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是個名利場,今天你被封為神,明天就有可能摔下神壇。
有人的地方就有算計,而四九城是個每時每刻都需要算計的地方。如果你稍稍掉以輕心,身後就會跳出一條毒蛇……
四九城又開始動盪了,上面又開始嚴查了,因為…換屆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是掃黑。
這世道,涉毒的人可能不多,但是涉黑的人卻一定不少。
沒有措手不及,沒有驚慌失措,能在四九城立足的人沒有傻子,嗅到一點不對勁,他們就會謹慎的停手,然後等風波過去,再一次的呼風喚雨。
但這一次上頭的人似乎想揪出幾個大毒瘤為自己的政績添上出色的一筆,完全的徹查,從公司的上稅到各種資金的漏洞。
一部分中流公司倒了,然後隨之而來的就是四九城的大洗牌。
屹立不倒的幾個大家族向來謹慎,雖然多少有損失,但卻基本無礙。
而朝陽,則成了最大的贏家。
清白的履歷,無懈可擊的公關,再加上手中控制著的網路科技。
沒錯,朝陽是一家網路公司,專做高檔遊戲,目前正在努力攻克一個技術難題——全息。
全國上下有很多家公司都在攻克這個難題,但收效都不大,唯獨朝陽。
最高檔的研究設備,最精銳的技術人員,最為保密的措施。
僅僅透露給國家的那些研究報告,就能讓掌權人再三斟酌對朝陽的定位。
最後,朝陽成了這次洗牌的最大贏家,而柯遠清幾人脫離家族的短板也終於不再那麼顯眼。
一時間,柯遠清幾人風頭正盛。而所有人不知道的是,這是掃黑,不僅僅朝陽成為贏家,他們自己,也是贏家。
兵工廠,總歸還是到手了。
有人問,這是一個和平的世界,兵工廠有什麼用?
樂塵會告訴你:這個世界,永遠都不會和平。能接觸到和平的人只有兩種,一是活在底層的人們,二則是可以俯視這個世界的人。
而樂塵想成為的就是第二種。
……
“存在的東西,就會有被發現的一天。”
少年姿態優雅的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居家服生生讓他穿出了個禮服的感覺。
慵懶的像只貓一樣。
左手的小指上帶著一隻銀色的尾戒,沒有什麼複雜的圖案卻莫名的給人一隻奢華的感覺。
“但是得到的東西,也不能白白放棄。”
少年倏忽的笑了起來,眉眼彎彎的樣子給人一種極度無害的感覺。
“兵工廠本來就是國家的,我們想要獨佔顯然不可能。”
李默推了推金絲框的眼睛,狹長的雙眸閃爍著算計的光芒,卻在下一刻掩與鏡片之下。
“所以才要把不可能的事情變為可能。這一直都是塵的做法。”
任臻笑了笑,修長的腿極為放肆的霸佔的整個沙發。
“先不說這個了…關於那個墨氏的事情,我想可能需要重視一下。”
柯遠清看著掛著淡笑的樂塵,心中一陣無力:這架勢,似乎又要胡來了。
柯遠清是一個掌控大局的能手,他知道現在的樂塵一點都不想讓他們接觸到兵工廠的事情,既然如此…這個事情就丟給樂塵自己吧。
“唔,的確,這次換屆的風波,別說中流家族了,就是上等家族都有那麼一點的虧損,近日正是應該收斂的時候,而墨氏……卻開始大肆販賣軍火了。上頭的人不可能查不到,似乎因為一些奇怪的原因給了墨氏一條綠色通道。”
江達敲著鍵盤神色愈加的凝重起來。“破不開了,對方有病毒防火牆。”
江達有些懊惱,他最大的作用就是他的身份,駭客。一直以來這個身份為他們的計畫提供了不少的幫助,悄無聲息的侵入其他家族的電腦,除了幾個大型家族的電腦侵入不了,他還沒失過手呢!
“恩?你…破不開?…給我。”
樂塵看了江達兩眼,隱下心中的驚疑。
樂塵的手指蔥白乾淨,骨節分明,現在這雙手觸摸著鍵盤,黑白相映,而李默,是個手控。
他就隱晦的盯著樂塵的手指,明明是在盯著手,卻給人一種他在看著螢幕的感覺。
這個人,從一開始就抱著別樣的情愫——對樂塵。
而沉浸在驚異中的樂塵沒發現李默的異常。
江達的技術已經到了這個世界的頂尖,究竟是什麼情況能讓江達攻不進去呢?
樂塵只能得出兩個答案,一:外來穿越者,二:事務所的人。
“三個月內我們幾個暫時不要聯繫,一切按照計畫行事,近期可以收斂一下。我有點事情要辦。”
為今之計只有先下手為強,既然有了變數……那就讓這個變數徹底消失就可以了。
樂塵拿起畫板離開了。
……
“小少爺,請先換禮服。”
管家爺爺恭順的指著一排衣服,笑眯眯的看著自家這個柔軟的小少爺。
樂塵看著衣服歪了歪頭,眉眼彎彎的在畫板上寫了幾個字:今天是什麼重要的日子嗎?
“黎瑾少爺回來了,這次還會確定繼承人身份。樂家和黎家本就是姻親,這次是要出面的。”
樂塵對著管家點了點頭,看了清一色的白色西裝,眨了眨眼睛,最後還是認命去換了衣服。
四九城是個喧囂的地方,每一刻都有風波和暗湧,但表面卻永遠是平靜的,而黎瑾的歸來,卻是打破了這種平靜。
黎瑾的歸來,證明黎家正是確認繼承人,證明可以開始聯姻了。弄到黎家繼承人當女婿能得到多少好處?傻子都能想出來。
而就因為如此,一場證明身份的宴會,成了一個人的相親地點。
總有人帶上自己的女兒上前談話,少女們個有個的好處,或是美豔無雙、或是清純可人,反正種類多多,任君挑選。
然而那個宴會的主人卻是連看都沒看那群女人,冷冷的看著每一個上前搭話的人,卻是連個屁都不放一聲。
將沉默寡言進行到底。
宴會早來只能讓自己掉價,而身價十足的想來最後才來,比如,樂家本家的人。
樂家現任家主樂峰,帶著自己小兒子姍姍來遲。
樂峰帶著樂塵來到黎瑾的身邊。
黎瑾見狀馬上避開了那些上前搭話的人,先一步到了樂峰的面前。
“表叔來的可真晚啊。”
作者有話要說: 黎瑾:表叔來的可真晚。
樂峰(看了一眼自己兒子,):你有什麼不滿?
黎瑾:…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