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的笑聲讓眾人都放下了心,至少其中並沒有包含著對他們的憤怒之情。其實回頭想想也是,誰會對一個將自己強行綁架到這種陌生地方的傢伙有好感呢?簡單地換位思考就能明白過來,想來之前可能還是因為麒麟的威名而略微拘束導致連腦袋的思考都有些停滯了吧。
輝夜笑了笑說:「那是自然,水墨前輩需要我們幫什麼忙?」在這裡也算是浪費了少時間了,於是他索性也不再拐彎抹角地去搜集信息了,直接開門見山地直奔主題去了。
麒麟似乎也不在乎話題一下子加快的速度,同樣不假思索地說:「吾之所以一直被困在這個小小的湖裡,是因為那些卑劣的宵小將吾的本命珠鎮壓在了這個湖底。沒有了本命珠,吾相當於進入了衰弱期,實力還不及鼎盛時的十分之一。湖底的封印憑如今的吾無法破開,這就是吾的請求。」
聽上去很簡單,這是墨隱眾人的第一反應,但很快他們就推翻了自己的第一想法。試想之前他們打麒麟就已經花上了不少的力氣,雖說是有系統保護的效果在其中,但如果失去本命珠的麒麟不過是鼎盛時期的十分之一,直接面對本命珠也不會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再加上,問題難免又再次回到了原點,沒有水下呼吸藥劑的他們可要怎麼才能下水啊!
眾人略微顯得有些難看的臉色麒麟很快就發現,無論怎麼說即便是衰弱期的麒麟也是神獸,敏感度可不會降低,不過牠並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眾人。片刻後還是輝夜率先開口,摸著鼻子略微無奈地說:「水墨前輩。我們也很想幫你。可是最重要的問題是,我們無法在水裡待上太長的時間。我想這個湖應該也不淺,三分鐘未必可以碰到湖底,更別說要在水底下解開封印了。」
麒麟雖然是看出了眾人的困擾,但大概也沒有想到眾人困擾的究竟是什麼,在聽到輝夜這麼一說反而是愣住了。一秒後才反應過來哈哈大笑說:「你們也太小看吾了。雖然是進入了衰弱期,但要送你們這麼多人下水還不是什麼大問題。吾可以保證讓你們在湖底支撐半個小時,不過也只有半個小時而已。」
「我想足夠了。」輝夜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其他人也是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看向了湖底。哎呀說到底他們早就想要下水了。《仙境》遊戲做得是不錯,不過對於水戰卻是涉及的比較少,在陸地戰已經失去了那麼點樂趣的情況。水戰和空戰已經成了玩家們的期待了。
麒麟的辦法很簡單,讓他們每人吞下了一顆牠製作出來的水泡泡,隨即眾人就發現他們的狀態欄中出現了的BUFF。持續時間半個小時。於是不再廢話,告別了麒麟就準備開始了他們的支線任務。當然在下水之前,麒麟也好心地提醒了他們,湖底還是有不少帶有攻擊性的水怪,平時雖然有牠的鎮壓,但此時牠不在湖底後,難免那些水怪會蠢蠢欲動。特別是那些窺伺牠本命珠的傢伙。
也就是說,這次的水底之旅將會絕對的精彩。
這片面積不大的湖比他們想象中的深。不過想想也是,如果不是這麼深的湖怎麼能藏下那麼多水怪呢?更別說其中還有水麒麟這樣站在頂端的神獸的存在。
白小兔不是特別擅長游泳,看著前面一幫子標準的游泳動作,在忍不住吐槽了這幫天之驕子的同時,她悄悄地落在了最後用她不太標準稍稍偏向狗爬式的動作慢吞吞地游在了最後面。
好吧,就算她不是故意的,憑她那狗爬式的泳姿想要不落到最後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只是她大概忘了一件事,作為某人家的親親老婆,當某人發現自家老婆突然不見後第一個反應就是往周遭尋找著老婆大人。於是她那不標準的、類似狗爬式的泳姿自然而然映入了輝夜的眼中。
強忍著笑意,輝夜對身邊的范泛書生說:「你帶他們過去,我想我可能要去幫一把小兔子。」
「小心不要欺負太過,老婆跑了。」范泛書生依舊面癱臉的樣子,卻是調侃了輝夜一句。
輝夜挑挑眉,不甘示弱地說道:「果然談了戀愛,連木頭都能開竅了?」兩人視線在水底相撞後各自一笑,隨即輝夜便往白小兔的方向游了過去,而范泛書生則帶著其他人繼續尋找著封印著麒麟本命珠的地方。
白小兔起先還沒有發現到,只是專心地在讓自己的泳姿可以顯得正常點,等到發現自己身邊的水流比之前稍顯凌亂後,輝夜已經出現在她的身前了,帶著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
「噌」的一下,白小兔的臉就通紅通紅,她此時無比慶幸湖底的光線比較微弱,想來輝夜應該是看不清自己臉上的這種紅暈的。還來不及細想,在輝夜開口前她逞強地說:「奶、奶爸,你不在前面好好的帶隊,跑、跑我這邊來做、做什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緊張的關係,好幾次她都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以至於說出的話也顯得有些結結巴巴的。
「呵呵,帶隊不一定需要我,不過我想有人肯定需要我。」輝夜毫不在意地直接笑了出來,帶著一絲調笑的口吻說道。
大概是也知道自己的泳姿太過糟糕,白小兔一下子就聽出了其中的弦外之音,兔毛瞬間都豎了起來,呲牙咧嘴地說:「胡說,我才不要幫忙呢!就算用狗爬,我也能到終點……啊!」
等說完,她才發現自己不小心把自己不太會游泳的事實給自己抖了出來,頗為鬱悶地撅著嘴。
雖然不討厭白小兔倔強的樣子,也蠻喜歡看對方因為自己的話而跳腳的樣子,不過凡事還是要有個度,不然真被范泛書生說中氣走了老婆可就糟了。於是輝夜直接游到了白小兔的身邊,也不顧炸毛的小兔子,直接拉過她的手說道:「好了,是我錯了,老婆。」
這句話是湊在白小兔的耳邊說的,所以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對方因為自己的話而滿臉通紅的樣子,嘴角微揚帶著一絲滿足感。
「好、好吧,下次教我游泳我就原諒你。」白小兔撇了撇嘴,最終還是沒有甩開輝夜的手,悶悶地說了句。
「好啊。」相比白小兔的糾結,輝夜倒是一口就答應了,「等夏天吧。」
白小兔有些納悶怎麼輝夜回答得這麼乾脆呢?很久很久以後的某個夏天她才明白了書上某個至理名言:泳池是最容易吃豆腐的地方,只是那時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