會回家又甩了她幾個耳光,要不是韓君青攔著,她毫不懷疑,韓承明要把她掃地出門。饒是如此,她還是被暫停了韓氏的所有職務,凍結了金卡,關在了家裡緊閉。今天能出來,還是韓承明在外地出差回不來,得讓她和韓君青出來代表韓家參加晚宴。她一直以為那些話是秘書自己的主意,傅止言根本就不知道,沒想到,竟然是傅止言的意思。
她笑的有點勉強了,紅唇扯動了下,「我的ider很棒,兩家要是合作的話,一定會打造出一個全新的房地產和明星雙贏模式。我認為這個模式傅總值得聽一聽,聽完再來決定要不要合作。」
「不用了,ct沒有要和韓氏合作的意向。」傅止言抬腿要走。
韓寶兒張開雙臂,急不可耐,「為什麼?既然是好的合作項目,為什麼不和韓氏合作呢?論遠近親疏,我還應該叫你一聲小舅舅。和韓氏合作,不是親上加親嗎?」
……小舅舅。
同樣三個字,從不同的人嘴巴裡說出來,竟然是這麼截然不同的兩種感覺。
空氣驟然冷了下來,他薄唇拉成一條直線,冷下臉,「韓小姐還是不要亂認親戚的好。」
韓寶兒莫名的打了個寒戰,擠出個嫵媚的笑容,「我是小野的姐姐,您是她的小舅舅,按照通俗,她的小舅舅當然也是我的小舅舅,雖然隔的有點遠,但不算亂認。」
空氣又冷了幾度,傅止言深邃不見底的鷹眸危險的眯起,在韓寶兒的討好笑容中,削薄的薄唇冷冽一碰,「滾。」
韓寶兒不可思議,「傅總?」
「我給你滾的機會。」
薄情冷酷,蝕骨的冷!
韓寶兒經不住心尖一顫,不由自主的又想起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被拖下樓梯,硬是灌下毒藥的場景。
她心裡蕩漾的春-潮一下子被冰封住了,動了動嘴唇,想要說話,卻發現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可她不想就這麼放棄!
也不能就這麼放棄!
韓承明上一次陰沉的目光還印刻在她腦海裡。她不想去閻家的死老太婆面前低聲下氣,唯一能走的路,就是傅止言了!
……
另一邊,慈善宴會就要開始了,傅止言還沒回來,不止韓小野有點如坐針氈,連莫醒醒也皺了好幾次眉了。
恰好在這個時候,隔了幾桌的林徽因端著酒杯過來敬酒。
一看到韓小野,眼底一閃而過的詫異,隨即淺笑著走了過來。在和桌上的眾人都喝了一圈後。她端著酒杯,走到了韓小野面前。給韓小野滿上後,不給人拒絕的機會,直接仰頭一飲而盡,「韓小姐好久不見,上一次在c市是我不對,這一杯就當我給韓小姐賠禮道歉。先乾為敬,你隨意。」
她說的是隨意,可卻挑釁的把杯子倒過來,證明她一滴也沒剩。
擱在以前,人都這樣挑釁上門了,韓小野肯定二話不說干了。可現在……韓小野沒喝。
「怎麼?韓小姐不肯給這個面子?還是不肯原諒我?」林徽因放下空酒杯,把給她倒的那杯酒端起來,遞到她面前,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靠!
這女人!
她剛要反唇相譏。
「小野不會喝酒,這樣吧,林少校這杯酒我幫小野喝了。」莫醒醒及時站起身,伸手要去拿酒。
林徽因手一繞,繞開了她,高傲的睨著眼,「我在酒桌上只聽過男人幫女人擋酒,還沒聽過女人幫女人擋酒的。」
的確是沒聽過,但她這分明是有咄咄逼人的意思了。莫醒醒收斂起嘴角的笑,剛要強硬的和她槓上。就在這時,一隻手拿過了林徽因手裡的酒杯,懶洋洋的,「爺幫她喝。」
桀驁的桃花眼,漫不經心的語調,不是權容蓮又是誰?
他仰頭,一口幹掉了一杯白酒,把酒杯放在了桌上,嗤笑了下,「現在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