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牢頭靠著秦墨,在這大理寺內風生水起,別看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牢頭,但是那可是上達天聽的存在。
當初,太上皇還曾跟他聊過,甚至還想給他升官。
但是張牢頭拒絕了。
吏改之時,張牢頭便靠著昔日的關系,給自己的兒子某得了這一份牢頭的工作。
大理寺髒是髒了點,但是,風吹不到,日曬不道,好吃好喝都有,一年下來,也能弄不少銀兩。
能賣人情,能接觸到各種三教九流,而且最重要的是,進來的都是犯罪的官員。
有些是因為跟陛下頂嘴,真正犯大錯的很少。
而這種人物,一般都會離開,只需要用心一點,說不得他也能夠結實如同秦墨那樣的人物。
不過,小張牢頭明白,自己沒那麽好的道運,在沒機會碰到秦墨那樣的神仙人物了。
不過,雖然碰不見秦墨,但是秦墨的表兄在啊。
這也是個機會。
秦有才向自己拋來橄欖枝的時候,他是蠢蠢欲動的。
說實話,他早就煩了這牢頭的工作,大明那是他心之所向的地方。
他不清楚,為何當初秦墨叫父親離開,父親不走。
眼下父親不在了,他想走了。
他可以當牢頭,但是他的孩子呢?
他的子子孫孫還能當牢頭嗎?
自己可沒有父親那樣的好運,以小小的牢頭之位結識這麽多的大人物。
他還記得,父親走的那一天,家裡來了很多很多人,那些個大人物送來的挽聯,每一個都是跺一跺腳,京城就要震一震的存在。
他這才明白,父親到底有多厲害。
“英雄不問出路,你爹是個好樣的,你當兒子的人也不能差事了。”秦有才喝著酒,“此件事了,你跟我走,去看看大明的風光。”
小張牢頭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只是憨笑。
見狀,秦有才更是欣賞他,“其實,你不去也沒關系,因為要不了兩年,大乾就是大明的了,你留在這裡,日後未嘗不會被重用。”
“我,我隨您去!”小張牢頭道。
如果戰爭波及到京師,以他的身份,很難保全自己,雖說,有秦有才的維護,能夠庇佑家人,但是萬一呢?
去了大明後,遠離戰火,看看那真正的自由鄉,烏托邦,是多少年輕人的夢想?
他自然也不例外。
“好!”秦有才捋了捋胡須點點頭。
而這時候,外頭傳來聲音,秦有才臉色頓時放了下來。
小張牢頭也是急忙站直了腰背,裝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不多時,阿嗣走了進來,看著一塵不染的牢房,裡面吃穿用度一應俱全,壓根就不是坐牢的樣子。
看起來,倒像是來度假的。
秦家人果真都是一個尿性!
坐牢都跟尋常人不一樣!
秦有才看到阿嗣,沒有起身,就當他是空氣。
阿嗣見狀,窩火的很,不過,他還是壓著火氣道:“秦大使,沒看到朕來了?”
“那又如何?”秦有才喝著酒,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某現在是階下囚,要死之人,誰來了某都不怕。
管你是天皇老子,還是誰,愛誰誰吧!”
這話差點沒把阿嗣給氣死,“誰說你要死了?”
“不是你說的?”秦有才道:“你說要殺了某,
要把某千刀萬剮,這可是你親口說的。
難道忘了?
看來你今天過來是來殺我的了,不過,能否讓我把眼前的飯菜吃完,死也做個飽死鬼?”
阿嗣哪能不知道他在陰陽自己,“朕可沒說要殺你,你不要胡言亂語,這一次來,是雙雙想見你!”
秦有才手中的動作聽了下來,“公主要見我,自然會派人來召我,何須你這個皇帝親自來找我。
有什麽話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的拿公主來搪塞我。
你真以為我不知道,公主一直都被你囚禁著?”
秦有才實在是嫌棄阿嗣,當初挺玲瓏的一個小孩,看起來也是挺不錯的,沒想到長大了,居然變得如此虛偽,猶如一個小人。
他只是為秦雙雙,為秦墨不值得。
培養出了這麽個白眼狼。
阿嗣面子有些掛不住,被秦有才戳穿後,他索性也懶得裝了,“朕已經封老三為太子了,過些時日,就禪讓給他。
雙雙朕也已經解禁,只是她自己不願意走出來,信不信由你,朕沒必要騙你。
這一次過來,是想放你走。”
“那又如何,三皇子本就是你的血脈,莫說封他太子,禪讓給他,就算是你現在讓他登基,那也是你李家的事情,與我有何乾系?”秦有才道:“公主不願意出宮,那必然有她不願意出來的理由,但是,這個錯誤是你自己犯下的。”
被秦有才數落, 阿嗣心中也是火冒三丈,有那一瞬間,他真的特別想一走了之,繼續打到底。
可他的信心,在持續大敗後,已經蕩然無存了。
“那些都不說了,你可以離開了,朕想重新跟大明聯絡,之前是朕被奸佞所欺,這才一時衝動。
願與大明重修於好。”阿嗣道。
秦有才聽到這話,卻是捧腹大笑起來,“什麽?你一時衝動?當初多少人勸你?
現在你反過來將這些怪罪給別人?
你真是虛偽啊,當皇帝當到你這個份上,還真是差勁。
你若錯了,那就堂堂正正的承認,我還就敬你三分。
你這遮遮掩掩的,我倒是瞧不上了!”
阿嗣臉色漲的通紅,“你什麽意思?”
“我懂你的意思,你想讓我出去,然後讓我跟朝廷溝通,停戰是不是?”
“是!”阿嗣道。
“不可能,你想得美!”秦有才指著阿嗣的鼻子道:“當初你偷襲在先,現在想讓大明停戰,沒門!
你已經把我們給惹怒了,真以為是兩個小孩子過家家呢?
我告訴你,你辜負了大明皇帝陛下,辜負了公主,甚至辜負了太上皇對你的信任。
你就是個昏君。
想要讓大明停戰,就親自去大明獲得陛下和太上皇的原諒吧。
我秦有才,沒有那麽大的本事,讓兩國停戰。
回吧,大乾皇帝陛下,我這條路,走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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