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兔打量起了自己的對手,一個籠罩在黑袍中的人,不知怎麼的,就讓她聯想到了暗星閣的黑袍人,於是本來就沒有多少的好感再次降低,此時估計已經到了負值了吧?
看不清臉,她也不知道對方現在的神情,不過從對方拿著符紙的手來看,略微偏青色的皮膚,她大體上是明白了對方是一個轉生為魔族的玩家。哦,說來那個手似乎有些偏小,皮膚還滿細膩的,沒想到她第一場比賽遇到的玩家就是個女玩家啊!符紙等於三清觀,白小兔微微皺了皺眉頭,說實話她還真不喜歡三清觀的道長和道姑,要是碰到范泛書生可攻可控制的道長,她還不如去一頭撞死認輸算了。
倒計時早就清零了,比賽已經開始了一段時間了,可是無論是白小兔,還是對面那個叫做暗香如夜的魔族玩家都沒有動,似乎都在打量著對方。
雖說和一個三清觀的玩家保持距離,似乎是一件有些愚蠢的事情,不少在關注比賽的玩家都這麼覺得,也許是被第一天的團體賽給影響了,大多數人都認為白小兔的瓊華派是一個近戰職業,但其實白小兔自己很明白,之所以每次都跑到近戰那裡,只不過是她習慣和怪面對面而已。
暗香如夜也和大多數人的想法是一樣,看著眼前還和自己保持著距離的白小兔,有些嗤笑地哼了一聲。大概在她腦裡,已經將白小兔和某些花瓶聯繫在了一起了吧?
當然這些白小兔都不知道,或者說她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太在意,只見在對方動了的瞬,間她也動了,不過相比對方催動著符紙的動作,她只是默念了正太的名字,將已經在寵物空間睡了好幾天大覺的正太直接拎了出來,想也沒想就直接扔向暗香如夜那邊。
暗香如夜顯然沒有想到白小兔的第一招會是投擲,在沒有看清那究竟是什麼前,她心裡還緊張地一跳,等到了近處一看,竟是一隻正在對著自家主人張牙舞爪的兔子後,她差點就笑了出來,頭上的帽子也因為大幅度的動作,而掉了下來,露出了她那張微微泛青的臉。
正太明顯感覺到了一股魔氣,終於停止了對於白小兔虐待它的控訴,在半空中調整了自己的姿勢,右邊的藍色尾巴高高豎起,藍色的水球和半空中剛剛醞釀出來的火球撞擊在了一起,瞬間煙消雲散了暗香如夜眼睛瞬間瞪大了,下一刻正太就跳上了她的腦袋,在她本來打理得很好的頭髮上隨意一蹬,跳回了自家主人身邊。而趁著正太製造的間隙,白小兔已經成功接近到暗香如夜的身邊了。
這下慌神的暗香如夜,雖然她已經開始暗暗後悔小看了白小兔,可是此時再怎麼懊惱也已經不管用了。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符紙,她給自己添加了一道風速,想順利地離開白小兔的身邊。
只可惜正太的空間屬性可不是吃素的,對方的身體上才剛剛亮過了加速的標誌,就被它的【空間束縛】牢牢地按在了地上。白小兔對著暗香如夜微微一笑,手上雙劍交替舞出了兩個劍花——利用【舞劍】來調整之前因為跑動而微微有些不穩的重心,隨後緊接著就是【血劍一刺】直逼對方的心臟。
作為一個不會動的靶心,如果白小兔的要害攻擊還打偏了,估計她家師傅姐姐就要把她召喚回去,重新進行地獄式的訓練了吧?
於是,一個超恐怖的暴擊傷害在暗香如夜的頭上飄了出來,也許其中還有這仙魔相剋的關係,此時的白小兔是仙族,而對方是魔族,在這種相剋的情況下,自然暴擊的傷害遠遠高出一般傷害。
三道連續的攻擊之後,暗香如夜也已經恢復了行動能力,看著自己的已經差不多隻剩下皮毛的血量,她簡直就是欲哭無淚啊!心裡不斷想著對方:卑鄙啊卑鄙,不在倒計時的時候,將寵物召喚出來,麻痺她的警覺性,她認為自己完完全全就是吃虧在這隻外貌可愛、內在恐怖的兔子身上!
如果讓白小兔知道暗香如夜的想法,她肯定是會大喊冤枉的,一進來就被蜀山派廢墟給震驚到而想起了之前的事情,等到好不容易將注意力集中了,她又開始打量起了對手,完完全全是把正太給忘記了,直到看到對方使用符紙法術,她才想到了自己還有正太這個助力啊!
暗香如夜在自己能行動後,立馬給自己上了個符紙【無敵】,白小兔記得范泛書生說過,【無敵】技能是一個特殊技能,只有完全任務才可能獲得,果然能進入PK大賽初賽的玩家沒有弱手啊!無敵狀態可以保證暗香如夜,在五秒內不被攻擊,趁著這個五秒的時間她跑到了安全的距離,在她想來只要和白小兔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給她時間放出符紙的法術,那麼最後勝利的人一定是她才對只是……
白小兔莫名地看著暗香如夜在跑出了一定範圍後,就站在原地開始念動法術符紙。如果說對方在跑遠點,她可能會考慮動一動腳跑動幾步躲避一下法術,可是對方的那個距離,她似乎一個技能就能解決掉了吧?
帶著一絲莫名,在暗香如夜的無敵效果消失的瞬間,她手上雙劍,同時亮起了一道薄薄的血霧,牽引著她5的血量轉化成了攻擊力下一刻,一道帶著凜冽殺氣的劍氣衝進了暗香如夜的身體。
暗香如夜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被清零的血量,目瞪口呆地看著站在離她足足有10尺的白小兔,怎麼可能?難道那個什麼瓊華派不是近戰?竟然是遠程職業?
她覺得自己有些抓狂了,也許只要是個玩家就很難想像,一個遠程職業沒事喜歡跑到近戰打怪,或者說更讓人難以想像的是,一個遠程職業的血量竟然比一個盾戰血牛還要厚!無論是觀戰的玩家,還是作為白小兔對手的暗香如夜,腦子都不時地浮現出了一個想法:這瓊華派到底是什麼奇葩的門派啊?
第一場輕鬆獲勝了,白小兔親昵地抱著正太,用臉蹭著它的小身子,一臉也不在意正太,難受得要死正在反抗的動作。被傳送出了戰場後,她第一眼就看到了早已在等待著她的輝夜。
三步並兩步跑到了輝夜的面前,上演了一場一擁抱,她開心地蹭著輝夜說:「幕槿幕槿,你看我贏了。」自從兩人確定關係後,每當白小兔耍賴或者是太高興的時候,她就會這麼叫。
輝夜雖然很期待平時白小兔也能將「奶爸」換成「幕槿」,但偶爾聽到這個稱呼,似乎更加讓人開心,他發現也許這樣也還不錯。笑著摸了摸白小兔的頭髮,說:「嗯,我家筱白很厲害,做得很好哦!」
輝夜是第一個離開戰場的,他的對手是一個還未轉生的玩家,在看到輝夜的同時,就已經認輸退場了。於是他幾乎是將白小兔的整場比賽都看了下來的,從開頭到最後,他不得不感嘆,雖然對手錯估了白小兔的職業是一個最大的敗因,但是白小兔PK技術越發熟練,也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他突然想到,在最開始的時候這個在他懷裡的丫頭,還一直被他訓斥戰鬥技術,現在已經成長到這樣的程度了,果然那次的回夢石經歷是讓她成長的最重要因素吧?
比起一場比賽的勝利,白小兔發現輝夜對她的鼓勵,更加能讓她開心,靠在輝夜的懷裡,她嘿嘿傻笑了幾聲,讓一直趴在她肩上的正太,對天都不知道翻了幾次白眼了。
「嫂子,你一出來就只看到了老大嗎?我們怎麼辦?」人妖的聲音可憐兮兮地從旁邊竄了出來,只見他一邊搓著自己的雞皮疙瘩,一邊擠眉弄眼的表情,配上他的語氣,簡直就是一種欺詐啊!
白小兔挑了挑眉,好笑地說:「怎麼比賽輸了?要我安慰安慰?」
人妖臉色微微一僵,連忙說:「哪能啊?嫂子你要是安慰我,老大還不把我給滅了?還有,嫂子你都沒輸,我怎麼可能會輸呢」
「好了還是快看比賽吧。」這次發話的是輝夜,初賽可比海選,裡面的高手如雲,白小兔的勝利,完全是對手錯估了她的職業,雖然可能還是能贏,但絕對不會是像現在這麼簡單了。
場上范泛書生的比賽已經臨近尾聲了,作為控場高手的他對方,完全是被他玩得死死的,要不是攻擊力稍微差了一點點,不然戰局也不會拖到現在了。
夏惜言和荊棘女王的情況有點不好,和夏惜言對上的人,赫然正是逝水的老狐狸錦年流華,雖然在職業上老狐狸作為三清觀單純的輔助派系的道士,手上的符紙的類型,自然比不上范泛書生這麼有特色,但控制起人來也不馬虎。
於是夏惜言打得非常不順手,許多攻擊都用不出手,最後只好失敗而歸了。正巧夏惜言被打趴在地的場景,落入了剛剛勝利而歸的范泛書生眼裡,周圍眾人只感到一陣寒風吹過,心裡默默幫著錦年流華禱告了,希望他別死的太慘。
荊棘女王的對手同樣來自鬥氣宗,兩人好巧不巧的都是鬥宗派系,於是轟轟烈烈的摔跤大賽開始了。人妖邊看邊搖頭晃腦地喃喃自語著什麼,只可惜聲音太低,周圍的眾人都沒有聽清。
「基友組呢?」
「哦,他們在相愛相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