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雲緩步走出去,面上掛著那絲若有似無的笑意,“究竟是你不要命,還是本侯不要命?”
邪魅之中,更多的是威脅。
張公子一愣,心底頓時冒起驚慌。
特別是在看到他身旁的權非逸之後,整顆心都往下沉。
難道,他的消息出現差錯,四王爺還是對這女人余情未了?
“侯爺,這可不是您看到的這麽回事兒啊!”他連忙解釋,“我就是……就是跟花惜姑娘鬧著玩兒的,她……她是四爺的人,我怎麽敢隨便覬覦呢?”
“是麽?”祁雲笑意更深,“難道是本侯聽錯了不成?”
“這……”
“誰說她是我的人?”
氣氛僵持不下之際,權非逸驟然出聲打斷。
畫惜臉色一白,垂在身側的手指慢慢的攥起,最終握成了拳頭,死死的掐著自己的掌心。
她看著他,男人的目光卻從未在她身上停留。
“正如張公子所言,不過是個青樓女子,沒了最初的新鮮勁兒,本王怎麽可能還留戀?”
祁雲皺了皺眉,“王爺。”
恰在此時,玲瓏從裡面走出來。
這裡的環境似乎有些沉悶,她敏銳的察覺到了不祥的氣息,四周的人群紛紛盯著中間那幾個人,可是權非逸仍是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
玲瓏停了會兒,揚著笑臉走過去,“四爺,這是怎麽了?怎麽大家都聚在這兒?”
她像是忘了前些日子的羞辱般,笑容真誠的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
權非逸掃了她一眼,單手將人摟過,“沒什麽,只是張公子有所誤會,玩的不盡興罷了。”
誤會。
畫惜閉了閉眼,重新睜開的時候,嘴角也隨之挽上淡淡的笑意,氣質清冷的女子一旦笑起來,那便是柔和又清高的冰山雪蓮被融化了一般,蓬蓽生輝。
“張公子。”她收回了視線,主動走到男人身旁。
“我們進屋去吧,剛才不過是跟您開玩笑的。您說的沒錯,往後畫惜就拜托您多照應了。”
這麽多人看著,她已經沒有一絲尊嚴可言。
與其連最後的自尊也被踩在腳底下,不如就由她來了斷現在的尷尬的氣氛。
張公子頓感受寵若驚, 一時間也顧不得深想其他,眼睛像是著了魔一樣直直盯著她。
“好,好!走,我們進屋去說!”他拉著畫惜,忙不迭的就要走,就差沒流出口水來!
權非逸的臉色沉冷到極致,玲瓏的手骨被他捏的劇痛無比,可是男人的目光就跟那姓張的一樣,直直盯著畫惜離去的背影,根本沒有注意到她。
她知道,若是自己這個時候出聲,肯定又會像上回那樣……
玲瓏咬牙忍住了。
祁雲斜了她一眼,旋即看向男人,“這就是你要的結果?”
權非逸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不行嗎?”
“行,只要你自己覺得好就行,反正這也是你自己的事,旁人多說無益。”
只不過他自己看起來並不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