佇在廳裡的這些九離城護衛和丫鬟下人,也必定大肆宣揚,怕是一天都不用,他文心恆的大名便會傳遍九離城及三大邪域仙門,不過不再是作為小跟班跟屁蟲,而是作為三大邪域仙門年輕一輩最傑出的修煉奇才,最受人矚目和期待的一代天驕!
想到這裡,文心恆激動得手指都在微微的發抖。
“心恆仙友,你對沐陽如此情深義重,沐陽都不知何以為報,唯有,唯有……”韓沐陽哪知道他在想些什麽啊,看他為自己的事一腔義憤,氣得手都開始發抖,終於流下了感動的淚水,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唯有什麽,不會是以身相許吧?文心恆驚出一身冷汗,用怪異而又戒備的目光上下打量了韓沐陽好幾眼,心情倒是終於平靜了不少。
“這倒也是,那處上古遺跡本就位處邪魔域,三位公子是不好坐視旁觀。”聽到葉青書幾人的話,易天行心裡都快樂開花了。
雖然是陸清漓主動向他們挑戰,但五大仙品仙門聯手對付一個新晉地品仙門,傳揚出去難免還是會遭人詬病,這也是他最擔心的事。
可是三大邪域仙門一摻和,事情的性質就不一樣了。
要知道三大邪域仙門鎮守邪魔域長達千年,可以說對整個天外天,整個九洲大地都有莫大的恩情。無上道宗膽大妄為惹怒了三大邪域仙門,他們出手教訓一下也算是執行家法,誰能說三道四?
“你們邪域仙門穴手此事,怕是不太合適吧?”這時,陸清漓皺眉說道。
“怎麽,你怕了?”韓錦鳳譏諷的說道。
“我不是怕,只是覺得不公平。”陸清漓搖了搖頭,說道,“我無上道宗以一己之力迎戰八大仙門,輸了會是什麽結局自然不用多說,可是你們輸了呢,能有什麽損失?”
“你在說笑麽,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們是誰,我們會輸?”話聲一落,葉青書和韓錦鳳、文玉恆三人就同時嗤笑出聲。
邪域仙門的實力本就遠強於天外天眾多仙門,他們又是三大邪域公認的天之驕子,怎麽可能輸給區區一個新晉地品仙門?
笑話,這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知道,邪域仙門弟子嘛,很了不得的。”陸清漓說道。
雖然嘴裡說著很了不得,一副我好怕怕的神情,可眼中卻分明滿是不屑和譏諷,就像看著幾個明明都還沒有斷奶,卻非要裝得老氣橫秋的小屁孩兒。
“好好,明知我們是邪域仙門弟子,還敢如此放肆,今天我文玉恆是斷斷不能輕饒你們了。”不得不說,陸清漓這種殺傷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的表情和眼神運用得越來越是爐火純青,文玉恆隻覺被一根無形的尖針狠狠戳在胸口,一股莫名怒火也騰騰的躥了上來。
“念你無上道宗能有今日地位也不容易,我本來還想給你們留點情面,但如今看來,卻是容不得我手下留情了。陸清漓,記住我的話,無上道宗若是就此一蹶不振毀宗滅門,都是讓你給害的!”韓錦鳳也一臉戾氣的說道。
連葉青書都皺起了眉頭,為了兩個師弟的終生幸福著想,他其實是真不想讓無上道宗太過難堪的,但這個陸清漓實在太過驕狂,若是這樣娶回來,必定攪得九離仙門雞犬不寧。
不行,必須要狠狠給她們一個教訓,將她的囂張氣焰徹底打壓下去才行啊。
還好軒轅秀竹和南宮宇瞻不知道這個二貨師兄又在想些什麽,不然非得嚇得白眼一翻,當場暈死過去不可。
“放狠話沒用,還是先說說你們輸了又該如何吧?”陸清漓卻仿佛沒看到他們臉上的氣惱和忿憤,不依不饒的說道。
這話說的,好像我們三人輸定了似的,聽到陸清漓的話,文玉恆更是氣得鼻子都快歪了,一句話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九離城有一座仙門寶庫,乃是我們三大邪域仙門共同所有,你們之中若有人能擊敗我們,便可進入寶庫,想要什麽天材地寶盡管拿去就是。”
邪魔域出沒的邪靈實力更強,他們三大邪域仙門都不得不時常聯手,但每次派出的弟子實力參差不齊,死傷也有輕有重,所得的邪靈元丹和天材地寶便不好分配。
為了不傷和氣,同時也給自家仙門另留一份家底,幾家仙門商議了一下,乾脆在九離城建了一座寶庫,將這些邪靈元丹和天材地寶收入其中。
畢竟邪魔域太過凶險,誰都不敢保證自家仙門永遠不會失手,萬一哪一天出了意外元氣大傷,有了這份家底,他們也有東山再起的本錢。
“你說話算數?”陸清漓聞言眼前一亮。
原本只是想激葉青書三人幾句, 隨便坑點好處回來,給他們一個教訓就行了,沒想到文玉恆竟然這麽大方。
三家邪域仙門共同所有的寶庫,該藏著多少天材地寶啊!這一刻,連陸大小姐的眼睛裡都飛出一道道金光。
“這個……”文玉恆有些尷尬的望向葉青書和韓錦鳳。
其實衝動之下說出那句話,他馬上就後悔了。
以他們三人的身份,私下裡去九離寶庫拿點修煉資源自己用倒是無妨,反正大家都這麽乾,早就心照不宣了。但當著這麽多人的面拿九離寶庫和人打賭,那顯然就不合適了。
“就照玉恆說的,你們無上道宗若有人勝得過我們,九離寶庫任其出入,看上任何天材地寶都盡可拿去。”如果換作平時,文玉恆這樣擅做主張,葉青書和韓錦鳳還真不樂意,但現在都被陸清漓的囂張氣得肝火上浮,也就沒跟他計較了,兩人大手一揮,同時說道。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那就多謝幾位了。”陸清漓露出一個異常甜美異常動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