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你們這些無恥的正道中人!」黑袍人的聲音明顯帶上了憤怒和焦急,以及一絲的大惑不解,大概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被一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女生和一隻看上去稀奇古怪的兔子給逼到現在這種境地吧。
白小兔撇了撇嘴表現出了對這種對話深深的不屑感,真是的,自古以來無論是反派還是正派在這種時候難道就只會說出這樣的話嗎?不得不讓人覺得詞語的匱乏和劇情的狗血。
只是顯然那句話就好像是一種信號一般,在黑袍人說完後,他整個身體就被一層黑色的氣流給籠罩了起來,雖然和獸形怪的模樣不同但是白小兔和正太卻都同一時間明白了一件事——這傢伙是狂化了果不其然,很快他頭頂上的名字,就從原先的暗星黑袍人變成了狂暴中的暗星黑袍人,血量雖然沒有任何的改變,但白小兔可不會天真地以為對方的屬性也不會發生任何的變化。
「笨兔子,快閃開!」就在白小兔想著這些有的沒的的時候,黑袍人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就好像瞬移般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好在正太提醒地正是時候,可躲閃終究還是慢了一步,她的左手臂上被狠狠地劃了一刀。
從來沒有如此深刻的意識到這其實是一款遊戲,以前的戰鬥有虎振雄威在前面引著怪,身邊也有好像輝夜和茶具兄人妖他們這樣的高手,即便偶爾劃個水也不會影響戰局的走向,更不要說受傷了。也許,這還是她進入遊戲到現在,就戰鬥而言,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見血。
刀劃過肉的感覺,有點疼。想來這還要歸功於她降低了疼痛度的設定,不然一定不會只是這麼一點點疼痛感而已。
因為並不是持續流血的狀態,手臂上的傷口很快就自己痊愈了起來,除了血量減少了意外,和衣服上出現了類似破洞的地方,她並沒有其他的任何實質性的傷口。只是對方這一刀可不算什麼小招式,血量也直接減少了將近四分之一,雖然比起對方的血條,就比例來看還占著優勢,但如果看看那血量可能就無法笑得輕鬆了吧。
白小兔就地一滾躲過了對方的攻擊範圍,黑袍人身後的正太也趕緊跟進,二話不說就施展了木系技能【藤蔓術】似乎是想要降低對方的速度,可惜之前的【空間束縛】就已經失效了,這次的【藤蔓術】雖然支撐了大概一秒的時間但很快也就消散在了空中。
不過一秒的時間還是給了白小兔喘息的空間,調整好了自己的姿勢,噬魂雙舞劍趕忙握緊在了手中,往後退了幾步想要與黑袍人保持住一定的安全距離。
正太有些懊惱地發現自己的控制類技能竟然一個都派不上用場,兩隻兔耳朵都快要因此垂了下來,可很快他就發現更糟糕的事情竟然還在後面,他之前施展過的【藤蔓術】竟然變成了灰色,大吃一驚後立馬想到了某種可能性,驚呼出聲:「笨兔子,他會吸收別人的武學。」
「哈哈,沒錯!只要你們敢使用,你們的武學,本大爺就毫不客氣地接受了。」那人似乎一點兒也忌諱正太看出了自己的武學套路,反而非常得意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對方明顯是想使用激將法,如果能逼迫地白小兔使用自己的技能也算是好事,但如果對方因為忌諱自己而使用平砍那他大概會更加的歡迎。只是誰知,對面的白小兔卻是一臉冷靜的表情,沉思了片刻說:「正太,你那個技能還能使用嗎?」
正太又看了眼自己技能,驚訝地發現技能的圖標竟然又恢復了原本的顏色,想明白了其中緣由的他眼睛一亮興奮地說:「他只能在一定時間內竊取技能,並不能夠永久竊取」
「很好,時間呢?」下一個問題,白小兔又非常冷靜地拋出。
「大概是兩分鐘左右。」正太計算了一下之前自己看到技能變灰和之後亮起的時間,估摸推算了一下。
黑袍人沒有想到對方會如此冷靜地發現自己技能的弊處,一時間有些焦急,也不等白小兔他們動手,自己就率先攻了過去。白小兔微微眯了眯眼睛,她記得這是輝夜每次戰鬥都喜歡做的習慣性動作,這次她也拿來耍下威風,就好像這麼做了輝夜就會在自己身邊一樣。
不過,就是這個眯眼的瞬間白小兔算錯了自己和黑衣人之間的距離,要不是還有危機直覺的存在,她可能就要被眼前的黑袍人給一刀斃命了。
「真是的,什麼壞習慣?」白小兔忍不住在心裡誹謗了一句,說完後她才後知後覺的想了起來,輝夜可是遠程輸出,根本就不用一開始就計算好距離,真是失策了之後,也就沒給了她繼續思考的餘地,黑袍人的攻擊總是一下連著一下的,看上去絲毫不給人喘息的樣子,但和之前的不同此時的攻擊全都成了平砍而並沒有使用什麼招式。
白小兔和正太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想到了一種可能:看來此時的黑袍人只能借用別人的武學,而無法使用自己的武學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好的信號,只是話又說回來了,黑袍人的血量還是要比她高上不少,她再嚴密的防禦也總有疏漏的時候,一旦被對方找到的攻擊的點,到時她可能就無法反擊了。
回想了一下自己的技能,白小兔決定冒一下險來試試看對方竊取武學的功法究竟是如何的神奇。
往後退了一步站定,黑袍人對於她突然的舉動似乎也有些防備,不過在發現她竟是使用了技能了,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帶著一些殘忍的興奮感。白小兔因為緊盯著黑袍人的關係,自然沒有遺漏了這個細節,雖說無法準確說出對方此時詭異的表情到底是什麼,但至少她心裡還是感覺到了一絲不舒服和警惕。
但想到之後自己的嘗試,她還是給自己壯了壯膽,給了對方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下一刻【血凝劍氣】的攻擊招式便帶著她5的血量匯聚成一股劍氣襲上了黑袍人的身上。
而就在攻擊生效後的那剎間,白小兔就清晰地看到了自己【血凝劍氣】的技能變成了灰色,黑袍人也在瞬間露出了一個邪意的笑容。不過她卻是絲毫不在意,雙人依舊緊盯著黑袍人,往後退去。
黑袍人似乎並不在意白小兔此刻的防備,只是一味的進行著進攻,順便找著她防禦中的薄弱點。很快破綻就出現了,黑袍人咧嘴一笑,和之前白小兔同樣的招式出現在了他的身上。
可讓黑袍人失望的卻是,白小兔並沒有露出任何的驚慌的神情,反而在他對著她笑的同時也微微一笑。當他身上出現了本應該屬於對方的武學時,她非但沒有露出焦急不甘的神情,臉上的笑容反而更為的開心,同時對方也動了,另一個招式、他從未見過的、也因為此時手上正在運功而無法複製的招式,帶著一圈勢不可擋的落紅劍氣出現在了他身體的周圍。
【落紅輕舞】,白小兔很少使用這個技能,雖然它可以為她恢復不少的血量,但是因為平常很少掉血的關係一般這個技能總是被她打入了冷宮。但此刻用來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用對面黑袍人的血量來恢復自己的血量,何樂而不為呢?
只是現在要放鬆下來還有些維持不早,當黑袍人施展出來的【血凝劍氣】打了她身上的同時,她立刻停止了釋放【落紅輕舞】轉而再度施展了【血凝劍氣】,一個讓她頗為滿意的答案出現了——【血凝劍氣】的技能是灰色的,但【落紅輕舞】的技能圖標依舊明亮很好,這說明對方果然只能在一個時間段內記錄下一個技能如此一來,竊取對方的武學也就不怎麼逆天了,更何況他碰到的人很不巧卻是白小兔。
用【血凝劍氣】來讓對方竊取可不是什麼不經過大腦的事情,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血凝劍氣】是將自身5的血量轉為劍氣的攻擊,這樣不就可以輕輕鬆鬆地消耗掉對方的血量了嘛?
當然前提是對方要使用這個技能,但顯然一開始白小兔還會擔心對方的AI是不是很高,發現了這個陷阱,當第二次看到對方又使用了出來以後才算是真正放了心。
就這樣磨了大概十分鐘左右,終於白小兔和正太獲得了偉大的革命勝利,在看到黑袍人倒地不起的瞬間,兩人不約而同地癱坐在了地方。
「真沒有哪次戰鬥好像今天這麼累過」白小兔憤憤不平地喊了一句,只可惜她現在就連喊出聲都嫌浪費力氣,更別說是將這句話本來義憤言辭的話說得更加憤慨不已了,那原本憤怒的語氣,此時聽上去反而有些撒嬌的意味。
「好啦好啦,別撒嬌了,我們采完離惜草還是快點走吧」正太沒好氣地跳了起來,三尾兔子的身形不知何時已經恢復了仙童的模樣,看來他真的是對這個兔子外形不太舒心。
「是是,小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