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行軍打仗,整飭軍隊,並非一朝一夕之事,也非一日之功,宮突然想起尚有其他要事,急需處理,先行告退了。”
陳宮巴不得早點腳底抹油,溜之大吉。陳宮在看到諸葛亮點頭應允之後,又向張寧行了一禮,打完招呼,才款款的退回營帳,不參與諸葛亮的家務事,正好回去歇息一陣,偷個閑,睡個懶覺。
陳宮為自己的臨時應變感到滿意,心情愉快,可營帳之中的鄧茂就如坐針砧,如火中燒了,身為武將智謀有限,看著陳宮三言兩語就能告退,拍拍屁股走人,鄧茂超級羨慕的,鄧茂想了很久,要找個好些的理由,卻發現最終什麽都想不出來。
事態緊急,鄧茂也不管不顧,豁出去了,站起身來,學著陳宮的做派,說道
“主公,茂之前一不小心,吃多了,如今肚子有些氣脹,急需如廁,就不打擾主公了,先行告退。”
說罷,鄧茂不等諸葛亮同意,草草地又向張寧行禮,便急急地出了營帳,直到出了營帳,鄧茂才心神一松,全身舒泰,不再遭受無聲的煎熬,雖然借著放水,屎遁,聽起來十分不雅,但至少是逃了出來。
至於別的,鄧茂更不在意,他學不來陳宮那種文人雅士的作派,誰讓鄧茂是粗人一個,所以言語粗鄙也是情有可原。鄧茂相信諸葛亮是做大事的,不會在乎這些小細節,張寧更不會為鄧茂生氣,怎麽說,鄧茂也是張寧的舊部。
待陳宮和鄧茂都溜走之後,諸葛亮見張寧如此姿態,知道免不了要一頓責問,哄哄就是了。本著好男不與女鬥的思想,諸葛亮關切的先開口了,不願讓張寧繼續矜持下去,氣氛太過僵持。
“寧兒,怎麽了?這麽急匆匆地找我,可是有什麽要事?是誰惹你生氣了麽?亮哥哥幫寧兒出頭,直說無妨。”
諸葛亮生怕語氣重了些,萬一嚇到了張寧,令那三千黃巾軍兵軍心不穩,來個炸營,那諸葛亮可就沒地說理去了,況且女人是用來疼的,諸葛亮也不願和張寧的關系惡化,有什麽事說開了就好。
只要張寧不是讓諸葛亮叛漢去投靠黃巾反賊,那諸葛亮覺得無論是什麽事,不涉及底線和原則,還是可以答應張寧的。
畢竟張寧和蔡琰不一樣,蔡琰是因為要待在自己的父親蔡邕身邊,才有機會和諸葛亮在一塊,張寧卻是諸葛亮親自虜來的,並且千辛萬苦繳獲芳心的,諸葛亮也很珍惜張寧。
“亮哥哥,寧兒不是故意要闖你的軍帳,事前並不知道亮哥哥和陳將軍、鄧將軍在談事,寧兒只是心急,這才衝進來找亮哥哥。”
“寧兒聽軍中將士無意說起,說亮哥哥又要率軍回廣宗郡城,這是真的麽?不是說好,不在廣宗和父親對壘的,為何又要回去?寧兒心中不解,才冒昧前來詢問亮哥哥,還請亮哥哥不要生寧兒的氣。”
張寧真誠無比,行軍打仗的事,張寧並不感興趣,可諸葛亮又要率軍回去廣宗郡城,圍城而駐扎,給張角造成威脅,那張寧就擔心和緊張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張寧是一萬個不情願讓諸葛亮和張角在一塊對陣,無論死傷哪一方,都不好。
當然,張寧來找諸葛亮對質,更重要的是驗證一下諸葛亮是不是反悔了,變成反覆無常的小人。畢竟張寧和諸葛亮認識的時日不長,就算相識已久,人心隔肚皮,也難防有些人為了追求權力,各種背叛,各種陽奉陰違。
張寧沒有時時刻刻待在諸葛亮的身邊,就怕諸葛亮年歲太容易改變,導致出現張寧不願看到的局面。張寧還是希望諸葛亮給她好好解釋解釋,證明張寧托付終身的人是可靠而堅定的,而不是反覆無常,變化多端的不靠譜。
“寧兒,是有這樣的事,我是領軍回廣宗郡城,然而卻不是為了回去對付嶽父大人,而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替那盧植傳信帶話罷了。”
“況且,出門在外這麽久,就算要回兗州泰山,那也得經過廣宗郡城啊,寧兒,你放心,既然答應了你,答應了嶽父大人,就不會再反悔,更不會做出什麽令你傷心的事兒。”
“寧兒,我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千裡姻緣一線牽,我豈會不珍惜你,不重視我們之間的感情?放心好了, 我答應寧兒,就算不得已要派兵攻打黃巾大軍,我也決不趕盡殺絕,而是給他們一條生路,善待俘虜。”
“畢竟,我有了寧兒,比什麽功名利祿更重要,寧兒一定要相信我的一片真心,滿腔愛意。”
諸葛亮滔滔不絕地拍胸脯表態,不斷地證明自己對張寧的愛,是如假包換,是堅如磐石,是情比金堅,是矢志不渝,在抒情的同情,還夾雜著對張寧的美貌讚揚,直說得張寧羞得耳根通紅,嬌嗔不已。
事實上,從前的諸葛亮就不通男女之情,少有打情罵俏,可再世為人,諸葛亮就格外重視家庭,重視親情,眼見張寧早晚是諸葛亮的內人,諸葛亮也不願讓
張寧受委屈,而是希望張寧開開心心,心甘情願地待在他身邊。
諸葛亮不得不拿出排兵布陣的認真,舌綻蓮花的效果來哄張寧開心,搏美人一笑。哪怕,諸葛亮所說的話言過其實,或者兒女情長費時極多,諸葛亮也覺得值得,畢竟一家人最重要是充滿信任的在一起,而不是計較出個輸贏勝負。
“油嘴滑舌,沒一句實話,也不害臊,不理你了。”
讚美的話,張寧也是愛聽的,就是諸葛亮肆無忌憚地說出來,張寧卻是害羞、靦腆得不行,生怕繼續待下去,諸葛亮就要說到生兒育女了,張寧趕緊丟下一句俏皮話,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