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止自己那個便宜師父能裝,這老家夥一樣能裝,難怪他們兩人能糾纏這麽年,果然是有原因的。陸清漓暗暗鄙視,卻沒留意一不小心連聞人出塵一塊兒鄙視了進去。
“那江峰主這次親自帶弟子過來,想必是成竹在胸了?”那名老者興致勃勃的問道。
“這個嘛……”江閑雲沉吟了一下,說道,“修真之人不能違背本心,若是對上別的仙門,我還真不敢口出狂言,但換作天清宗,我無上道宗的確是志在必得。”
說話的時候,他胸口猛的一挺。朝陽落在身上,仿佛為他籠上了一層傲視天地的神秘光環。
“那如果再和馮宗主交手,江峰主可有勝算?”那名老者接著問道。
“四十年前我能擊敗馮宗主,如今當然也不例外。不過畢竟身份不同了,沒必要傷了仙門和氣。”江閑雲淡淡的說道,身上那場傲然光環卻更是耀眼。
既淡泊超脫榮辱不驚,又從容自信不失強者氣度,這是才修真之人該有的胸襟啊。見狀,眾人心裡不僅讚賞,對江閑雲更有幾分欽佩。
“江峰主,要不你們無上道宗先派弟子上場,若是天清宗的人還不來,我便直接宣布結果了。”擔任裁判的那名仙門老者看看計時用的渾天儀,對江閑雲說道。
“如此也好。”江閑雲望向身旁幾名弟子。
“閑雲,第一場不如讓清寒上吧?”聞人出塵謹慎的說道。
雖說馮承德遲遲未到,但萬一在最後關頭趕到了呢?
他可不像江閑雲那麽輕敵,對天清宗始終保持著警惕。
別人隻以為楚清寒是天道峰首席混吃等死大鹹魚,他以前也是這麽想的,但現在卻知道,這個大弟子絕沒那麽簡單。也只有讓他第一個出手,他才能放心。
“不行,雖然馮承德還沒到,但萬一到了呢。你可不要小看了天清宗,他們其實還是有點實力的。
第一場對我們至關重要,只能勝不許敗,所以只能由我無上峰弟子出戰。”江閑雲斬釘截鐵的說道。
看這樣子,馮承德和那幾名弟子多半是趕不回來了,這種不戰而勝的好事哪能便宜了天道峰?
“可是……”聞人出塵想要解釋。
“沒有可是,其他的事都好商量,唯有這事,絕對沒有商量。清寒修煉了這麽多年,到底修煉了個什麽名堂別人不知道你自己還不知道嗎?這一場,只能由我無上峰弟子出戰!”江閑雲毫不客氣打斷他的話頭。
然後扭頭頭去,打量起身邊幾名弟子。
肥水不流外人田,照理說這種好事怎麽也該給紫雲才對,但萬一馮承德等人後面又趕了回來,可能還得需要她出手才行,那麽,就選個最弱的弟子,先把這好處拿到手再說……
見他沉吟不語,裁判沒有催促,其他人也靜待結果。
盡管聞人出塵和江閑雲隻說了幾句話,但他們也隱隱看得出來:旁邊那個老頭大概與江閑雲在無上道宗的身份相當,見馮承德等人遲遲未歸,便想揀個現成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