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墨言絲毫沒覺得生氣,反而輕笑了一聲,手指從她的臉上滑到了她的脖頸處,輕輕地撓著她纖細的脖子。
“呵呵,你真的太不了解我了。”
“小的時候,為了一個不到巴掌大的紅薯,我甚至能跪在經常嘲笑我、打我的仇人面前磕頭,你覺得我還有什麽做不出來的嗎?”
他本來沒想這麽快地暴露自己的。
可是,她總在不經意間惹他生氣。
季墨言輕輕歎息了一聲,神色溫柔,語氣如同情人間的呢喃,“不過沒關系,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互相了解。”
雲渺:“……”
真要命。
媽媽,快來,我又被變態盯上了。
第一眼見到他時,就覺得這人很危險,果然,她的第六感,總是很忠誠。
似是想到了什麽,季墨言嘴角的笑意更加濃了些,“江嶠身上那些藥丸子,是你放的嗎?”
“你的目的,是於薇呢,還是包含了江嶠?”
江嶠學的是電子工程方面的專業,他並不會配藥配毒,雖然他身上也發現了藥,但是,不一定能定他的罪。
可於薇就不一定了。
不但當場從她的行李箱裡搜查出了違禁品致幻濟,以及各種配製的原材料,還有簡單的配藥工具。
如果她對江嶠的感情再深一點的話,也許,江嶠能無罪釋放。
當接到電話,得到消息的時候,季墨言一直在猜測江嶠身上的東西,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當然,他跟其他人一樣,第一個懷疑是於薇放的,但是細細想來,又覺得有些不對。
最後,他突然想到了懷裡的人。
既然他都想到了,雲渺也沒有再隱瞞。
陽光下,樹影間,她笑得好似一朵沾了毒的罌粟,“你要去告發我嗎?”
雲渺承認,她就是故意在為難他。
她很想看看,他會怎麽反應,又會怎麽做。
季墨言圍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
她還真的是讓他又愛又恨了。
“哪來的?尾巴抹乾淨了嗎?”
雲渺懶洋洋地靠著樹,十分隨意地道:“自己隨手做的小玩意兒,沒人發現,我也不是學這專業的。”
季墨言有些無奈,又有些擔憂,“你啊,太聰明了,膽子也大,什麽都敢亂來。”
“以後別這麽做了,太危險了。”
雲渺有點意外。
雖然猜到了他不會去告發自己,但是,就這樣輕易放過,還真有點讓她想不通。
他可是律師,國內第一家律師事務所,就是他開的。
雖然她也知道,他這個人並不是什麽真正意義上純粹的正直人士,但是,這種明顯違法的事情,也能這樣輕拿輕放的,還真的讓人有點想不通。
季墨言看她沒反應,皺著眉頭,捏了擔她的耳垂:“聽到了嗎?”
雲渺臉一下子紅了,縮了縮脖子。
就跟兔子似的,她的耳朵,是她最敏感地方。
有些惱羞成怒,“沒聽到。”
季墨言看了看她突然紅透的臉頰,又看了看她紅得快要滴血的紅垂,似是明白了什麽,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你離我遠點。”
雲渺覺得自己好像被看透了,用力推開了他,抬腳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