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柔說著,把桌上的文件全部摞起來,先朝著外面走去,好像還很鎮定。
等她走了之後,白麗才把眼神看向王飛。
“想啥呢?我們啥也沒乾。”
王飛敲了一下白麗的腦袋,然後跟著一起出去。
白麗看倆人的背影,都是一臉懵逼,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不過好像也挺好的,起碼張總以後不會板著臉了。”
白麗自我安慰了一番,又繼續埋頭工作起來。
……
此時的王飛跟張雪柔已經進了電梯,她一邊看著手裡的東西,一邊跟王飛小聲道:“一會兒你上去的時候,最好先不要說話,他們現在投票權很大的。”
“知道了,我也沒興趣跟他們抬杠,就是好奇這幫人想要幹什麽。”
王飛沒多想,直接就答應下來。
此時的會議室裡,人還不算是特別多,但是已經能夠看到有幾個股東在這裡坐下。
王飛一起進來的時候,他們的表情中帶著幾分意外,隨後便也沒有多說什麽。
門在這時候被打開,陸陸續續的人進來,他們有的是王飛之前見過,但是又有不少新面孔。
“這恐怕是換董事最快的一家大公司了。”
王飛搖了搖頭,他上次來參加過董事會,這才沒倆月的時間,人員幾乎就完全被換了一茬。
隨著最後張天華走進辦公室之後,會議桌的旁邊已經坐滿了十幾個人。
張天華看了一眼手上的稿子,語氣略微顯得有些嚴肅道:“繼續討論昨天關於引進新投資的事情。”
“這件事情,我先發表意見。”
一個不到三十歲的男人舉手,他是新股東裡佔股最多的人,名字叫做彭福海。
他的股份足有百分之十八,而且平時這些人一直都以他的意思為準,所以他的意見在這時候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目前永華集團的發展嚴重受到了限制,在很多市場上,其實我們並不輸給人家質量,但是現在競爭對手都有大量的投資,如果再不引進資金的話,很有可能就會徹底的被人蠶食。”
彭福海說著,認真道:“而如果我們再繼續這樣坐以待斃,只會慢性死亡,不如引進資金,跟他們搏一搏。”
說完之後,彭福海也坐了下來。
但是他的一番話下來之後,卻得到了在場不少股東的同意。
張雪柔見這麽多人讚同,冷著一張臉的拿著文件,最後說道:“這件事情我有不同意見。”
“說。”
張天華的表情平淡,沒有因為是自己女兒有語氣的變化。
“目前雖然市場加入了很多競爭者,但是我們永華集團的市場用戶已經鞏固,他們就算砸錢下來,也不會有太大的效果。”
張雪柔說著,又繼續道:“而且目前我已經跟海環銀行簽訂了備忘錄,足可以貸出十億,而有著這些錢,我們已經可以開拓市場。”
“張總,你的話裡可是有點嫌錢多的意思,別人進來並沒有對我們提過分的要求吧?”
彭福海有些不滿的問著。
“您說的沒有錯,新的投資者確實是沒有提更多的要求,但這只是暫時的,一旦他們進來之後,到時候話語權給出去了,你又怎麽保證公司既有戰略不被打破呢?”
張雪柔說罷,眼神中帶著冰冷,掃了一圈在場的股東後說著道:“現在公司平不平靜各位都很清楚,如果再有這樣的麻煩,戰略推進只會舉步維艱。”
說完了之後,張雪柔就坐下來。
可是現場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鼓掌,只是在互相交換著眼神,不知道腦子裡想寫什麽。
王飛看了一下情況,就有些明白,如今的張雪柔一家雖然已經回購了部分的股份,但是目前他們所佔的股份只有百分之三十。
這樣的股份,別說是控制權了,連一票否決權都沒有,對這幫人又怎麽可能會把她放在眼裡呢?
“公司不管有什麽戰略,都不應該排斥新的資金流,我看有些人是為了自己的權利,所以不願意讓新資金進來。”
彭福海已經開始不客氣。
張天華的眉頭皺起來,不開心道:“彭董,你這話可是亦有所指?”
“董事長,我不是針對你,但是我想說的是,現在的永華集團已經不是幾年前。估值一百多億,豈能一個人說話就算數的?”
彭福海也不怕張天華,又看向了張雪柔道:“還有張總,我非常肯定你的能力,但是你畢竟還年輕,我覺得商業上的事情,你還完全不合格。”
“我在永華集團擔任總經理來,公司每個月的市場份額還有營業額都在穩步提高。”
張雪柔冷眼回擊著。
“我說的不只是這個能力,對於未來的形勢預判,還有公司的操作,你尚有不成熟,否則也就不會造成公司現金流短缺的情況。”
彭福海抨擊起了張雪柔。
之前的現金流確實是出現過問題, 張雪柔被他說的沒有再開口。
只是在這時候,一直不說話的王飛從旁邊突然鼓掌起來,臉上帶著笑容的打招呼道:“說的好啊,這位彭董一看就是有雄才大略的人。”
“你什麽意思?”
彭福海聽到王飛說話,心中就略微有些不高興。
到了現在,彭福海自然是知道王飛不是普通人,而且還被交代過不要輕易的去招惹他。
但是在這種場合,彭福海自己擁有絕對的話語權,絲毫都不會懼怕王飛,畢竟這麽多人還有著監控,他不可能這種時候揍自己。
王飛看了一眼幾個人,最後才把眼神看向了彭福海,微笑著道:“沒有什麽,就是覺得現在這個世界真的很有意思。”
“你想說什麽?”
彭福海冷聲的問著。
“現在什麽人都能說話了,有些時候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是人是狗看不清,一個失敗者總是在那分享著自己經驗,然後告訴一個成功者他是錯的。”
王飛輕松的話語,問著道:“甚至有些失敗者還因為後面傍上大腿,沾沾自喜的開始諷刺起人來,你說這世界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