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大人請聞人師叔和蕭師叔,還有楚師兄和陸師姐過去一趟,說有要事相商。”那名弟子答道。
陸清漓入門其實比他還晚,不過本來就是聞人出塵的親傳弟子,又通過了試煉,所以他必須以師姐相稱。
“哦,有沒有說什麽事?”聞人出塵問道。
“這個宗主大人倒是沒說。”那名弟子回答。
“你先回去,回稟宗主大人,我們稍後便至。”聞人出塵說道。
那名弟子又行了這一禮,這才轉身下山。
“宗主大人找我們有什麽事,怎麽還特地叫上清寒和清漓?”蕭懷安疑惑的說道。
“我哪兒知道。”聞人出塵正看他不順眼,說話也沒什麽好語氣。
“對了,會不會是江閑雲還不死心,又想出什麽妖蛾子?”蕭懷安也不在意,興衝衝的猜測道。
換作以往,一想到江閑雲層出不窮的齷齪手段,他怕早急得抓耳撓腮茶飯不香了,可這段日子親眼看著江閑雲一次次慘遭打臉,他倒是巴不得那老東西手段越多越好。
“不會吧,這樣都還不死心。”陸清漓懷疑的說道。
如果江閑雲真的如此百折不撓越挫越勇,她還真的要佩服一下了。
“走吧,去看看就知道了。”聽蕭懷安那樣一說,聞人出塵也是兩眼放光,率先朝無上峰走去,臉上再也沒有了以前的忐忑和不安。
沒人知會楚清寒,不過走了沒多遠,楚清寒便自行現身,神色沉靜淡定超脫的陪在聞人出塵身旁。
陸清漓突然覺得,這樣不聲不吭惜字如金的大師兄,很好,真的很好。
剛到宗主大殿門口,就見江閑雲在幾名弟子的陪同從無上殿走了出來。
數日不見,江閑雲明顯黑瘦了不少,一臉的胡渣子顯出幾分前所未有的蒼桑與憔悴。
“都說這老家夥急火攻心大病一場,多日不曾外出,看來是真的。”蕭懷安幸災樂禍的說道。
“不對啊,既然多日不曾外出,那應該更白才對,怎麽變這麽黑了?”陸清漓說道。
“這倒也是。”蕭懷安疑惑起來。
兩人聲音不大,卻沒能瞞過江閑雲的耳朵。
老頭臉色一沉,兩邊太陽穴突突突一陣亂跳:為什麽這麽黑?廢話,當然是曬的——每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光溜溜從早曬到晚曬的!
這一下,他看看誰還敢誣蔑他服用太陰凝華丹,誰還敢誣蔑他不男不女!
兩看生厭,彼此都懶得搭話,各自進了大殿。
擦身而過時,江閑雲還特地揚起臉,盡情展示那一臉參差不齊的絡腮胡子。
不至於吧,我就隨口說說,你還真當了。看看這一臉胡子,莫非不想當峰主,想改行當山賊了?
陸清漓沒想明白他養個病怎麽把自己養得跟黑炭一樣,卻能猜出他為什麽留這樣一臉大胡子,差點笑出聲來。
宗主大殿內,梁莫聞依舊一臉彌勒佛似的和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