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皇兄和皇嫂一進來就這麽……恩,纏綿,他也不好意思打斷,免得總和前幾次那樣,稀裡糊塗的就被皇兄遷怒了,所以這次他覺得自己學乖了。
可是過去太長時間,他的正事兒都還沒來得及說呢——要是耽擱了正事,大概還是要被遷怒,所以他還是在這兩人做出更多少兒不宜的事情來之前,先硬著頭皮打斷了他們。
然而,他這會兒覺得尷尬,夏情歡簡直更尷尬。
每次做這種事都被撞破不說,這次還被聽了個全部!
狠狠朝著權洛凡那個方向瞪了一眼,連面前的男人也被她遷怒,手臂被她用力擰了一下。
權墨栩悶哼一聲,加上到嘴邊的肉就這麽兒飛了,視線冷冷朝權洛凡掃去——
“你在這兒幹什麽?”
權洛凡苦著臉,“皇兄,臣弟有事找你啊。”
“什麽時候來的?”
“……”
他覺得皇兄不會想知道的。
夏情歡看他的表情就猜到他在想什麽,心中更加鬱猝,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權墨栩將她摟在懷裡還未松開,見狀拍了拍她的腦袋,她的臉整個埋在男人胸膛間遮羞。
“什麽事?”
男人對上權洛凡委屈的小眼神,眉宇間愈發透著一股不耐,他好好的在這兒準備幫他女人換衣服,順便在換衣服的中場休息時吃肉的,現在完全亂了順序!
“那個……外面有人求見。”
“有人求見朕就必須見?”權墨栩冷笑,“你覺得朕是閑著沒事做了?”
權洛凡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己明顯就是被遷怒了,如果只是個普通人,他會親自來一趟?
笑話,他也是很忙的好吧?!
權洛凡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道:“皇兄,那人可宣稱自己是彩衣的師父,您確定不見的話,臣弟就去回絕了她,讓她帶著彩衣從哪兒來滾哪兒去吧。”
說罷,故意放慢動作幽幽的轉身。
“等等——!”
唯一與他預料中出現偏差的是——這次叫住他的,並非權墨栩,而是夏情歡。
權洛凡聽著那道急切的聲音,重新轉了回去,他這麽大度,不跟沒佔著便宜的某人計較。
“七爺,你說外面的人是……彩衣的師父?”夏情歡試探著問道。
哪怕她盡力克制也掩飾不住眼底的震驚與期待,小心翼翼的問:“她親自過來,除了求見之外,還有沒有說什麽其他的?關於彩衣,或者關於我?”
其實她也不確定對方會說什麽,只是長久以來對那人身份的好奇,加上一種碰上同類的感覺,還有好多好多的疑問想要問對方。
她也不知道彩衣上次回去之後,有沒有與她師父說到“幻術”或者“魔術”的事。不過,如果彩衣根本沒有提到她的話,對方大概也不會了解她。
權洛凡笑眯了雙眼,像隻狐狸般,“皇嫂英明,那女人指名道姓要見你呢。”
夏情歡又是一驚,“好,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