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失去了羅裙,楚芊芊整個人都懵了。
緊接著,一股濃烈的羞恥心油然而生。
臉,臊到了極點。
“四爺。”她的話裡,帶了一點不難察覺的顫抖,似羞憤,又似哀求。
可這種哀求,落在年四爺的耳朵裡,卻更像是一種享受和需求。
年四爺聞著她淡淡的體香,幾乎要沉醉了。
他扳過她身子,左手撫摸著她修長的腿,不禁令他懊悔,怎麽非得像個傻子似的忍了四年?
或許他該感謝諸葛夜,要不是他的到來,他或許還會繼續忍下去。
楚芊芊雙臂驀地護在胸前,驚慌失措道:“四爺!不要……”
看著他溫柔的眸子裡忽然變得漆黑一片,楚芊芊倒退一步,下意識地想逃。
年四爺卻抱著她來到浴室,關上門,插上門閂,將她放在了擱置衣裳的長桌上。
這無疑是一個任何男人看了都忍不住想犯罪的女人。
“傾兒……”
楚芊芊又羞又惱地看著他:“四爺,我沒準備好……”
年四爺扣住她手腕,讓她在自己身下完美地綻放:“不用準備了傾兒,就是今天,就是現在。”
楚芊芊撇過臉,一遍遍地告訴自己,他是自己丈夫,是自己可以托付身心的人,他為了她,讓六宮形同虛設,又苦等十五年,才等到轉世後的她……
這份深情,值得她把自己交給他。
只是……
只是心裡會難受。
不知是不是為了緩解這種難受,楚芊芊忽而睜開眼,怔怔地看著他道:“四爺,你真的不介意我曾經嫁過人嗎?”
年四爺一怔,有那麽一瞬間,幾乎要以為她記起什麽了,可瞧她清澈的眼神,才又稍稍放下心來。
乾笑了兩聲後,年四爺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那不是你,傾兒。楚芊芊嫁人的時候,你還沒來。我要的是你的心,你的心裡沒有裝過別的男人,所以我不介意。”
楚芊芊顯然對這樣的回答並不十分滿意:“我真的……是原主嫁人之後才來的嗎?”
年四爺的心咯噔一下:“當然!要不你認為呢?”
“我認為?我……”楚芊芊垂下了眸子。
她沒繼承原主的記憶,不知道原主到底經歷了什麽,關於原主的一切,全都從旁人嘴裡聽來的。
但她想,那個男人真是可憐呢,大婚沒多久,妻子就一聲不吭地跑掉了。
他愛他妻子嗎?愛的話,一定很難過吧?
“那……那個男人是誰?”
這個問題,她問過好多遍了,但他總不肯正面回答,這一次,也不例外。
年四爺含了一絲喟歎地說道:“是誰都不重要,你隻用記得,我會保護你,不讓任何人搶走你,哪怕賠上我的命。”
這樣的情話,恐怕沒幾個女人能不感動吧?
楚芊芊迷惘地點了點頭,原主死的時候就已經嫁人了,那不是她能選擇的,原主喜歡誰,都跟她沒有半點關系,她是歐陽傾,是四爺的女人。
年四爺看著她狐疑的神色一點點散開,心知她又慢慢地相信了,悄然松了口一口氣的同時,也開始思考她問這句話的含義。
人在危急關頭,總是能夠展現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她一直拒絕他的求歡,是不是因為潛意識裡,其實裝著諸葛夜呢?
年四爺沒有答案,也無法從楚芊芊口中得到答案,只能祈禱自己盡快佔有她,讓她這輩子再也離不開他。
他解了衣袍,外頭響起了敲門聲。
咚咚咚!
“四爺,夫人,有位貴客送東西過來了,說是給二少爺的!”
是管事先生的聲音。
能讓他親自送來的東西,必定不是普通的東西,或者不是普通人送的東西。
加上,又是送給小寶的——
年四爺的腦子裡自然而然地浮現起了諸葛夜那張冰冷絕豔的臉,身子一僵,情潮竟退了大半。
楚芊芊趁勢推開他,拉了一條浴巾裹住身子,而後開門走了出去。
等年四爺欲求不滿地跟出來時,楚芊芊已經奇跡般地穿好衣裳了,還是穿的他最討厭的綠色。
似乎是又怕不夠惡心他似的,還弄了一個綠色圍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顆白菜。
當然,也絕對是全世界最美的一顆白菜。
他眸光凝了凝。
楚芊芊走到門口,探出手開門前,回過頭,衝他訕訕一笑。
這笑裡,帶了一絲僥幸而調皮的味道。
但據他對歐陽傾的了解,她是個很無趣的女人,很難想象,她會有如此靈氣逼人的一面,他絕不會承認,這一切是諸葛夜的功勞。
他思量的一會子功夫,楚芊芊已經打開門,從管家手中接過禮物了。
是一塊月牙兒形的玉佩,羊脂美玉,質地通透,做工精良,楚芊芊也算見過不少好東西了,很難再有被驚豔的時候,但這塊玉佩,做到了。
楚芊芊端詳著它,狐疑地問:“誰送給小寶的啊?”
年四爺眸光微動,在楚芊芊對面坐下,說道:“管事不是說了嗎?是一個客人。”
楚芊芊眨了眨眼:“客人?客人怎麽會認識小寶?還送了這麽貴重的東西!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你不是在跟小寶打雪仗嗎?怎麽又蹦出一個客人要送小寶東西了?”
年四爺沒料到楚芊芊在記憶缺失的狀態下還能保持如此敏銳的直覺,她話裡的意思,分明已經懷疑他瞞了她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