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她微愕。
首先,她好像只能算是幫了他,不能算是救了他,因為最後關頭還是他反過來救她。
其次,難道她看起來就這麽心懷不軌,救了他還要圖什麽東西嗎?
夏情歡抿了抿唇,笑出來,“我的要求,你都能答應嗎?”
“你說說看。”
“我要你不管去哪裡,永遠都……”
永遠都帶著她,能做到嗎?
她隻想時時刻刻、分分秒秒和他在一起,能做到嗎?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她想要什麽,因為她提起過很多次,除此之外,別的什麽她都不想要。
可是他既然問了,就說明這一點他是做不到的吧?
權墨栩專注而複雜的看著她,深邃的眸底閃過一絲晦色,“永遠如何?”
夏情歡落寞的笑了笑,“永遠都讓這鳳凰山四季如一,只有白晝、沒有黑夜,可以嗎?”
如果每日只有白晝,她可以不用因為天黑而離開他,可以找盡所有借口整日整日都待在他的身邊——既然離了這鳳凰山她不能看到他,起碼他還在鳳凰山的時候,她要一直看到他。
她的眼神炙熱而收斂,狂放而壓抑,明明充斥著濃濃的情深不悔,卻又帶著些小心翼翼。
權墨栩恩了一聲,“可以。”
旋即淡淡的收回視線。
……
在鳳凰山療傷的日子一天天過去,他們之間的相處,她一直覺得好像沒什麽差別,因為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看起來冷冷淡淡的不願和她多說什麽話。
但是好像又有些區別,他很偶爾的時候,會對她笑了——以前從未有過。
所以她竊以為,他們之間的關系得到了進一步的改善。
雖然這也的想法,也只是被她深藏心底而已,以免他知道以後又再度改變這種改變。
到權墨栩的身體差不多都好起來的時候,夏情歡心裡無比糾結。
她希望他快些好,又不希望他好。
如果他痊愈以後不離開,她自然是毋庸置疑高興的。
可要是他好了就離開,然後又一年不來甚至更長時間……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這一日,她趁著男人療傷的時候,偷偷溜了進去。
從前在書上看到說,女追男隔層紗,如果真的下定狠心要跟他在一起,那就除了這層紗!
“墨墨?”
夏情歡輕咳幾聲, 清了清嗓子。
在男人睜開眼之前,她的手就已經落在了自己的外衣上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扒下來。
權墨栩看向她的時候,她身上已經脫的差不多了。
對上他的視線,夏情歡的臉蹭一下紅了。
男人的視線很淡,還帶著幾分冷意。
她大概忘了,早在很久以前,他就看過她光著的樣子。
那時候她剛剛化作人形,還羞的跟什麽似的,就連她身上的衣服也是他替她“穿”的。
現在,她以為這樣就有用了?
權墨栩冷淡的抬手,對著她點了一下,夏情歡的動作頓時就僵住,四肢全身都不得動彈!
“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