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長老眉頭擰了一擰,他也是直到現在才發現陸清漓的手腳。(手機閱讀請訪問Wap.k6ykm)當著楚仲舒等一眾儒門強者的面,居然如此弄虛作假,這還真是不好交待。
“呵呵,若說弄虛作假的話,言家主也可以試試,看能不能弄虛作假?”楚仲舒卻是不以為意,輕描淡寫的說道。
“言家主若是也能如陸清漓這般弄虛作假,我們儒門各家倒是要多謝言家主了。”那名德高望重的儒門家主也手撫長須說道。
“是啊,在這仙簡之威的磨礪之下堅持得越久,感悟便越深,神識也就越是凝實,言家主若也能似陸清漓這般弄虛作假,我們儒門各家感激不盡。”其他儒門長者也不無譏諷的說道。
“只要言家主你能做到,我願將這言師之位拱手相讓,不知言家主意下如何?”楚仲舒則是一臉正色,豪邁大方的說道。
言清源張著嘴,卻是再也說不出話來。
雖然以他的煉器之術,可以維持這仙簡不毀,可一旦祭出仙器,他都無法在那浩蕩仙威下堅持太久,又怎麽可能幫助他人抵擋這仙器之威,那不是讓他去送死嗎?
讓你多嘴,讓你話多。方清源差點沒親手給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抱歉抱歉,是我失言了,大家不必在意。你們也知道我沒別的毛病,就是心直口快,有時候口無遮攔,就當我什麽都沒說。”言清源低下頭向眾人躬身致歉,腦袋都快要埋到膝蓋窩裡去了。
楚仲舒等人一陣無語,這正是言清源最為無恥最為憊懶的地方,每次出了錯,先是死鴨子嘴硬的胡攪蠻纏,實在無法辯解的時候就當機立斷馬上認錯,而且態度要多端正有多端正,要多誠懇有多誠懇。
正所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同為儒門同道,言清源又是一家之主,別人還真拿他沒什麽辦法。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陸清漓神識極強,所以才能幫其他人化解這仙器之威。”沒再理會言清源,楚仲舒對眾人說道。
“她不過金丹巔峰,神識真能強到這種境地?”眾多儒門長者都露出懷疑之色。
別說言清源了,連他們都不可能如陸清漓這般“弄虛作假”,實在很難想像,區區一個金丹巔峰能有這麽強的神識。
“若非如此,她怎麽可能五脈齊修?”楚仲舒說道。
此言一出,眾人都如醍醐灌頂。言清源此前曾說陸清漓五脈齊修,自然神識不凝,但是反過來說,若是沒有足夠強大的神識,她又怎麽可能五脈齊修?
“言師大人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我修真界有如此奇才,必定中興有望,也不知道能不能請她幫忙,助我儒門後輩提凝神識?”一眾儒門長者都熱切的望向陸清漓,隨後又望向魏長老。
儒門保留的傳承雖然比仙門多出不少,但比起末法時代也大有不如,而相比仙門,儒門對神識更為看重,若有陸清漓相助,相信各家後輩都能實力大增,沒準便能重現儒門昔日的輝煌。
“此事我會與陸大師商議,盡量幫諸位求情,不過以她的天資悟性,我仙盟會也不好強行下令,成與不成,還要由她自己決定才行,還望諸位先生見諒。”魏長老客氣的說道,卻不敢把話說得太死。
陸清漓年紀輕輕,便有這麽大的能耐,這種驚世之才,又哪是他指使得動的。
“那就多謝魏長老了,日後若有什麽需要我儒門幫忙的,魏長老盡管開口,我儒門絕不推辭。”盡管魏長老沒有給出一個確切的答覆,一眾儒門長者還是感激的說道。
他們也知道,這個陸清漓前途不可限量,就算放在他們儒門,恐怕都要當成個寶貝供起來才好,魏長老又哪能隨意指使。
聽到他們的話,四周一眾仙門中人都是怎舌不已。
在末法時代,仙門還可與儒門分庭抗禮,而後仙門日漸衰落,儒門憑借著更好的傳承,其實已經漸漸凌駕於各大仙門之上,也只有由頂尖仙門組成的仙盟會才可與其抗衡。
這些年來,基本只有仙盟會向儒門求助,何時聽說過儒門有求於仙盟會啊,更何況他們所求的還只是一名新晉地品仙門的弟子。
這不止是陸清漓的榮譽,更是他們所有仙門的榮譽。看著陸清漓那清美純淨的面孔,所有仙門中人眼中都滿是敬佩,腰杆也直了幾分。
就在楚仲舒等人開口的時候,聞人出塵也領著溫如玉等人退了下來。
堅持到現在,他們都已經到了極限,而且以他們的天資悟性,就算陸清漓全力相助,也不可能有更多的領悟,所以陸清漓也沒必要再浪費神識。
丹心池邊,就只剩下陸清漓和楚清寒兩人,五個時辰之後,楚清寒也到了極限,退到百丈開外,只有陸清漓一人還在堅持。
突然,陸清漓眼中神光乍現,上千枚靈金靈石從百寶囊飛出, 手中同時打出道道法訣。
“她,她想做什麽?”人群中響起一陣驚呼之聲。
“莫非她想修複仙簡?你們別忘了,陸大師可是五脈齊修,除了陣法還精通煉器之術。”一名見多識廣的仙門中人給出答案。
“可這是仙器,她不過金丹之境的修為,拿什麽去修複?”也有人懷疑的說道。
“住手,快住手!”一眾儒門長者更是大吃一驚,其中幾人說著就要上前阻止。
“等等。”楚仲舒伸手攔住了他們。
“言師大人,以言家主紫府巔峰的修為,都根本無法修複仙簡,陸清漓不過金丹巔峰,她拿什麽去修複?”一名儒門長者著急的說道。
“更何況她還如此年輕,想必為了參悟末法大陣就已耗費太多精力,又哪有更多功夫用在器術之上?而言家主可是畢生修習儒門器術,連他都無法做到的事,陸清漓怎麽可能做到?”另一名儒門長者也憂心忡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