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聲音響起,努爾基奇眉頭一皺,看向聲音來源處,一艘懸掛著海賊旗的船隻居然就在軍艦的不遠處,船首一個帶著草帽的年輕人正開心笑著,醉意未消。
努爾基奇不滿的回頭看向瞭望員,瞭望員也是一臉的不解,這裡剛剛不可能有人的,更別說一艘這麽大的海賊船,他們到底是怎麽出現的。
這個問題瞭望員根本想不通,而且,如果只是他一個人沒有發現,或許是一時疏忽,畢竟誰也沒辦法保證自己的精神能夠二十四小時隨時保持緊繃。
尤其剛剛自己的長官和那個米霍克先生,直接就定下了世界第一大劍豪的決斷之戰,自己當時注意力轉移,失神片刻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瞭望員可不止他一個,而且除了人力瞭望,軍艦之上,還有來自世界政府的科技產品,不可能捕捉不到這麽大一艘船的臨近。
好在斯凱勒沒有在意,努爾基奇也沒有多說什麽,畢竟...看到香克斯的瞬間,努爾基奇就想起了斯凱勒對於香克斯的判斷。
海上皇者的資質!
雖然從這個一臉樂呵呵,甚至還殘存著五分醉意的年輕人身上,努爾基奇看不到半分海上皇者的姿態。
更像是...街邊的街溜子,剛剛那出言要黑刀的態度,就如同街邊找聾女要棒棒糖吃的小混混一樣,就這?還海上皇者?
但是斯凱勒卻又不止一次的說過,這個年輕人很強,起碼是很有潛力的那種強。
只是努爾基奇從未見過香克斯出手,香克斯也從來沒有露出過破綻,讓海軍和世界政府對其進行懸賞,因此香克斯到底多強,努爾基奇並不清楚。
這也是努爾基奇極為疑惑的一點,以世界政府對於海賊的嚴苛,哪怕只是懸掛海賊旗,以海賊之名闖蕩,都會被定性成為海賊。
起碼,在支隊、支部等海軍機構上報之後,也會補發懸賞令,雖說有一些沒來得及獲得懸賞令就被勸退的海賊,但是香克斯這種...舒適罕見。
努爾基奇記得,第一次看到香克斯,是在八年前,那時候香克斯的船,還是連正經艙室都沒有,幾個人只能窩在甲板上的小漁船。
第二次見面的時候,香克斯的船隻已經能容納下數十海賊,也就是說,香克斯的海賊團是一直在發展的。
奇怪的就是,對於這樣一個不斷發展的海賊團,世界政府居然沒有對其進行懸賞,努爾基奇不信這八年來,沒有任何支隊、支部匯報過香克斯的信息。
為什麽這麽篤定?因為努爾基奇自己就上報過。
畢竟海賊船能借道紅土大陸就十分離譜,雖然當時香克斯等人甚至登上軍艦一起吃烤肉一起喝酒,但是努爾基奇轉頭還是直接匯報上去了。
可是好幾年過去,世界政府更新的資料庫之中,仍舊沒有香克斯以及他帶領的海賊團的懸賞,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如今看這香克斯的海賊團,顯然已經有模有樣了,別的不說,就說在香克斯身邊,那個冷臉抽煙的人,卻是充滿了危險氣息。
上一次見面,這個應該是副船長的人,甚至都無法給當時還不強的努爾基奇這種危險的感覺,但是現在...
努爾基奇的武裝色霸氣,就防禦力而言,已經強大到黑刀都能擋幾下,然後才會被破防。
雖說這個副船長給努爾基奇的危險感,遠不如面對斯凱勒拔刀時那種後腦杓都發麻的危險感的,但是...能給努爾基奇這種感覺,
就不容小覷。站在香克斯身邊的那個男人,似乎也是注意到了努爾基奇的目光,微微抬頭,和努爾基奇對視,沒有半分的退卻。
努爾基奇眼睛微微一眯,十分的不滿,不是因為這個人敢挑釁他,而是...作為一個海賊,居然敢挑釁海軍?
但是世界政府一天沒法懸賞令,或者斯凱勒這個將領不使用自己的權限,那麽眼前這個海賊團,就還當屬平民,哪怕努爾基奇心中不滿,也無法出手。
而此時在場有資格話事的三個人,都沒有在意這一點,米霍克不滿的看著香克斯,說道:“你不是你要醒酒了才過來嗎?”
“啊哈哈~我已經醒酒了啊!不信我們喝一場,看看誰先趴下?!”
香克斯一臉的豪氣,但是也證明了他還沒醒酒,斯凱勒看向香克斯,也是大笑道:“好好好!我也給你一黑刀!”
說著,古禦作出鞘而出,來自黑刀的斬擊瞬間凝成,朝著香克斯直接揮斬而去,一瞬間,香克斯的表情變得極為精彩,醉意也像是瞬間消散一般。
但是面對這股斬擊,米霍克沒動,就連站在香克斯身邊,一直和努爾基奇深情對視的本·貝克曼也沒有任何動彈。
畢竟,不靠譜的船長惹出來的事情,就由這個不靠譜的船長自己去解決吧!
不僅僅是貝克曼如此,紅發船上的其他成員,此時也都是面帶笑容,該喝酒的繼續在喝酒,吃肉的則是繼續吃肉,沒有絲毫出手的打算。
“還真是...不講理的女人啊!”
在斬擊即將斬在香克斯的船上之時,香克斯臉上的震驚、慌亂以及迷茫盡數消失,只剩下了一個開心的笑容。
左手搭在自己的西洋劍之上,拔刀,一瞬間,黑紅閃電隨著佩刀的揮動而不斷跳躍閃爍,斬擊也是瞬間形成,和斯凱勒斬來的斬擊相撞。
“轟~嘩啦啦~”
斬擊交碰,一面百米高的海浪牆壁從大海冒起,一瞬之間,周圍的船隻,都視乎因為大海海水的抽離,而稍微下沉了幾分。
“嘩啦啦~”
巨浪重新拍下,蕩起的海浪揚起,化作無數水滴,如瓢潑大雨一般,洗過紅發船上所有人的身體。
“咳咳~咳咳~”
香克斯突然咳嗽起來,眼睛還不斷分泌著淚水,就像是溺水被嗆得無法自已的人一般,沒有絲毫的形象。
“噗哈哈哈~你看這個船長,就是遜啦~”
面對這狼狽的香克斯,第一個發出嘲笑的,居然是來自紅發船上的“自己人”,耶穌布一邊擰著自己長發上的海水,一邊發出了開心的笑聲。
其他人也在耶穌布的帶動之下,開心的笑了起來,就連一直保持了冷面形象的貝克曼,此時也是露出了笑容,盡情嘲笑著自己的船長。
其實紅發船上的所有人,包括香克斯自己在內,都知道,他們之所以會這麽狼狽,原因很簡單,那就是香克斯在斬擊對撞之中,輸了一籌。
這是極為罕見的,哪怕是米霍克,在香克斯領悟了霸王色霸氣的又一種用法之後,兩人之間的斬擊,也不再有這種優劣勢的差距,而是終於齊平。
但是,斯凱勒這隨手一刀,居然讓雖然看起來笑哈哈,但是實際上卻是已經全力斬擊的香克斯如此狼狽,可見...她已經超越了香克斯和米霍克。
讓香克斯能在如此狼狽下,還能和自己這些船員一起笑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香克斯是在追近,而不是像米霍克一樣被趕超。
而且比起自己的船員,香克斯和米霍克關系好,見識也比自己的船員更多,自然知道黑刀的奇妙,最基本的,那就是讓劍士的每一擊斬擊,都成為最為巔峰的一擊。
當然香克斯也知道,斯凱勒的戰鬥方式並不是這種巔峰就是真正的極限戰力,那個燃燒生命力時的斯凱勒,才是最為恐怖的。
不過...斯凱勒沒有出盡全力,他香克斯也沒有底牌盡出,察覺到自己慢慢追趕上來的香克斯,此時也是毫無形象的趴在圍欄上笑了起來。
左手拿著西洋劍,右手顫顫巍巍的指著米霍克,笑得尤為的大聲。
原本不想管這群神經病的米霍克,在讀懂香克斯的意思之後,也是極為鬱悶的皺起眉頭,也不斷調整自己的呼吸和情緒。
畢竟和香克斯不同,米霍克當年在斯凱勒面前,是一副前輩姿態的,但是如今卻是被趕超,甚至被香克斯追近,他才是最應該悲憤的那個人!
“啊哈哈哈~”
香克斯笑得一同一條被掛在晾衣架上,又遇到了大風吹拂的毛巾,掛在圍欄之上,不斷搖擺抽搐,一陣陣笑聲也是不斷傳出。
“#!!!”
米霍克額頭青筋浮現,左手緊握黑刀-黑曜,右手緊握自己的佩刀夜,也是忍無可忍,扭身一道斬擊,也是朝著香克斯揮斬而去。
“誒!誒!米霍克!你做什麽?!”
看到自己老友也對自己拔刀的香克斯,再一次變得慌亂起來,重新站立,手慢腳亂的終於在米霍克的斬擊來臨瞬間,揮斬出了自己的斬擊。
“轟~嘩啦啦~”
再一次被海水洗澡的紅發船上眾人,再將自己口中苦鹹海水吐出之後,也是再次嘲笑起了自己的船長。
“#!!!”
這一次,換做是香克斯額頭浮現青筋了,米霍克則是十分滿意的將兩把刀掛在背後開放式的佩刀束帶之上,雖然沒有明顯表情變動,但是看起來...就很愉悅。
斯凱勒的斬擊讓香克斯吃癟,他的斬擊也讓香克斯吃癟,進而,可以推導得出,他的斬擊和斯凱勒的斬擊並沒有什麽實際差距,只有香克斯一個人挨打的世界達成了!
香克斯則是看著居然會竊喜這種情緒的米霍克,如同看待負心漢一般,指著米霍克,如同潑婦罵街一般喊道:
“米霍克!!!是你讓我來與你決鬥的!說白了,你是求我來幫忙的!你現在有一副請求別人的態度嗎?!你不要太過分了啊啊啊啊!”
“你可以不來。”
米霍克平靜的說道,平靜的看著抓狂的香克斯,香克斯氣得在原地跳起了踢踏舞,可還沒等他說什麽,斯凱勒就看向了努爾基奇,說道:“走吧!”
“是!長官!”
努爾基奇沒有再多問一句,而是有序的下令,讓軍艦做好了出發準備,才看向斯凱勒,問道:“長官,我們去哪裡?”
“馬林梵多吧,回去一趟報備一下。”
斯凱勒平靜下令,畢竟假期只有半個月,她也沒有其他想要去的地方,返回東海的話...待不了兩天又得離開,睡個好覺的時間都沒有。
而且自己一個人休假,讓這麽多人去為自己護航嗎?倒不如直接回馬林梵多,斬夜支隊的成員們願意的話,還能去香波地群島玩幾天。
努爾基奇點了點頭,將命令傳達,隨後,引擎突然傳出了咆哮之聲。
跳著踢踏舞的香克斯也突然停下,看向動起來的軍艦,愣愣的問道:“我們的戰鬥,你不看了?”
“我對低水平的戰鬥,沒有欣賞的興趣。”
斯凱勒別的不行,口嗨隨時可以脫口而出,聽到斯凱勒的話語,香克斯和米霍克,臉色都有了一絲變化。
雖然都聽得出斯凱勒是在口嗨,而且她一貫給人的印象也是如此,但是...就是很不爽啊!
“低水平?!啊哈~”
香克斯微微低下頭,右手穩了穩自己的草帽,抬起頭,看向米霍克,說道:“米霍克,看來我們被徹底小看了啊?”
“因為有一方是你,所以水平就變低了。”
雖然同樣不爽,但是米霍克是不會承認自己是所謂低水平戰鬥的原因的,原本以為米霍克會和他一樣,槍口一致對向斯凱勒的香克斯表情一僵。
隨後氣急敗壞的躍起,朝著米霍克的方向躍去,揮刀就是一計纏繞著霸王色霸氣的斬擊,如果是其他強者,或許會為此側目。
畢竟,二十五歲的年輕人,一個還沒有任何懸賞的海賊,居然就擁有了王的資質,並且將其凝練成為自己的力量。
但是...現在在場的,除了瘋狂拍照的新聞鳥還感覺有些震驚外,不管是米霍克,還是斯凱勒以及斬夜支隊的人,都沒有絲毫驚訝。
當然,佩德羅三人還是有些震驚的,畢竟第一次看到這種神奇的力量。
但是除了佩德羅三人,其他的斬夜支隊成員,對於霸王色纏繞這種事情...不說能應付吧,看倒是已經看了不少遍。
尤其是斬夜支隊最元老的那一批人,甚至不覺得霸王色霸氣纏繞是什麽神奇的力量,畢竟在新G-1原址,他們就不止一次見過,甚至還親身體驗過。
那個穿著小兵製服的小老頭,也會一手極強的劍術和霸王色霸氣纏繞,雖然他們當時甚至都認不出那是所謂的霸王色霸氣纏繞。
但是卻是已經享受了不少次那種滋味了。
而斯凱勒在那一次與白胡子的戰鬥之中,更是直接將白胡子的霸王色霸氣纏繞都給斬擊開了,這讓斬夜支隊的眾人,覺得這並不是什麽不可戰勝的力量。
更何況比起白胡子那鋪天蓋地的氣勢,香克斯此時的氣勢,還略顯稚嫩,豪氣夠了,霸氣不足。
至於米霍克...香克斯還沒成立自己海賊團之時,兩人便相遇認識,可以說是看著香克斯一點點變強的,何況,他內心的驕傲與斯凱勒不相上下。
區區王者資質而已!
看著香克斯揮斬而出的斬擊,米霍克沒有絲毫躲閃的想法,迎面就是同樣震撼的一道斬擊,和那纏繞了霸王色霸氣的斬擊對撞到一起,不讓分毫。
一瞬間,周圍的氣流變得紊亂起來,似乎所有的空氣都在朝兩人斬擊交匯之處匯聚,又像是所有空氣都被斬擊排斥蕩出。
氣浪波及,甚至連空中的新聞鳥都被甩動了起來,氣浪還在進一步擴散,大海沸騰。
或許是卷入了太多砂石灰塵,氣浪變得可見,環狀氣浪裹挾鋒利砂石,朝著四周拍擊而來,眼見著就要撞到斬夜支隊的軍艦。
這一刻,香克斯和米霍克都將視線投向了斯凱勒,想看看斯凱勒會不會因為兩人這等程度的斬擊而側目。
但是...沒有,斯凱勒直接轉身,留下發絲與正義二字,還在二人眼前。
倒是那個一直看在斯凱勒身後的副官,此時上前一步,抬起了右手,掌面對向了滾滾而來的氣浪。
看到了這一幕,香克斯和米霍克,臉上都浮現了一絲輕視,以為是什麽人都能阻擋這道氣浪的?
如果只是單純的力量宣泄也就罷了,這氣浪之中,還有著兩人的劍勢以及纏繞的霸王色霸氣,一個副官就想...
“擋住了?!”
香克斯和米霍克臉上都有一絲驚愕,尤其是米霍克,他認識努爾基奇,一個阻擋他和斯凱勒戰鬥時余波,就被劍勢斬擊得快精神崩潰的海軍而已。
只是...為什麽?現在卻能面不改色的用霸氣直接硬接比那一次更加恐怖的劍勢,以及香克斯那纏繞的霸王色霸氣?
雖然米霍克不畏懼香克斯的霸王色霸氣,但是,他也知道,這片大海上,能不被香克斯霸王色霸氣影響的強者,恐怕不會超過十個。
但是眼前這個內斂到容易被別人忽略的副官,就這麽輕松的擋了下來?
氣浪轉眼潰散,但是努爾基奇卻是連面皮都沒有抖動一下,紅發船上,貝克曼和耶穌布對視一眼,兩人的手都不知不覺的搭在了槍上。
對於他們這種玩槍的人,天然就想要洞穿點什麽,以前是洞穿固定的目標,然後是移動的目標,再之後是真正的敵人。
到現在...他們就想用子彈,洞穿一切看似不可洞穿的事情,比如...努爾基奇的武裝色霸氣,就是一個很不錯的目標。
因此,本能直接讓兩人握住了手中的槍,但兩人最終還是沒有動手,畢竟...斬夜支隊對於他們而言,其實不算是敵人。
尤其是耶穌布那一次酒醉泄露了自己在東海有妻兒之後,耶穌布和整個紅發團還是緊張了一段時間,但是後來發現,斯凱勒壓根就沒想過用這件事做什麽。
當他們和香克斯討論這件事時,香克斯說過斯凱勒和斬夜支隊,就如同當年追著羅傑海賊團跑的卡普一樣,他們只會戰鬥,不會暗算。
戰鬥時不會手軟,但是在戰鬥之外,卻不會下任何手。
看著努爾基奇安靜的收起武裝色霸氣,轉身跟在斯凱勒身後,這讓眾人對這支海軍支隊,又有更加細致的認知。
香克斯看向米霍克,說道:“看來,我們不僅被小看了,而且還真的不如別人啊。”
米霍克也是握緊佩刀夜,說道:“我只需要一百天,就能戰勝她了。”
“呵!我三天之內就能戰勝你了!”
香克斯也是不服,說完,兩人十分有默契的揮刀,哪怕是十年老友,但是面對戰鬥,兩人都是發揮出了全力,完全不顧可能將對方砍死的風險。
尤其是當第二天,世界經濟新聞報上,報道什麽斯凱勒橫壓當世一切敵之類的騷話,讓暫停下來休息吃飯的兩人,再度默契的提起了佩刀。
但斯凱勒卻沒有理會,畢竟當面的吹捧可以令她愉悅,但是這種寫成文字廣而告之的吹捧,只會讓她覺得羞恥。
看了一眼她就直接把報紙給忍了,怕再看下去,渾身雞皮疙瘩就消不下去了。
“現在不是才早晨嗎?怎麽這麽熱?”
原以為是內心煩躁,但是不再看報紙,心緒也重新平靜的斯凱勒,還是覺得周圍有些燥熱,聞言,努爾基奇說道:“長官,進入阿拉巴斯坦海域了,氣候變動。”
聞言,斯凱勒皺了皺沒,站起,環視了一下,就看到了遠處的那個沙漠之國。
但是下一秒,她的眉頭皺起,因為她那及佳的視力,讓她看到了遠處港口上,一個令她感覺到憤怒的東西。
那是一個沙雕!
克洛克達爾的沙雕!
努爾基奇看到斯凱勒的臉色瞬間難看下來,但是他並不知道斯凱勒和克洛克達爾的關系,只是知道斯凱勒在加入海軍之前, 就和克洛克達爾“戰鬥”過,並給克洛克達爾留下了傷疤。
以為斯凱勒是因為這件事而憤怒,於是說道:“長官,如今克洛克達爾是王下七武海,而且還是阿拉巴斯坦的英雄,民眾為他塑像...”
“駛離這片海域。”
斯凱勒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沒有半分的波瀾,努爾基奇閉上嘴,點了點頭,只是吩咐軍艦加快速度。
軍艦爆發了最強的速度,駛離這片海域,阿拉巴斯坦的港口之上,剛剛揭開民眾們為自己塑造的沙雕的克洛克達爾,看著遠處的軍艦,臉上的笑容也是停滯。
相望無言,形如陌路人。
全速航行的軍艦,很快駛出了阿拉巴斯坦海域,甚至繞過了長島,來到七水之都,準備朝著司法島方向航行,借助正義之門之後的特殊海流,加速駛回馬林梵多。
此時,已是黃昏,黑夜逐漸來臨,斯凱勒也逐漸的消了氣,打算吃晚飯。
但是她突然瞥見了遠處,對努爾基奇問道:“那是什麽?”
努爾基奇看著遠處的濃霧,說道:“三角海域濃霧擴散,沒人知道是為什麽,但是時不時的就會發生一次。”
“進去看看。”
斯凱勒說完,努爾基奇臉色扭曲了一下,畢竟作為一個從小生活在馬林梵多的人,他聽過無數次三角海域吞噬過往船隻的故事。
哪怕是現在,也會本能的想起兒時聽故事時的畏懼,他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可是...長官,我們的軍艦雖然有能力在三角海域航行,但如果遇上未知的敵人...”
“正好給我解解悶!”
“額...好吧。”