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心虛當日兩人前後腳到了淮王府,一是來送喪禮的,二是看望慰問淮王跟楚瑛的。錢收了,人是沒見著。
楚瑛解釋道:“我父王現在還病著,大夫說暫時不宜見人。”
兩人自然表示理解,還與楚瑛說了許多話,表明有什麽難事到時候可以去找他們。
楚瑛面無表情地聽他們說,沒點頭但也沒講什麽難聽的。
馮鈺將替身的屍骸扔亂葬崗,還是與淮王有舊的人看不過眼偷偷將屍骸安葬了。楚瑛找了陰陽先生,將兩副屍骸都收斂了。不過淮王已經現身,那屍骸就沒停放在淮王府,而是找了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安葬了。
喪事七天,洪城數得上號的都來了,可以說這喪事辦得特別得熱鬧。喪禮結束後,淮王就問道:“收了多少禮金?”
孫哲跟程廣平兩人都送的銀子,其他官員跟著也送的銀子。淮王府都破敗了,需要銀錢修繕,送銀子是最合適的。
楚瑛說道:“收了三萬三千五百八十兩。父王,莫怪我聽說有些官員為了收禮,連小妾的生辰都大辦宴席了。這些官員只靠收禮就不愁錢用了。”
淮王樂呵呵地說道:“可惜你哥去了南京,不然聽到這話肯定要罵你掉錢眼裡去了。”
“他不在我才敢說呢!”
喪事辦完以後,宣濟州被斬首抄家的事就傳到了洪城了,過了三日又傳來宣濟群跟宣子華鋃鐺入獄的消息。
宣家倒得這麽快,不僅是這些年結了不少對家,肯定也有人暗戳戳地想要吞了宣家這塊肥肉。。
消息一傳到洪城,沒兩天宣家的藥材鋪出事了,有病人吃了他們藥鋪的藥死了,藥鋪掌櫃跟夥計都被衙門的人抓走了。而其他的鋪子也很快出現各種問題,也有人將主意打到宣家糧倉的主意了。
宣家的生意如何與楚瑛無關,但那糧倉與糧食現在可都是她的。敢打這糧倉以及裡面的藥材布匹的主意,那就不行了。
包學武急匆匆地過來,與楚瑛說道:“郡主,孫藝暢帶著人說要接管我們的糧倉。賈叔帶著護衛正在阻擋,郡主你看該如何解決。”
這哪還需要想主意,敢動她的東西那是找死。
楚瑛帶著公孫先生與新招募的幾個護衛去了糧倉那兒,到的時候孫藝暢正在與賈叔對峙,看起來火藥味十足隨時都可能打起來。
孫藝暢看到楚瑛,吊兒郎當地說道:“喲,榮華郡主,你可算是來了。這糧倉爺我看中了,你開個價。”
“二十萬兩銀子,裡面的糧食、藥材跟布匹都給你。”
孫藝暢沒想到真如打聽到的那樣,宣家的東西都進了榮華郡主的口袋裡。就是不知道這女人到底有什麽能量,竟讓宣家將這些緊俏的物資拱手相讓了:“十萬兩銀子,郡主可真敢開口。”
“東西是我的,你嫌價高可以不買。”
孫藝暢眼中閃現過一抹惡意:“敢問郡主,糧食、藥材、布匹、紗布這些可都是軍需物資,不知道郡主囤積這些做什麽?”
楚瑛哪能聽不出他言語之中的惡意,她沒有解釋而是直接一腳將孫藝暢踹到在地上打。至於他帶的那群人,也被福叔跟賈峰等打得鬼哭狼嚎。
這麽大的動靜很快就引來了官差,為首之人認出了楚瑛,他也不敢造次:“郡主,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楚瑛指著話都說不出來的孫藝暢,說道:“這人想要強搶我的東西。我不同意,就說我囤物資意圖謀反,我一怒之下就將他打了。”
為首的官差都不知道說什麽了。誰不知道楚瑛武功高強性子暴躁,想搶她的東西,這是老壽星上吊嫌活太久了。
孫藝暢看到官差就一直嗚嗚地叫著,見官差一臉懵的樣子又用手筆劃起來,那意思是讓官差帶他回去。自小到大還從沒受過這樣的罪,這個仇他是一定要報回來的。
為首的官差看明白了,說道:“郡主,得饒人處且饒人。孫七爺也已經受到了懲罰,你看這事能否算了?”
楚瑛嗤笑道:“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是他先搶我的東西,這官司打到金鑾殿理都在我這邊。”
見官差還要再說,楚瑛擺擺手道:“你放心,不會讓你難做的,我等會就會讓人送信給孫巡撫讓他來領人。”
官差有些詫異,竟指明讓孫巡撫來領人,不知道是頭腦簡單還是有所倚仗。可淮王府現在這樣,不知道還有什麽倚仗。
孫藝暢是二房的嫡次子,消息一傳回去孫家大奶奶就上門了。只是楚瑛並沒見她且還放了話,只有孫巡撫來領人才放,可惜孫巡撫拉不下這個臉。
淮王說道:“阿瑛,明早將孫藝暢吊在我們王府的大門前,讓過往的人瞻仰瞻仰他的英姿。”
他倒要看看,孫巡撫到時候出不出面。
“都聽父王的。”
淮王聞言卻有些羞愧地說道:“阿瑛,本該是父王跟大哥護著你,可現在卻要你來保護我跟你大哥。”
他其實更希望楚瑛還跟以前一樣諸事不管,整日逍遙自在,可惜現實不準許。確切地說是他這個父王沒用,讓兩孩子受苦遭罪的。
楚瑛說道:“父王,我們是一家人,要活一起活,要死咱一起死。所以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
淮王想起她之前的話,正色道:“阿瑛,哪怕以後我跟你哥遭了意外沒了,你也要好好地活下去。”
楚瑛很堅定地搖頭說道:“不,父王,一個人活著太累了。父王,想我好好的很容易,你保重好身體長命百歲就行。”
淮王笑罵道:“你這丫頭,原來在這兒等著我。放心吧,父王這些日子很少食葷腥並且每日都有練拳的,從你入京到現在又瘦了五斤呢!大夫都說了我現在這樣可以了,不用減肥。”
瘦這五斤並不是不吃葷菜跟練拳,而是因為擔心楚瑛的安全給瘦的。
楚瑛點頭說道:“嗯,不用減保持不反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