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東西給我吧,我幫你轉交給伏爺。”凌毅望著眼前高大威壯的男人,面帶微笑,一臉無害的說道。
從伏倫的手機談話中,凌毅知道那名手下所趕來的方向,於是開著伏倫的車,順利將其截在了一個路口。
這個男人凌毅認識,算是伏倫手裡的一名大將,伏倫叫其為西克,一般關系重大的事情,伏倫都會命他去辦。
西克在凌毅眼裡,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他時常為伏倫送上性.虐男人的表演,被他玩死的男人不少,一般被伏倫玩膩了的人都會落在他手裡,結果往往是九死一生。
但西克又和伏倫的其他小嘍囉不同,他不貪生怕死,而且做事利索,身手彪悍,思維敏捷。在某種程度上,西克和肖燼嚴的手下孟傳新很像。
“這樣東西很重要,我必須親手交給伏爺,給我讓開!”西克冷冷的望著眼前的凌毅,眼底卻閃過異樣的色彩。。
西克是很瞧不起爬上伏倫床的那些男人,在他眼裡,那些男乾女活的人,和妓沒什麽區別,更誇張些說,西克根本不把他們當人看, 所以虐起他們,西克才會那麽殘忍。
“不要那麽凶嘛。”凌毅滿臉委屈的低聲道,“我只是也想幫伏爺做些事,所以西克先生您滿足我吧。”
“呵呵……”西克陰笑一聲,走到凌毅跟前,伸手撫摸著凌毅英俊的輪廓,“滿足你?這話可有歧義。”
西克對長相俊毅的凌毅其實很有興趣,原以為他會像以往那樣,可以當著伏倫的面,將凌毅剝個精光進行一次瘋狂的惡劣表演,只是伏倫一直沒有下這樣的命令,都是單獨和凌毅在一起,導致西克一直沒有品嘗凌毅的機會,所以西克一直在等,只要伏倫玩膩了凌毅,那他就可以肆無忌憚的上手。
凌毅緩緩抬手,撫在西克腰上漸漸向下滑動,隔著衣料輕輕摩擦著西克的欲.望,抬頭朝著西克充滿誘惑的一笑。
對伏倫,凌毅也沒有這麽淫.蕩的笑過。
一米七幾的凌毅對於一米八幾的西克來說,就像是個小狼崽,所以西克並沒有將凌毅放在眼裡,但凌毅那動人的一笑,的確讓西克體內燃起微微欲.火。
“我怕伏爺有一天不要我了,所以我才想……嗯……”
凌毅話還沒說完,西克手已經探進凌毅的身後,粗暴的向裡擠壓,凌毅身體止不住的顫抖了一下,隨之軟軟的貼在在了西克身上。
“怎麽這麽濕?”西克陰笑著附在凌毅耳邊,“剛被伏爺疼愛過?”
“嗯。”凌毅低聲道,臉頰微紅,小聲道,“裡面都是伏爺留下的。”
凌毅的言語挑逗果然起了效果,西克低罵一聲妖精,在凌毅唇上狠狠吮吸了一口,然後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西克坐在駕駛座,雙腿大開,指著身下裸露出的某物輕笑道:“你是怎麽伺候伏爺的,就怎麽伺候我?”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白色u盤,“只要我舒服了,這東西就由你送給伏爺,別看這東西不起眼,裡面可裝了伏爺死對頭的半壁江山。”
凌毅一驚,隨之立刻歡快的笑道:“真的嗎?”
西克並沒打算將u盤交給凌毅,他很清楚這u盤的重要性,這種東西,他必須親手交到伏倫手上,對凌毅這麽說,只是為滿足自己對凌毅身體的**。
凌毅坐在西克的腿上,嘴在西克裸露的胸前舔吻著,一隻手在西克身下活動著,西克閉著眼睛,享受的哼著。
撕的一聲悶響,西克驀然的瞪大眼睛,痛苦的繃起身體。
“你……”西克臉部肌肉都揪痛在了一聲,額間滲出細汗,因為凌毅握著一把匕首,用力刺進了他的腹部,身體只要稍稍一動,匕首便往肉裡推進一點。
“給我老實點!!”凌毅早無先前的嬌柔態,硬朗的五官透著凜冽之嚴,一手握著匕首,一手掐在西克的脖子上將西克大力的摁在車座上。
“伏倫安排在肖燼嚴身邊的臥底是誰!?”凌毅聲音沉冷,全身散發著殺手般的駭人氣勢。
呆在伏倫身邊這麽久,凌毅很清楚,除了那個葉幕,還有一個臥底。他一直在調查,甚至有意無意的問過伏倫,可依舊沒有任何眉目。
“你他媽居然有身手!!”西克瞪著凌毅,眼底滿是驚愕。
凌毅將匕首向前推進一步,厲聲道:“回答我!伏倫的臥底是誰!?不然老子捅死你!”
腹部的痛苦並沒軟弱西克的意志,西克森冷一笑,“看來你是肖燼嚴的臥底!很可惜,你找錯下手的目標了。”西克話音剛落,手肘一甩,砸在凌毅的下頷,凌毅沒料到西克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反擊,猝不及防下,凌毅頭猛的撞在了車窗上。
車窗玻璃瞬間碎掉,凌毅還沒反應過來,便被身形壯碩的西克掐在了方向盤上。
“***一個男妓,還敢威脅我!!”西克收緊手,大有將凌毅掐死的架勢。
凌毅突然用腳踹在西克的腹部,那把匕首的刃部幾乎全部刺進西克的身體,西克痛苦的悶哼一聲,身體向後仰去,凌毅趁此機會,朝著西克揮起拳頭,西克迅速拔槍,但由於車內空間太小,手臂伸展不順,這一槍被凌毅靈活的躲了過去,下一秒西克直接被凌毅一記重拳打昏了過去。
在酒店被伏倫粗暴的索要了很多次,加上剛才的激戰,凌毅覺得全身都在酸疼的叫囂著。
沒有時間緩和,凌毅拿出西克口袋裡的u盤,然後迅速啟動車,開車中打了孟傳新的電話。
在攔截西克之前,凌毅便打了孟傳新的電話,將情況告訴了孟傳新。
凌毅將車開到郊區的一個洗車站,孟傳新果然已經在那裡等他。
凌毅一下車,便將u盤交給了孟傳新,孟傳新指使手下的人將車弄進去進行處理。
為不讓伏倫懷疑,車必須恢復的和之前一樣。
“車裡的人是伏倫手下要員,知道伏倫很多機密,我留了他一條命,我想應該能從他嘴裡撬出什麽有用的情報。”
“嗯,辛苦你了。”孟傳新淡淡應了一聲,轉身準備走進洗車房內。
“新哥!”凌毅叫了一聲,神色有些複雜。
“還有什麽事嗎?”孟傳新轉頭面無表情道。
凌毅微低著頭,有些不敢直視孟傳新的視線,俊郎的五官微微紅窘,“明天伏倫就回東南亞了,我也會跟他離開,這一走,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在車處理好之前,新哥能……能陪我說會兒話嗎?”
孟傳新愣了一下,臉上依舊沒什麽表情,望著眼前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的凌毅,心稍稍軟下一些。
孟傳新回到凌毅身前,脫下外套披在凌毅身上,平靜道:“天這麽冷,以後出來一定要多穿點。還有回東南亞後萬事小心,伏倫很快就會發現身邊藏有臥底,到時候一定保護好自己。”
“嗯,我知道了新哥。”凌毅很堅定的點點頭,笑的像個孩子。
凌毅裹緊身上披著的衣服,像是在享受著孟傳新的擁抱,那種感覺,令他倍覺舒心。
在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仰慕崇敬的人,他可能是父母,可能是朋友,可能是名人,也有可能是所愛之人。
在凌毅心裡,孟傳新就是他心中敬仰的神。
凌毅並不知道自己對孟傳新的那種感覺算不算愛,凌毅是孤兒,從六年前被孟傳新從一群地痞流氓中救出來後,一直跟著孟傳新為肖燼嚴做事。
凌毅的身手,以及對各種危險情況應對能力,都是孟傳新所教。
凌毅肯打肯拚,潛入伏倫勢力內部,也是凌毅自己的意願。他希望自己的存在價值能得到孟傳新的肯定,能讓自己心中最仰慕的男人認可自己。
凌毅不敢將這份類似愛的感覺表達出來。他知道自己不配,孟傳新的形象在他心中越高大,凌毅越覺得自己卑小,在被伏倫以各種下流的姿勢玩弄之後,凌毅更是將這份感情深藏在心底,在面對孟傳新時,甚至覺得自己肮髒。
“如果身份敗露,你要做的就是逃,伏倫可能會利用你給燼哥下套,所以你若是被抓,我們可能不會派任何人去救你。”
孟傳新至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表情,他做事公私分明,任何私人感情都磨損不了他對肖燼嚴的忠誠度。
凌毅點點頭,路是他選的,作為一個男人,凌毅沒有任何後悔或恐懼,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即便最後死在伏倫的槍下,他也沒有任何怨言。
車終於處理好,凌毅將外套還給孟傳新,隻說了聲“新哥再見”,便轉身向車走去。
堅毅的性情,生死線上的歷練,注定他們不能有什麽曖昧柔情的離別方式。灑脫的轉身,沉穩的離開步伐,就是對“男人”這兩個字最好的詮釋,甚至連轉頭再望一眼,都會顯得矯情。
“保護好自己。”
在凌毅拉開車門時,身後傳來孟傳新沉沉的聲線。 當凌毅轉頭望去時,孟傳新已經轉身離去。
凌毅抿了抿唇,輕輕一笑,坐進車內,啟動車,消失在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