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雨突然問了一句:“周有才的媳婦到底是怎麽死的?”
生子苦笑了一聲:“他和周玉娟聯手殺了對方,那女人好像對他的身份有所覺察了。”
孫大奎搖搖頭,一臉惋惜道:“這就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男人多了去了,怎麽就選了這麽一個男人,得,沒命了,怎死的都不知道。生子,還有嗎?”
生子搖搖頭:“馬叔就告訴我這麽多,其他的暫時還不清楚。”
陸川拍拍孫大奎的肩膀:“讓孩子吃飯,一會兒再說——”
小蝶的飯和筷子都送過來了,生子也不管別人了,他先是一頓猛造,真是餓了,他剛下班就接到消息,趕緊的找車過來。
“慢點吃,喝口水送送——”
等大家夥都吃好了,心雨給送上來了茶水,陸川他們繼續聊,然後生子帶劉元良哥倆個先離開了。
孫大奎是沒想到繞來繞去他們家竟然還給繞進去了。
“我娘怎麽會有這麽一個破哥呀,還不如沒有呢,我姥也真是,怎麽生了這麽個東西?”
這事誰也不想的,可是就偏偏趟上了能怎辦?
陸川歎口氣:“別管那是不是你親舅了,該查還得查,估計付辰那邊應該很快會有消息了,我倒希望不是,這樣你娘那頭還能好受一些。這也幸虧是兩個爹,感情還能差不少。”
付海生苦笑了一聲:“我也沒想到那個趙延濱有可能會是三哥,我以前想都不敢想,這個人表面看起來不像啊,怎麽這麽喪心病狂,主要是他是跟誰乾的?他有那麽大的能量嗎?消息是從哪裡得來的,那外室的兒女在什麽地方?”
孫大奎哀歎:“除非把那老家夥給抓到了我們才能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不說這事了,老大,你兒子啥時候結婚,有日子了沒?”
付海洋笑著點頭,把日子跟大家夥說了一下,孫大奎聽完點點頭:“雖說時間趕了點,不過也行,足夠我們準備的了。”
林長河在這個時候宣布了一個好消息:“小蝶的爹娘也來信了,同意我們家建斌跟小蝶的事,趁你們都在,幫著拿個主意唄,看看這個喜事啥時候辦比較合適?”
孫大奎看了一眼陸川和付海生:“跟他們家一天怎樣,一個嫁出去一個娶進來,正好省事了。”
陸川搖搖頭:“不太妥當吧,是省事,可是畢竟是孩子們人生大事,不管怎地,咱們也得給孩子們操辦好了才是,要不建斌的婚事拖後一下,要不就提前,都趕在一天有點忙叨人,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麽參加婚禮了。”
孫大奎點點頭:“也是,我想差了,光想著圖省事了。”
心雨知道孫大奎是怎麽個想法:“舅舅,就算咱們的對手解決不了,咱們該辦喜事就辦喜事,聽蝲蛄叫咱們還不種田了?”
林長河點頭:“就是,分開吧,你們幫著選個日子。”
幾個人坐在炕上開始扒拉黃歷頭,總算讓他們選出一個合適的日子——元旦。
“這個日子不錯,小兩口以後就在城裡住著,反正那房子閑著也是閑著,咱們家的房子等秋後再蓋,要嫁娶還要蓋房子有些趕了。”
孫大奎直接推薦心雨去采購:“房子材料啥的,你們就讓心雨去買吧,你們給列出個單子來,這丫頭辦事牢靠,我跟心雨一起。”
陸川忍不住想笑:“我看行,你們倆個配合默契,對了,我們家心雨要考試了,也不知道時間夠不夠用。”
心雨舉手:“足夠了,我這段時間一直有看書和做題,應該沒問題。”
付海生算是見識到了林長河家都是怎生活的,這個家跟別人家是不一樣啊,他第一次見識到,家裡的大事還讓孩子和外人一起討論參與,林長河夫妻倆個有些特別啊,用他的話說,比較民主不獨斷專行,這樣也挺好的可以鍛煉孩子。
睡覺的時候,陸川帶著男同志去張順那房子,女同志就留在家裡。
第二天,巧玲是跟付建業他們一起走的,這樣心雨也能放心些,臨走的時候,趙愛琴還給巧玲塞了點東西,用來防身的。
誰也不知道那幫人接下來會怎麽做,他們這邊只能盡量防備。
心雨就跟沒事人似的,天天的留在家裡看書刷題,外面發生什麽事她是一概的不關心,而李東明走了之後,這邊暫時恢復了平靜,什麽事都沒發生,好像之前的擔心一點都不存在。
趙愛琴這段時間就留在家裡陪著心雨,孩子要考試了,她這個當媽的幫不上什麽,至少可以陪陪孩子,給孩子琢磨點好吃的。
陸川他們在山上做些什麽,心雨他們也不想知道,反正人安全就好。
只不過這種平靜沒維持幾天,張順從外面帶來了消息,為了煙廠開分廠的事,城裡和公社這邊已經鬧騰起來了,劉元良和范廣和這次真不愧對他們的使命,反正是死活不同意。
而顧友良這邊就是聽范廣和的話,范廣和不同意他就不簽字,給多大的壓力都不行。
其實煙廠這邊也不是沒想過越過縣裡的人直接跟公社這邊交涉, 可惜劉元良在這邊,這家夥把他的姿態放得很高,誰敢跟他唱反調那就是跟他結仇了,誰也不清楚劉元良是什麽背景,反正人是從大城市來的,你說這樣的人突然就調到他們這邊,能沒點說法?
“所以開分廠的事就僵持了,我在等著後續呢。”
心雨撇了一下嘴:“在這邊開山貨加工廠和種植煙草,他們可真敢想。”
趙愛琴和杜秋蟬邊縫被子邊說道:“飯都還沒吃飽呢,誰有那個時間給他們弄山貨,給多少錢啊,地裡的活都乾不完呢。”
“可不就是,我覺得他們要想建除非去別的地方,咱們這邊箱包廠的活都乾不完呢,哪有那個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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