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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作為季家的嫡孫，身處於那個環境和階層，他是最了解其中的這些彎彎道道的，也是最了解金錢和權勢，能給人帶了什麽的。
他拒絕進入部隊，選擇出國進修法學方面的專業，也有一部分是因為這些原因。
他不認為，有權有錢，就能為所欲為。
“都有哪些手段?你跟我說說。”
雲渺其實大概知道，但她就想看他板著一張臉，實則暗暗著急，替自己操心的樣子。
季墨言撐了撐眼鏡，淡定從容，“比如轉移財產，比如給你買份意外保險，又比如設計讓人侮辱你，讓你自己因為愧疚而主動提出離婚，甚至淨身出戶，這樣的事情我見得太多了。”
“要是再意外懷了孕，那就更麻煩了，你不只會遭受冷暴力，煎熬，最後淨身出戶，還會受到別人的指指點點，連帶你的家人也會受到傷害。”
“最後如果選擇打胎，那麽你的身心都會受到傷害，也許一個不好，就永遠也生不了孩子，甚至大出血之類的，威脅到生命。”
“要是不打胎，也很麻煩，你辛辛苦苦十個月生下來一個不被期待的孩子，以後你一看到他，就會想起以前的那些痛苦，而孩子呢，也會受到周圍人異樣的目標，他的一生也基本被毀了。”
有點懵的雲渺:“……”
她怎麽覺得這些話，有些耳熟?
好像……她上午的時候，就是這麽忽悠於薇的吧。
雲渺心裡覺得好笑。
“看你這意思，婚姻就是一座墳墓了?”
季墨言眼眸微微一閃，緩緩搖頭，“關鍵點在於，你選擇的男人如何。”
“選擇一個合適的好男人，婚姻就是天堂，選擇一個不好的男人，婚姻就注定是一地雞毛。”
“總之，選擇一個壞的男人，一段不幸的婚姻，後遺症是又多又嚴重，如果不及時終止的話，這種不幸會持續一輩子。”
雲渺差點沒笑出聲。
這男人，是在順道推薦他自己嗎?
“那，好男人與壞男人的標準是什麽?”
季墨言意味深長地望著她，
眼底帶著幾分晦暗不明:“能讓你感到幸福， 這就是標準。”
在他這種既含蓄，又大膽的眼神中，雲渺差點沒頂住。
“呵呵，江律師，你可真熱心。”想讓她跟江嶠離婚，比她這個當事人還著急。
季墨言毫不謙虛地點了點頭:“還好，職業病，遇到什麽事情，喜歡給人分析分析，替人排憂解難。”
雲渺也沒有戳破他的心思，輕笑了一聲:“好吧，看來是我運氣好，能遇到一個江律師這樣熱心的人。”
一個迫切想讓她離婚，然後好當接盤俠的熱心人。
“那你的意思是……?”季墨言覺得她是個聰明人，他說了這麽多，應該明白怎麽做，也應該明白……他真正想要表達的想法。
雲渺想到一直搖擺不定的江嶠，微微皺了皺眉:“江嶠可能不太願意，到時要是不順利，那你就幫我打離婚官司吧。”
“對了，你一般收費多少?”
季墨言本想說免費，遲疑了一下，還是沒這麽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