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隆打扮的很板正,坐在龍椅上,威嚴十足,壓迫感很強。
為首的吉兒真備,納頭便拜。
去年,蘇因高回去,不住的勸慰天皇,讓他不要稱帝。
說大乾實力強勁,遠超大周,若在這時候稱帝,必然會遭到大乾的雷霆報復。
原本,他是不信的,當他去了渤海灣,看到了大氣的渤海縣城,他突然就明白蘇因高的心情了。
二十多萬人的縣城,造的跟難波京似的。
道路寬闊又平坦,比難波京皇宮的路還要好。
而且,他還看到了比大乾樓船還要雄偉的寶船。
兩艘寶船漂浮在海上,就像是兩個海洋巨力霸,非常的可怕。
這種繁榮,強盛,到了京城,更直觀。
隨處可見的高樓,難波京在這座城市的面前,連兒子都算不上,最多算個重孫子。
這裡的人高大,威猛,哪怕是普通百姓,都面色紅潤,看不出半點菜色。
不像他們倭島國,哪怕是大貴族的佃戶,臉色都不怎麽好看。
他們昨天,在鴻臚寺官員和六扇門人的陪護下,在京城逛了一圈。
他看到了南城用水泥建造的高樓,看到了能夠容納數萬人學習的南區學院。
他們還看到了大乾第一家皇家圖書館,他只是在外面瞥了一眼,都被藏書量給震撼。
他很想進去看看,但是鴻臚寺的人說了,這裡面暫時不對外邦人員開放。
他是個愛書的人,他甚至在想,如果把大乾圖書館所有的書都搬回去,天皇肯定會重重的獎勵他,將最膏腴的土地和最美的女人給賞賜給他。
他還看到了正在建立的賽馬場,那又是一個令人側目的奇跡建築。
他還親自體驗了一把賽馬的快樂,這才是男人該玩的遊戲。
但,這都不是他最心神向往的。
他最喜歡大乾的姑娘,這裡的姑娘不僅漂亮,而且身材高挑,雖然他有五尺(一尺30.7厘米)出頭的樣子,但這裡的姑娘普遍都跟他一樣高,甚至有些比他還高。
這讓他很挫敗,那些女人都不拿正眼看他。
不過,最讓他害怕的是蘇因高口中的雷霆炮。
昨天他們就去郊外的炮場看了。
他才知道,蘇因高所言非虛。
上百尊雷霆炮轟擊的畫面,讓他昨晚數次從睡夢中驚醒。
直到天明,才拖著疲憊的身軀起來。
當他進入皇宮後,看到了這個大乾最至高無上的男人,那種威嚴,不是天皇所能擁有的。
他甚至覺得,自己的老丈人有點可笑。
若是讓他坐上這寬大的龍椅,自己在下面,怕是看不見他的腦袋。
噗!
想到這裡,他抑製不住的笑了出來。
這笑,在空曠的大殿裡,顯得格外突兀。
眾人紛紛側目,各國的使臣都覺得他非常的無禮,敬拜上國皇帝,居然滿臉嘲笑。
李世隆眯著眼睛,“吉兒真備,像朕見禮,就有這麽搞笑?還是說,你覺得朕很搞笑?”
話落,站在兩旁的大乾大臣,都怒視著吉兒真備,嚇得他連忙解釋道:“尊敬的大乾皇帝陛下,小臣只是感慨自己終於見到了上國天帝,才忍不住的喜悅!”
說完,
那些身材偉岸的大臣臉色好看了不少,那些手執刀斧的禁衛軍,也將武器收了回去。 他暗暗給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讚。
“哦,是嗎,宴會還長,你可以多看幾眼!”李世隆說了句,然後開始正常的流程。
交換國書,冊封他們,接受他們的供奉,並承諾在他們受到侵略的時候,提供保護。
現在船隊這麽多,渤海水師都會跟著他們一起出行,再不是一句空談。
吉鞨,室丹這一次也派遣了使者過來。
兩國也早就開通了商道,大量的精美商品和新潮文化流入,讓他們格外的崇拜大乾。
“大乾皇帝陛下,這一次過來,我們不僅是來上供,還有個不情之請!”室丹的使臣道:“我們的王,崇拜大乾文化,希望可以進一步加深兩國的關系!”
此話一出,李世隆眼前一亮,“怎麽說?”
“室丹國小民弱,又和高力,北奴接壤,時常受到北奴和高力的恫嚇和脅迫,歲幣一年比一年高,早已不堪重負。
求大乾皇帝陛下,能為我們做主,我們寧願將這兩國的供奉,盡獻大乾。
我們的王也很清楚,大幹才是真正的天朝上國,待我們這些附屬國,猶如親子。
請父國解救我等!”
說到這裡,室丹的使者已是泣不成聲。
緊跟著吉鞨的使者也跪地,“唇亡齒寒,我們吉鞨也懇請父國解救!”
李世隆歎聲道:“先起來, 你們既然求到朕,那朕自然不會不管,但是大乾隔著北奴和高力,除了水路,難以走通,去歲跟高力交鋒之後,邊市已經關閉了。”
這兩國都是走陸路來到大乾,別看他們裝可憐,可高力北奴不打,大乾總不能聽信他們的一面之詞,就去打。
雖然早晚都要一戰,但絕對不是現在。
“謝陛下!”
室丹的使者道:“去歲大乾對南番用兵,我等響應陛下的號召,在北奴邊境集結大軍。
雖然最終沒有打起來,但也是因為這次,北奴恨上了我們。
北奴的冒頓揚言要滅了我們。
小臣敢問,陛下何時發兵?”
李世隆捋了捋胡須,“等他們侵擾你們。”
兩國使臣交換了一下眼神,室丹的使者又哭上了,“陛下,等他們發兵就晚了呀!”
屈突拔道:“不發兵我們怎麽出兵?總不能聽信你們兩人一面之詞,就去打北奴和高力,你可知道,一場戰爭下來要消耗多少錢銀?”
說著,屈突拔對李世隆道:“陛下,咱們作為天朝上國,自然是有責任幫助他們的,但需要出師有名!”
李世隆點點頭,“出兵一事再議,朕會派遣使者去警告高力,北奴那邊自然會有動作!”
“陛下,若兩國發兵,等信使趕到,陛下發兵,怕是都要過一兩個月了,那時候,我等恐怕早就......”
室丹吉鞨的使者跪在地上,泣不成聲,“望陛下憐憫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