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跡?”
文叢遠並沒有慌。
“應該是之前發生爭執的時候,不小心沾上的。”
李妍嘲諷地譏笑:“呵呵,那浴室下水管道裡的血跡和毛發,也是不小心沾上的?
文叢遠冷繃著臉:“這個我怎麽會知道?”
“下水管道有頭髮和血這不是很正常嗎?哪個女人不脫幾根頭髮?哪個女人不來月經?”
李妍冷笑:“呵呵,你確定不是你在用高腐蝕性的濃硫酸處理屍體的時候,留下的一些殘留物嗎?”
“在地下管道裡,我們不但找到了蘇喬的血和毛發,還檢測到了高腐蝕性的硫酸。”
文叢遠愣了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地下管道經常堵住,用一些腐蝕性的硫酸來通管道,這不是很正常嗎?“
“你們真是可笑,就憑牆上的幾滴血,下水管道上的一點頭髮和血跡,就能得出這麽荒謬的結論,你們以前都是這麽辦案的嗎?”
張隊長沉下了臉:“我們如何辦案,不用你管。
文叢遠,我勸你最好是早點交待清楚,不然的話,這只會加重你的罪責。”
文叢遠冷哼:“我有什麽罪?”
“我一沒偷東西,二沒殺人放火,我怕什麽?”
“你們盡管去查。”
“我文叢遠光明磊落,不怕你們查。”
反正他沒有殺蘇喬,就算他們查再久也沒有用。
“呵,你光明磊落?”
李妍‘啪’地將手上的保單複印件拍在了桌上。
“那你來說說,為什麽會突然將你妻子的意外險保單的最高賠償金額從三十萬改到五十萬?”
文叢遠早有準備,一臉坦然地道:“那不是我要改的,是在續交今年的保費時,我老婆強烈要求的。”
“她因為家裡的事情心情不好,情緒也不穩定,吵著鬧著要改,而且還要把受益人改成她媽媽,我被鬧得頭疼,也心疼她,沒辦法,只能按照她的要求改。”
“現在想來,她突然做下這樣的決定,也許並不是一時心血來潮,跟我強,而是……”
這些話,文叢遠在做下殺掉蘇喬的決定時,就已經想好了。
如今說出來,連頓都沒打一個,順溜得很,也自然得很。
“張隊長,你們還是快去找找她吧!她說不定真會做傻事。”
“我嶽父要換腎,最少得四五十萬,而我手上的錢遠遠不夠,也許她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突然吵著鬧著要把賠償金額提到五十萬。”
“我怎麽會沒想到呢?我真是傻,這麽久了竟然都沒有想到這一點上去。”
文叢遠表現得非常懊悔。
“張隊長,她最近情緒非常不穩,我說她精神有問題真的不是騙你的,她真的有可能做出什麽極端的舉動出來,你快派人幫我去找找她吧,我不能沒有她啊!”
只要找到那個賤人,他就能出去了,他就會沒事了。
最多不過就是一個家暴而已。
家暴這種事,屬於家庭內部糾紛,最多就是罰點款,離婚。
文叢遠已經把什麽都想好了,只要找到蘇喬,他就立刻跟那女人離婚。
至於報復,人生還這麽長,他有的是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