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想到什麽,又懷疑的看了他一眼,問道:“我說,你自己該不會有這樣的念頭吧?”
“齊師兄,你這麽說,未免也太小看我莫要愁了。
師尊大人待我恩重如山,你也待我如同手足,我怎麽可能拜他人為師,修習他家醫術?
再說了,仙鶴神針固然玄奇,可我們齊氏一脈的醫術也不差,祖傳的鬼門八絕針就算比不仙鶴神針,卻也同樣的天下無雙,我又何必舍盡求遠,何必欺師滅祖,給祖師大人臉上抹黑!”莫要愁不悅的回看了他一眼,像是受了多大冤屈,慷慨激昂的說道,胸膛挺得比齊正堂還高。
“莫師弟,我就知道我沒有看錯你。”齊正堂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的說道。
說話的功夫,眾人已經來到殿外。
“門主大人,剛剛有個自稱純陽仙門弟子的年輕人送來戰書一封,說他家門主明日會前來請教!”這時,先一步離開大殿的何玟宇匆匆而回,焦急的對薑一陽說道。
“什麽純陽仙門?”聽到他的話,其他天陽仙門弟子和幾位長老都是茫然不解。
“就是那個出自紫雲山,自稱祖師先輩指點過我們開宗祖師,所以我們天陽仙門是其支脈,要我們交還天陽心法的純陽仙門。”顧長老苦笑了一下解釋道。
“原來是他們!”一眾天陽仙門弟子倒是早聽說過這件事,只是不知道到底哪家仙門這麽不要臉罷了,這時知道是純陽仙門,自然都是氣憤不已。
“唉,他們來得倒是時候,門主大人傷勢才好他們就到了,這可如何是好?”幾位長老早過了血氣方剛的年齡,聞言更多的還是擔憂。
“是啊,我近來派人細細打聽了一下,純陽仙門門主也是金丹巔峰的修為,但那家仙門多年來名不見經傳,沒什麽拿得出手的劍技術法,門主大人若是不曾受傷,對付他應該不是難事,可如今傷勢初愈……唉。”顧長老也是擔憂不已。
“其實,就算我不曾受傷,也未必敵得過他。”薑一陽這時長歎一聲說道。
“哦?”顧長老等人都是疑惑不解。
“上次看過蒲青岩派人送來的書信,我就專門打聽了一下此人的底細。
以往的純陽仙門的確沒什麽拿得出手的劍技術法,但一年之前,此人不知道從哪裡尋來一套了不得的上古奇法。
據說實力突飛猛進,與紫府強者都可一戰,甚至有紫府強者對上他都無可奈何,最終只能握手言和。
連紫府都是如此,又何況我這個金丹巔峰,我之所以急著前往仙遺山尋找突破契機,也就是因為這個緣故。”薑一陽解釋道。
“原來如此,也不知道他到底學會了什麽上古奇法?”顧長老問道。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薑一陽搖了搖頭。
知己之彼方能百戰不殆,連對手最拿手的絕技是什麽都不知道,自然前景堪憂。顧長老等人面面相視,也就更加的擔憂了。
“他們想要的不過是天陽心法而已,大不了給他們就是。”顧長老沉吟了半晌,對薑一陽說道。
祖傳的修煉心法固然重要,但薑一陽的安危顯然更加重要。
畢竟天陽仙門只是黃品仙門,
修煉心法即便經過薑一陽的改良完善都不算太好,沒必要為了這樣一套心法拿門主大人去冒險。
當然這話也只有他敢說,其他弟子可沒有如此勇氣。
“區區一套修煉心法罷了,的確沒必要敝帚自珍,但我們若是將天陽心法交給了他,不就證明我們承認了他的說法,承認開宗祖師是他純陽仙門祖師先輩的記名弟子,我們天陽仙門是他純陽仙門的旁支分脈?”薑一陽無奈的說道。
顧長老等人這才想起,純陽仙門向他們索要天陽心法的理由是什麽。事關仙門名譽,天陽心法還真不是說送就能送的,於是也跟著一陣頭大。
“事已至此,多說無宜,無非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罷了,我倒也想看看,那蒲青岩到底學會了什麽了不得的上古奇法。
顧長老,我這就回去療傷,今晚的酒宴便不參加了,你們招待好清漓她們,萬萬不可怠慢。”薑一陽不是拖泥帶水的人,很快就將憂慮拋到腦後,鄭重的對顧長老等人說道。
雖然那團屍魔煞氣已經被陸清漓和殷豐城“聯手”化解,但昏迷了月余時間,他的內腑經脈還是有些損傷。
蒲青岩若
是來得再晚一點, 他調養一段日子便能徹底痊愈,但明日別人就要打上門來,他自然不敢耽擱。
“青漓,這次我就不作陪了,等明日了結此事,我再自罰三杯。”吩咐完顧長老等人,薑一陽又歉意的對陸清漓說道。
“薑門主見外了。”陸清漓當然不會在意這種小事,客氣了一句,接著說道,“只有一晚的功夫,你這傷勢哪能好得那麽快,還是我幫你療傷吧。”
“那就有勞清漓了。”事關仙門大事,薑一陽沒有扭捏作態,大方的說道。
顧長老等人到現在都還沒完全從仙鶴神針帶來的震撼平靜下來呢,見陸清漓不辭辛勞,願意幫薑一陽療傷,都放心了不少。
“清漓,我們這就開始吧?”薑一陽又返身朝著大殿走去。
“等等薑門主,天陽仙門還有沒有其他的修煉靜室?”陸清漓卻沒有動身,打量了大殿幾眼問道。
“清漓不必擔心,這大殿當初建得極為堅固,只是毀了兩堵內牆而已,不會有事的。”薑一陽說道。
天陽仙門別看只是黃品仙門,可在他數十年的苦心經營之下,財力連不少玄品仙門都難以望其項背,所以這門主大殿早就經過重建,不知道比以前的天道峰峰主大殿結實多少,哪有那麽容易倒塌的。
“薑門主,還是另選一處靜室吧。”陸清漓當然也看得出這大殿的堅固,但接下來的療傷,可不像薑一陽想得那麽簡單,所以還是堅持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